1.原文

猴王听说,只得相辞。出深林,找上路径,过一山坡,约有七八里远,果然望见一座洞府。挺身观看,真好去处!但见: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千株老柏,带雨半空青冉冉;万节修篁,含烟一壑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仙鹤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凤凰翔起,翎毛五色彩云光。玄猿白鹿随隐见,金狮玉象任行藏。细观灵福地,真个赛天堂!又见那洞门紧闭,静悄悄杳无人迹。忽回头,见崖头立一石牌,约有三丈馀高、八尺馀阔,上有一行十个大字,乃是“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美猴王十分欢喜道:“此间人果是朴实。果有此山此洞。”看勾多时,不敢敲门。且去跳上松枝梢头,摘松子吃了顽耍。


2.解密

松柏之寿。松柏之寿,汉语成语。唐·白居易《效陶潜体》诗一六首之一:“松柏与龟鹤,其寿皆千年。”《山海经·大荒西经》记载:“有五采鸟三名,一曰皇鸟,一曰鸾鸟,一曰凤鸟”(有三种类型的五彩鸟,羽毛色彩呈五彩缤纷状,一种是皇鸟,一种是鸾鸟,一种是凤鸟)。玄猿,亦作"玄蝯"。黑色的猿。汉司马相如《长门赋》:"孔雀集而相存兮,玄猨啸而长吟。"汉刘向《九叹·离世》:"玄蝯失於潜林兮,独偏弃而远放。"

作者在这一段,强调了千株老柏,万节修篁。以及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从上面的意思可以看出,作者强调的是寿。而联系上千与万,则是千岁与万岁。所以呢,在这里作者虽是写景,实则是在讨论把朱佑杬追封为皇帝这件事,给出了作者的评价。

历史后人评。世宗做的对不对,现代人最有发言权。世宗只认朱佑杬为父,不肯认朱佑樘为父,这件事是做对了的。因为这件事为真,不为假。而世宗封其父为皇帝这件事是做错了的,因为这件事为假,不为真。这个评价个人认为是千真万确的。因为这是符合事实的评价。

那么,作者是如何评价的呢?柏、鹤、凤凰,都是千岁之鸟。玄猿白鹿,这里的“鹿”是“指鹿为马”的意思。玄为黑,与白相对。而心猿意马。这个意思就很明显了,这是黑白心意。如果给翻译出来,就是颠倒黑白。金狮玉象任行藏。金狮玉象代表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作者的意思用白话翻译一下就是,千岁就是千岁么,干吗要变成万岁?世宗的这个行为,不是与杨廷和、杨慎他们是一样的吗?翻来覆去的,还是干着同样的事。只是因为你是皇帝,就能为所欲为了?这种行为当然是不对的。这就是作者的评价。

无论是道家,还是儒家,还是释家,这三家都会犯错。所以呢,当时的人们,为了避免三家出错,从而追求三家合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到了现在,出现了科学。科学是绝的对真理吗?当然不是了。科学是一种探索。如果把科学引入到中华文明的儒释道,是不是会让中华文明文化更上一层楼呢?个人观点。中华文明文化的融合之道,海纳百川之胸怀,是当今世界任何别的文明文化不能比拟的。所以呢,你认为我是在复古,那你就想错了。我追求的是真理,而不是复古。复古?开什么玩笑啊?你愿意干你去干,我没有兴趣。

本人认为,作者对嘉靖的评价是正确的。借古论今。当今的中医们,一直认为中医是中药搞垮的。因为中药引进了现代科学,用现代物理化学来研究中药,从而让中医失去了中药。这就是复古思潮,是不对的。中医不能怪中药,而是应该把科学溶入中医来发展。但是要注意,是科学溶入中医,而不是中医牵强融入科学。科学(研究方法)融入中医,就会有利于中医,中医(体系)会发扬光大。而中医融入科学(西医体系),则中医会消亡。追求中医的真理,会让中医焕发青春。而抛弃中医去追求科学(投靠西医),则中医会消亡。若中医进行复古,则中医会失去活力而固化。固化就没有进步。选择的路径不一样,结果是不一样的。

细观灵福地,真个赛天堂!如果把前面的内容搞明白了后,这句就好理解了。这意思是说,假皇帝陵比真皇帝陵还要好。灵福地指的就是明显陵,而真天堂指的就是皇陵。

又见那洞门紧闭,静悄悄杳无人迹。这是句大白话,自已解。

忽回头,见崖头立一石牌,约有三丈馀高、八尺馀阔,上有一行十个大字,乃是“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与石猴出生前的石头对照一下。有一块仙石。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按政历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作者写的心府,亦是皇家规格。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是上下承接之句,还未找到相关的解读。没有别的解读,按大白话对待。解密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一个人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做完。

美猴王十分欢喜道:“此间人果是朴实。果有此山此洞。”看勾多时,不敢敲门。且去跳上松枝梢头,摘松子吃了顽耍。按大白话解。


3.探讨


1.按作者的赞同与批评来看,儒学是否能这么理解?中庸之道的这个中庸指的是正确的道路,而不是正中间?
2.作者赞同了世宗不肯认朱佑樘为父的作法,却否定了追认朱佑杬为皇帝的作法。
3.中庸的含义是把握事物的本质,才是中庸的关键,而不是和稀泥的中间派。
4.朱厚熜的偏离中庸与杨慎的偏离中庸有本质的不同。朱厚熜是明知是错,而故意为之。杨慎是无知,不知已经错了,而义愤填膺。他们偏离中庸,根本上就不是一回事。
5.儒学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只要会和稀泥,就是儒学大家;只要敢于割卵蛋,就是正人君子。这很扯的,因为和稀泥与割卵蛋是无须文明文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