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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毛诗正义-汉-郑玄-第453页

季为西伯,以功德受此赐”。郑不见《孔丛》之书,其言帝乙之时,或当别有所据,故《谱》亦然。《尚书·西伯戡黎》注云:“文王为雍州之伯,在西,故谓之西伯”。则以文王为州牧,故《楚辞·天问》云:“伯昌号衰,秉鞭作牧。”王逸云:“文王为雍州牧。”此王季为西伯,亦当为雍州牧也。《大宗伯》云:“八命作牧。”则王季唯八命,不从毛为九命也。八命所以亦得圭瓒之赐者,《宗伯》注云:“侯、伯有功德,加命得专征伐於诸侯。”然则以专征当州之内,亦当赐之如上公,故王季为西伯得受圭瓒也。郑《驳异义》引《王制》云:三公一命衮,若有功则加赐。衮,衣之谓与?一曰“衣服”,是也。郑之意,以九命之外,别加九赐。案《礼纬·含文嘉》上列九赐之差,下云:“四方所瞻,侯、子所望。”宋均注云:“九赐者,乃四方所共见,公、侯、伯、子、男所希望。”由此言之,七命皆得赐,不在九命者。彼谓随命得赐,与九命外顿加九赐。别九赐者,《含文嘉》云:“一曰车马,二曰衣服,三曰乐则,四曰朱户,五曰纳陛,六曰虎贲,七曰斧钺,八曰弓矢,九曰秬鬯。”宋均注云:“进退有节,行步有度,赐之车马,以代其步。言成文章,行成法则,赐以衣服,以表其德。动作有礼,赐之纳陛,以安其体。长於教训,内怀至仁,赐以乐则,以化其民。居处修理,房内不渫,赐以朱户,以明其别。勇猛劲疾,执义坚强,赐以虎贲,以备非常。亢扬威武,志在宿卫,赐以斧钺,使得专杀。内怀仁德,执义不倾,赐以弓矢,使得专征。孝慈父母,赐以秬鬯,以祀先祖。”是其九赐之事也。
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上下察也。笺云:鸢,鸱之类,鸟之贪恶者也。飞而至天,喻恶人远去,不为民害也。鱼跳跃于渊中,喻民喜得所。○鸢,悦宣反。鸱,尺尸反。
  岂弟君子,遐不作人。笺云:遐,远也。言大王、王季之德近於变化,使如新作人。
  [疏]“鸢飞”至“作人”。○毛以为,大王、王季德教明察,著於上下。其上则鸢鸟得飞至於天以游翔,其下则鱼皆跳跃於渊中而喜乐。是道被飞潜,万物得所,化之明察故也。能化及上下,故叹美之。言乐易之君子大王、王季,其变化恶俗,远此不新作人,言其近新作人也。○郑上二句别具笺。○传“言上下察”。○正义曰:《中庸》引此二句,乃云“言上下察”,故传依用之,言能化及飞潜,令上下得所,使之明察也。○笺“鸢鸱”至“得所”。○正义曰:《苍颉解诂》以为,鸢即鸱也。名既不同,其当小别,故云“鸱之类”也。《说文》云:“鸢,鸷鸟。”击小鸟,故为贪残。以贪残高飞,故以喻恶人远去。渊者,鱼之所处;跳跃,是得性之事,故以喻民喜乐得其所。易传者,言鸟之得所,当如鸳鸯在梁,以不惊为义,不应以高飞为义。且下云“遐不作人”,是人变恶为善,於喻民为宜。《礼记》引《诗》断章,不必如本,故易之。
清酒既载,骍牡既备。言年丰畜硕也。笺云:既载,谓已在尊中也。祭祀之事,先为清酒,其次择牲,故举二者。○骍,息营反,《字林》火营反。畜,香又反。
  以享以祀,以介景福。言祀所以得福也。笺云:介,助。景,大也。○享,许丈反,徐许亮反。介音界。后同。
  [疏]“清酒”至“景福”。○毛以为,大王、王季既成民事,乃以神事。有清洁之酒,既载而置之於尊中;其赤牡之牲,既择而养之以充备。有此牲、酒以献之於宗庙,以祭祀其先祖,以得大大之福禄。○郑以介为助为异。馀同。○传“言年丰畜硕”。○正义曰:言酒见其年丰,言牲见其畜硕。桓六年《左传》曰:“圣王先成於民,而后致力於神。故奉牲以告曰,‘博硕肥腯’,谓其畜之硕大蕃滋也。奉酒醴以告曰,‘嘉栗旨酒’,谓其三时不害,而民和年丰也。”此传取彼意也。○笺“既载”至“二者”。○正义曰:既载,载之於器,故知已在尊中也。此既载、既备,谓将用之时,故即云“以享以祀”也。又解祭祀之用羞物多矣,独举酒、牲者,祭祀之事,先为清酒,其次择牲,故举是二者也。《信南山》笺解清酒总诸郁鬯、玄酒与五齐三酒,此清酒与彼不同者,观经立义,所以各别。前已具解清酒者,冬酿接夏而成,其馀不尽然。要清酒皆豫作,有在三月前者,故云先为清酒也。《地官·充人》云:“掌系祭祀之牲牷。祀五帝则系於牢,刍之三月。享先王亦如之。”又《祭义》云:“君召牛,纳而视之,择其毛而卜之,吉,而后养之。”是择牲在祭前三月,次为酒之后也。文十三年《公羊传》云:“周公用白牡,鲁公用骍犅,群公不毛。”然则大王、王季为殷之诸侯,其牲亦应不毛。而云“骍牲”者,“不毛者不定用一毛而已,其牲皆用纯色,故此祭用纯骍也”。《祭义》云“择其毛”,是诸侯用纯色也。或者此是作者於后据周所尚而言之。○传“言祀所以得福”。○正义曰:诗文诸云“介福”者,毛皆以介为大。此亦谓之得大我之福。
瑟彼柞棫,民所燎矣。瑟,众貌。笺云:柞棫之所以茂盛者,乃人熂燎除其旁草,养治之,使无害也。○燎,力召反,又力吊反,《说文》作“尞”,一云:“祡祭天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