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得圣人之时。
太玄九日当两卦,余一卦当四日半。
用兵之道,必待人民富,仓廪实,府库充,兵强名正,天时顺,地利得,然后可举。
老子五千言,大抵皆明物理。
今有人登两台,两台皆等则不见其高,一台高,然后知其卑下者也。
一国一家一身皆同,能处一身则能处一家,能处一家则能处一国,
能处一国则能处天下。
心为身本,家为国本,国为天下本。
心能运身,茍心所不欲,身能行乎?
人之精神贵藏而用之,茍衒于外,则鲜有不败者。
如利刃,物来则剸之,若恃刃之利而求割乎物,则刃与物俱伤矣。
言发于真诚,则心不劳而逸,人久而信之。
作伪任数,一时或可以欺人,持久必败。
人贵有德,小人有才者有之矣,
故才不可恃,德不可无。
天地日月,悠久而已。
故人当存乎远,不可见其迩。
君子处畎亩,则行畎亩之事;居庙堂,则行庙堂之事,故无入不自得。
智数或能施于一朝,盖有时而穷,惟至诚与天地同久。
天地无则至诚可息,茍天地不能无,则至诚亦不息也。
室中造车,天下可行,轨辙合故也,
茍顺义理,合人情,日月所照皆可行也
敛天下之善则广矣,自用则小。
汉儒以反经合道为权,得一端者也。
权,所以平物之轻重,
圣人行权,酌其轻重而行之,合其宜而已,故执中无权者,犹为偏也。
王通言春秋王道之权,非王通莫能及此。
故权在一身,则有一身之权,在一乡,则有一乡之权,以至于天下,则有天下之权,
用虽不同,其权一也
夫弓固有强弱,然一弓二人张之,则有力者以为弓弱,无力者以为弓强,
故有力者不以己之力有余而以为弓弱,
无力者不以己之力不足而以为弓强,何不思之甚也?
一弓非有强弱也,二人之力强弱不同也。
今有食一杯在前,二人大馁而见之,
若相逊,则均得食也;
相夺则争,非徒争之而已,或不得其食矣。
此二者皆人之情也,知之者鲜,知此则天下之事皆如是也。
先天学主乎诚,至诚可以通神明,不诚则不可以得道。
良药不可以离手,善言不可以离口。
事必量力,量力故能久。
学以人事为大,今之经典,古之人事也。
春秋三传之外,陆淳啖助可以兼治。
季札之才近伯夷,叔向子产晏子之才相等,
管仲用智数,晚识物理,大抵才力过人也。
五霸者,功之首,罪之魁也,
春秋者,孔子之刑书也,
功过不相掩,圣人先褒其功,后贬其罪,
故罪人有功亦必录之,不可不恕也。
新作两观,新者,贬之也,诛其旧无也,
初献六羽,初者,褒之也,以其旧潜八佾也。
某人受春秋于尹师鲁,师鲁受于穆伯长,
某人后复攻伯长,曰,春秋无褒,皆是贬也。
田述古曰,孙复亦云,春秋有贬而无褒。
曰:春秋礼法废,君臣乱,其间有能为小善者,安得不进之也?
况五霸实有功于天下,且五霸固不及于王,不犹愈于潜窃乎?安得不与之也!
治春秋者,不辩名实,不定五霸之功过,则未可言治春秋。
先定五霸之功过而治春秋,则大意立。若事事求之,则无绪矣。
凡人为学,失于自主张太过。
平王名虽王,实不及一国之诸侯,
齐晋虽侯而实潜王,皆春秋之名实也。
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羊名也,理实也,名存而实亡,犹愈于名实俱亡。
茍存其名,安知后世无王者作?是以有所待也。
春秋为君弱臣强而作,故谓之名分之书。
圣人之难在不失仁义忠信而成事业,
何如则可,在于绝四。
有马者借人乘之,舍己从人也。
或问才难,何谓也
曰:临大事然后见才之难也。
曰:何独言才?
曰:才者天之良质也,学者所以成其才也。
曰:古人有不由学问而能立功业者,何必曰学?
曰:周勃霍光能成大事,唯其无学,故未尽善也。
人而无学则不能烛理,不能烛理则固执而不通。
人有出人之才必有刚克,中刚则足以立事业,处患难,
若用于他,反为邪恶,故孔子以申枨为焉得刚,
既有欲心,必无刚也。
君子喻于义,贤人也;小人喻于利而已。
义利兼忘者,唯圣人能之。
君子畏义而有所不为,小人直不畏耳。
圣人则动不踰矩,何义之畏乎?
为学养心患在不由直道,
去利欲,由直道,任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