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佹,九委反,戾也。复,扶又反。
[疏]“临冲”至“无拂”。○毛以为,文王之伐崇也,兵至则服,无所用武。其临冲之车闲闲然动摇而已,不用之以攻敌。崇城言言然高大,如无所毁坏。既伐崇服之,则执其可言问者,连连然舒徐,尽其情而不逼迫也。所以当馘左耳者,安安然不暴疾也。文王之於此行,非直吊民伐罪,又能敬事明神。初出兵之时,於是为类祭。至所征之地,於是为禡祭。既克崇国,於是运致其社稷群神而来,更存祭之。於是依附其先祖宗庙,於国为之立后。文王伐得其罪,行得其法,四方服其德,畏其威,是以无敢侮慢文王者也。深美其伐,重详其事。言文王临车冲车茀茀然强盛,崇城仡仡然高大,於是用师伐之,於是合兵疾往,於是殄绝之,於是讨灭之。文王德足抚民,威足除恶,四方服德畏威,无敢违拂文王之志者。此天所以用文武伐殷也。○郑唯以临冲攻城,言言、仡仡为将坏之貌,伐为击刺,肆为犯突为异。馀同。○传“闲闲”至“其亲”。○正义曰:以闲闲是临冲之状,车皆驾之而往,故为动摇。言言是城之状,故为高大。传唯云“言言,高大”,不说其高大之意。王肃云:“高大,言其无所坏。”传意或然。若城无所坏,则是不战而得。有讯、馘者,美文王以德服崇,不至於破国坏城耳。於时非无拒者,故得有讯、馘。“馘,获”,《释诂》文。“攸,所”,《释言》文。《玉藻》云:“听向任左。”故云“不服者,杀而献其左耳曰馘”。罪其不听命服罪,故取其耳以计功也。《释天》云:“是类是禡,师祭也。”《王制》云:“天子将出,类乎上帝,禡於所征之地。”言类乎上帝,则类祭祭天也。祭天而谓之类者,《尚书》夏侯、欧阳说,以事类祭之,在南方,就南郊祭之。《春官·肆师》注云:“类,礼依郊祀而为之。”是用《尚书》说为义也。禡之所祭,其神不明。《肆师》注云:“禡,师祭也。祭造军法者。其神盖蚩尤。或曰黄帝。”是郑以无明文,故疑之而为二说也。如郑所说,类祭在郊。此传言“於内曰类”者,以禡於所征之地,则是国境之外。类之虽在郊,犹是境内。以二祭对文,故云“於内曰类,於外曰禡”。谓境之外内,内非城内也。“致、附”承“类、禡”之下,则亦是敬神之事,故知致者,致其社稷群神;附者,附其先祖,为之立后。社稷是崇国之所尊,先祖是崇国之所亲,今使神有所享,不绝其祀,是文王为之尊其尊而亲其亲也。致者,运转之辞;附者,依倚之义。以社稷於人无亲,故以致言之。先祖则依其子孙,故以附言之。崇侯有罪,当灭其国,所以复得致其群神、为之立后者,盖以崇侯虎身有罪耳,其先祖尝有大功,不当绝祀,择其亲贤,更为立后,使得奉其宗庙,存其社稷也。言致,则文王致之自近,非复旧国,当小於旧耳。○笺“言言”至“周者”。○正义曰:笺以诗美文王以德服崇,若临冲本所不用,则不应言之。今诗言冲,则是用以攻城,故知言言、仡仡皆是将坏之貌。《硕人》言“庶姜孽孽”,是坏城之容,故犹孽孽也。徐徐以礼为之,不尚促速,明有馀力,不急急为之也。僖十九年《左传》曰:“文王闻崇乱而伐之,军三旬不降。退修教而复伐之,因垒而降。”则似兵合不战。此云坏城执讯者,凡所褒美,多过其实。此言讯、馘,必当战矣。盖知战不敌,然后乃降。彼《左传》子鱼欲劝宋公修德,故隐其战事,而言其降耳。传不言类、禡是祭,故辨之云:“师祭名也。”崇是大敌,伐即克之,故无复敢侮慢周者。竟文王之世,不复伐国,是由无侮故也。○传“茀茀”至“忽灭”。○正义曰:此茀茀亦宜犹上闲闲,而云“强盛”者,以茀茀、闲闲文不相类,则上言车之动,此言车之形,故不同也。肆与《大明》“肆伐大商”文同,故以肆为疾。既为疾伐,亦不得与郑同也。王肃云:“至疾乃威有罪。”则肃意谓伐之疾,传亦或然。忽灭者,言忽然而灭,非训忽为灭也。○笺“伐谓”至“文王者”。○正义曰:以“是伐”之文在“崇墉”之下,故伐谓击之刺之。《牧誓》曰:“不愆于四伐五伐乃止齐焉。”是谓击刺为伐也。肆谓“犯突”,言犯师而冲突之,故引《春秋传》为证也。案《左传》隐九年云:“使勇而无刚者,尝寇而速去之。”文十二年《左传》云:“若使轻者肆焉,其可。”其言皆不与此同。郑以“轻者”与“勇而无刚”义同,故引之而遂谬也。
《皇矣》八章,章十二句。
卷十六 十六之五
卷十六 十六之五
《灵台》,民始附也。文王受命,而民乐其有灵德,以及鸟兽昆虫焉。民者,冥也。其见仁道迟,故於是乃附也。天子有灵台者,所以观祲象,察气之妖祥也。文王受命,而作邑于丰,立灵台。《春秋传》曰:“公既视朔,遂登观台以望,而书云物,为备故也。”○灵台,杜预注《左传》云:“灵台在始平鄠县,今属京兆府所管。”昆,古门反,郑注《礼记》云:“明也。”虫,直弓反,本或作“虫”,非。冥,亡丁反。冥冥,无知貌。《字林》云:“幽也。”又亡定反。祲,子鸩反,阴阳气相侵,渐成祥。观,古乱反。下“观台”、“节观”同。
[疏]“《灵台》五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