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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毛诗正义-汉-郑玄-第413页

,谓不能如宣王也。以经言召伯,不言宣王,故叙因而互文以见义也。此皆反经而叙之。首章上二句,是宣王之能膏润也。下二句以尽卒章,皆召伯之职也。言卿士不能行,则召伯时为卿士矣,故《国语》韦昭注云:“召公,康公之后卿士也。”《左传》服虔注云:“召穆公,王卿士。”是也。经言召伯亦作上公,为二伯,以兼卿士耳。○笺“陈宣”至“事业”。○正义曰:召伯之为卿士,宣王时也,故知陈宣王之德、召伯之功,以刺幽王及其群臣废此恩泽事业也。膏润是恩泽,召伯之职是事业,故并言焉。
芃芃黍苗,阴雨膏之。兴也。芃芃,长大貌。笺云:兴者,喻天下之民如黍苗然,宣王能以恩泽育养之,亦如天之有阴雨之润。○芃,浦东反,一音扶雄反。长,张丈反。
  悠悠南行,召伯劳之。悠悠,行貌。笺云:宣王之时,使召伯营谢邑,以定申伯之国。将徒南行,众多悠悠然,召伯则能劳来劝说以先之。○劳,力报反。注及下篇注同。“营谢”,一本作“营谢邑”。“将徒役”,一本作“将师旅”。来音赉。说音悦,又始说反。
  [疏]“芃芃”至“劳之”。○正义曰:言芃芃长大者,是黍苗也。此黍苗所以得长大者,天以阴雨之泽膏润之故也。以兴宣王之时,悦乐者,是众人也。此众人所以得悦乐者,由王以恩惠之泽养育之故也。以黍苗之仰膏雨,犹众人之仰恩惠,是宣王能膏润天下。今王不能然,故举以刺之。又其时之人,在国则蒙君之恩泽,其行又得臣之劳来,故言悠悠众多而南行者,是营谢邑之人,召伯则又能劳来劝悦以先之。言知人之劳苦也。今幽王之时,人苦而臣不知,又刺之。○笺“宣王”至“先之”。○正义曰:以《嵩高》言“王命召伯,定申伯之宅”,又曰“因是谢人”,与四章“肃肃谢功”相当,故知此南行谓宣王之时,使召伯营谢邑,以定申伯之国,将徒役南行也。此言南行,是举其始去而劳之,故言召伯则能劳来劝悦以先之。谓闵其勤劳,身先其苦也。“我行既集,盖云归哉”,谓事讫而劳之。
我任我辇,我车我牛。我行既集,盖云归哉!任者,辇者,车者,牛者。笺云:集犹成也。盖犹皆也。营谢转餫之役,有负任者,有輓辇者,有将车者,有牵傍牛者。其所为南行之事既成,召伯则皆告之云:可归哉。刺今王使民行役,曾无休止时。○任音壬。注同。辇,力展反,沈连典反。餫音运。輓音晚。傍,薄浪反。为,于伪反。
  [疏]“我任”至“归哉”。○正义曰:上言南行,为总此言行中之别。从召伯之南行,其转运谓有我负任者,我輓辇者,我将车者,我牵傍牛者。我召伯所为南行之事既成,谓营谢毕,召伯则皆告之云:可归哉。言宣王之时,功役有期,臣司其职。今王役无休止,臣废其事,故刺之。○传“任者”至“牛者”。○正义曰:传言此四者,明任、辇、车、牛则各有其人,故事别历言之。○笺“盖犹”至“止时”。○正义曰:盖者,疑辞,亦为发端。《孝经》诸言盖者,皆示不敢专决。《礼记·礼器》云“盖道求而未之得也”,《檀弓》云“盖有受我而厚之”,是发端也。此诗人指事而述,非有可疑,事在末句,不为发端,而其上历陈四事,故为皆也。下章美召伯营谢之功,任、辇、车、牛是转运所用,故营谢邑转运之役也。有负任者,谓器物人所负持。《生民》云“是任是负”,文别为二,故笺以任为抱。此一者,以相对则任在前,负在背,此任谓人所提荷,随其所在,总之皆为任也。辇车,人輓以行,故云輓辇者。有将车者,此转运载任,则是大车以驾牛者也。有牵傍牛者,《秋官·罪隶职》云:“凡封国若家,牛助为牵傍。”郑司农云:“凡封国若家,谓建诸侯、立大夫家也。”玄谓:“牛助,国以牛助转徙也。罪隶牵傍之在前曰牵,在旁曰傍。”此营谢,即封国也,宜使罪隶牵其牛也。既云将车者,车中有牛而将之。而别云牵傍牛者,此牛在辕之外,不在辕中,故别牵傍之。《地官·牛人》云“凡军旅行役,共其兵车之牛,与其牵傍,以载公任器”。注云:“牵傍,在辕外輓牛也。人御之。”彼虽非封国,要牵傍亦在辕外,以此知不与将车同也。笺以召伯所劳,当是劳人,故历言其事,以表其名自别人。又以罪隶之方参之,知牛为牵傍,与车不同也。此举其归,反以刺今使人行役,尝无休止之时。下章从此可知,故故略焉。
我徒我御,我师我旅。我行既集,盖云归处!徒行者,御车者,师者,旅者。笺云:步行曰徒。召伯营谢邑,以兵众行。其士卒有步行者,有御兵车者。五百人为旅,五旅为师。《春秋传》曰:“诸侯之制,君行师从,卿行旅从。”○士卒,尊忽反,一本作“士众”。从,才用反。下同。
  [疏]传“徒行”至“旅者”。○正义曰:传亦见四事别而分以言之。旅属於师,徒行御车还,是师旅之人,而经别之者,以其所司各异,故亦历言以类上章也。《释训》云:“徒御不惊,以徒为辇者也。”此上我辇异章,故知徒行也。○笺“召伯”至“旅御”。○正义曰:此言师旅,故云“以兵众行。其士卒有徒行者,有御车者”。“五百人为旅,五旅为师”,《夏官序》文。《春秋传》曰:“君行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