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行。萋萋在渰之下,故知云行貌。云行然后雨落,故萋萋之下言兴雨也。祁祁,徐貌,谓徐缓而降,故笺云“不暴疾”也。经“兴雨”或作“兴云”,误也。定本作“兴雨”。○笺“成王”至“为利”。○正义曰:穧者,禾之铺而未束者。秉,刈禾之把也。《聘礼》曰:“四秉曰筥。”注云:“此秉谓刈禾盈手之秉。筥,穧名也。若今莱易之间刈稻,聚把有名为筥者,即引此诗云‘彼有遗秉’,‘此有不敛穧’,是也。彼注言此秉者,以对米秉为异,故《掌客》注云:“米禾之秉筥,字同数异。禾之秉,手把耳。筥谓一穧。”然则禾之秉,一把耳。米之秉,十六斛。禾之筥,四把耳。米之筥,则五斗。是有对,故言此以别之。《王制》及《书传》皆云矜寡孤独,天民之穷而无告者,皆有常饩。《地官·遗人》:“门关之委积,以养老孤。”则官自有饩,而须捃拾者,以丰年,矜寡捃拾,足能自活。王者恐其不济,或力不堪事,乃饩之。
曾孙来止,以其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笺云:喜读为饎。饎,酒食也。成王出观农事,馈食耕者,以劝之也。司啬至,则又加之以酒食劳倦之尔。○馈食,音嗣。劳,力报反。
来方禋祀,以其骍黑,与其黍稷。以享以祀,以介景福。骍,牛也。黑,羊、豕也。笺云:成王之来,则又禋祀四方之神,祈报焉。阳祀用骍牲,阴祀用黝牲。○禋音因。享,许两反,徐又许亮反。黝,伊纠反,黑也。
[疏]“曾孙”至“景福”。毛以为,曾孙成王之身自来止,亲循畎亩,以观稼穑也。时耕者皆以其妇之与子,同馌彼农人於南亩之中。田畯之官至,喜乐其事,以劝慕能勤,故得成获。故成王之来,乃於四方之神则禋敬而絜祀焉。其祀之也,以其骍赤之牛、黑之羊豕、与其黍稷之粢盛,用此以献,以祀四方之神,为神歆飨,而报以大大之福,所以常得年丰。今王不能然,故刺之。○郑以为,曾孙来止,则以其妇之与子出共观之,又设食馌彼南亩之农人以劝之,其田畯又加之以酒食劳之,故上下乐业,穀得以成也。曾孙之来,则又於四方之神而往禋祀焉。所祀者,以其牲或赤或黑,与其黍稷之粢盛,以献以祀四方之神。神飨之,而报以祐助与大福。○传“骍,牛。黑,羊、豕”。○正义曰:毛以诸言骍者皆牛,故云“骍,赤牛也”。定本、《集注》骍下无“赤”字,是也。上篇云“以社以方”,而方社连文,则方与社稷同用大牢,故以黑为羊、豕,通牛为三牲也。目上篇言,“牺羊”,是方有羊,明不特牛,故为大牢。牢中色而色不同者,毛意綯以此四方既非望祀,又非五方之帝,故用是牲,所以无方色之别。○笺“成王”至“黝牲”。○正义曰:此以田事为主,成王出观民事,因即祭祀,故云成王之来,则又禋祀四方之神,祈报焉。对出观为文也。此出观之祭,则祭当在秋,祈报并言者,言其报以成而祈后年也。“阳祀用骍牲,阴祀用黝牲”,《地官·牧人》文也。彼注云:“阳祀南郊及宗庙,阴祀北郊及社稷。”非四方之神,而引以解此者,以毛分骍、黑为三牲。郑以骍、黑为二色,故引《牧人》骍、黝以明骍、黑为别方之牲耳,非谓四方之祭在阳祀、阴祀之中也。知方祀各以其方色牲者,《大宗伯》云:“青圭礼东方,赤璋礼南方,白琥礼西方,玄璜礼北方,皆有牲币,各放其器之色。”注云:“以为礼五天帝,人帝而句芒等食焉。”是五官之神,其牲各从其方色,则宜五色。独言骍、黑者,略举二方以韵句耳,故易传。《大宗伯职》祀天乃称禋。五祀在血祭之中,而言禋者,此五官之神有配天之时,配天则禋祀。此祭虽不配天,以其尝为禋祀,故亦以禋言之。五祀在血祭之中,则用太牢矣,故上篇云“与我牺羊,以社以方”,是方祭有羊。孙毓以为,方用特牲,非礼意也。
《大田》四章,二章章八句,二章章九句。
卷十四 十四之二
卷十四 十四之二
《瞻彼洛矣》,刺幽王也。思古明王能爵命诸侯,赏善罚恶焉。
[疏]“《瞻彼洛矣》三章,章六句”至“罚恶焉”。○正义曰:作《瞻彼洛矣》诗者,刺幽王也。以幽王不能爵命赏罚,故思古之明王能爵命诸侯,赏善罚恶焉,以刺今之不能也。爵命即赏善之事,但爵命之外,犹别有赏赐,故叙分之。经三章,皆言爵命赏善之事。既能有赏,必当有罚,故连言罚恶耳,於经无所当也。此及《裳裳者华》、《桑扈》、《鸳鸯》亦是思古以刺今,但与上四篇文势不类,故叙於起发不同耳。上篇每言曾孙,则所思为成王。此等不言曾孙,不知思何时也,故直云古明王,不指斥之。
瞻彼洛矣,维水泱泱。兴也。洛,宗周溉浸水也。泱泱,深广貌。笺云:瞻,视也。我视彼洛水,灌溉以时,其泽浸润,以成嘉穀。兴者,喻古明王恩泽加於天下,爵命赏赐,以成贤者。○泱,於良反。溉,古爱反。浸,子鸩反。灌,古乱反。君子至止,福禄如茨。笺云:君子至止者,谓来受爵命者也。爵命为福,赏赐为禄。茨,屋盖也。如屋盖,喻多也。
韎韐有奭,以作六师。韎韐者,茅蒐染韦也。一入曰韎韐,所以代韠也。天子六军。笺云:此诸侯世子也。除三年之丧,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