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於郊克禋之义。”又据礼之成文耳。祀天而以先禖配之,义如后土祀以为社。此是郑冲弟子为说,以申郑义。其意言高辛已前,祭天於郊,亦以先禖配之,谓之郊禖。至高辛之世,以有吞鳦之事,以为禖之嘉祥,又以高辛之世,禖配此祭,故改之而为高禖。故此笺从传为郊祀礼,解其高义。后王以为媒官嘉祥而立其祀,谓立禖以配郊,非谓立郊求子始於后王。郑意或当然也。如此为说,可得合《诗》、《礼》二注耳。然《礼》注为高辛之世者,谓高辛之后世子孙犹号高辛,其时简狄吞鳦卵生契,如此得与稷同时为尧臣耳。○笺“克能”至“之礼”。○正义曰:“克,能”,《释言》文。《释诂》云:“祓,福也。”孙炎曰:“祓除之福。”《周语》云:“祓除其心。”《女巫》云:“祓除衅浴。”《左传》:“祓社衅鼓。”《檀弓》云:“巫先祓柩。”皆祓除凶恶,义取祓去,故云“弗之言祓也”。禋祀上帝於郊禖,祓除其无子之疾,以得其福,虽解弗字为异,与传“去无子”之意亦同也。非天子不得祭天,此姜嫄是为高辛氏后世之妃,则其夫不为天子,所以得祈郊禖,祭天神,故解之云“二王之后,得用天子之礼”故也。王者存先代,所以通天三统,使得行其正朔,用天子之礼。故《礼运》曰:“杞之郊也,禹宋之郊也。”契是二王之后,得祭天也。下言后稷功成,乃封之於邰,则此时必有国矣。未知其国之名,所在之地耳。○传“履践”至“利民”。○正义曰:诸《书传》言姜嫄履大迹生稷、简狄吞鳦卵生契者,皆毛所不信,故以帝为高辛氏帝。盖以二章、卒章皆言上帝,此独言帝不言上,故以为高辛氏帝也。《释训》云:“履帝武敏。武,迹也。敏,拇也。”传既依《尔雅》,以武为迹,而不以敏为拇者,毛意盖谓《尔雅》不可尽从故也。心识速疾谓之敏,故训敏为疾。又解姜嫄得践帝迹所由,以高辛之帝亲行禋祀,姜嫄从於帝,而往见於天,故行在后而践帝之迹。从帝见天,即上传所云“后妃率九嫔御”是也。践迹者,直谓随后行耳,非必以足蹑其践地之处也。将事齐敏者,将,行也,谓行祀天之事齐敬而速疾也。鬼神食气谓之歆,故以歆为飨,谓祭而神飨之也。“介,大”,《释诂》文。福禄所止,谓止於姜嫄,使之早有子也。“震,动。夙,早。育,长”,皆《释诂》文。动谓怀任而身动也。昭元年《左传》曰“邑姜方震大叔”,哀元年《左传》曰“后缗方震”,皆谓有身为震也。早者,言其得福之早。得福乃有身,早文应在震上,今在下者,见有身而始知得福,故先震后夙,且以为韵。故姜嫄之配高辛,亦应久矣,未必生稷之岁始来配之。若前巳禋祀,此年始震,则是得福晚矣。而言早者,作者因事而言,以祈即有子,故继祈为早耳。又解此人其名曰弃,所以谓之后稷者,以其身为稷官,能种百穀以利民,故以后稷称之。《周本纪》云:“尧举弃为农师,天下得其利。”《尧典》云:“帝曰:‘弃,黎民阻饥,汝后稷播时百穀。’”是其利民之事也。○笺“帝上帝”至“后稷”。○正义曰:郑以此及《玄鸟》,是说稷以迹生、契以卵生之经文也。《河图》曰:“姜嫄履大人迹生后稷。”《中候·稷起》云:“苍耀稷生感迹昌。”《契握》云:“玄鸟翔水遗卵流,娀简吞之,生契封商。”《苗兴》云:“契之卵生,稷之迹乳。”《史记·周本纪》云:“姜嫄出野,见巨人迹,心忻然悦,欲践之。践之,而身动如孕者。及期而生弃。”《殷本纪》云:“简狄行浴,见玄鸟堕其卵。简狄取吞之,因孕生契。”是稷以迹生、契以卵生之说也。又《閟宫》云:“赫赫姜嫄,其德不回,上帝是依。”言上帝依姜嫄以生后稷,故以帝为上帝。且郑以姜嫄非高辛之妃,自然不得以帝为高辛帝矣。此上帝即苍帝灵威仰也。《长发》笺云:“帝,黑帝。”此不言苍帝者,彼以下有玄王,故言“黑帝”。此下有上帝,故言“上帝”。各随经势而为文也。《尔雅》引此释之,而以敏为拇指,故依用之,云:“敏,拇也。”孙炎曰:“拇,迹大指处。”《释诂》云:“介,右也。”郭璞曰:“相佑助也。”孙炎曰:“介者,相助之义,如人之左右手,故以介为左右也。”传以夙为早。震后言早,於事不次,故转之云:“夙之言肃,自肃戒也。”以纬候及《史记》诸文,故知祀郊禖之时,则有大神之迹,姜嫄履之也。履神之迹,直言武足矣,而复言拇,是先履其跟之迹,又移足以就拇。既言大迹,明不能满,故云:“足不能满,履其拇指之处。”履拇之下而即言歆,故知心体歆歆然,意动之状也。左右所止住,如有人道感己者,谓如人夫妻交接之道。《檀弓》曰:“寡妇不夜哭。”注云:“嫌思人道。”亦谓此也。於是遂有身,肃戒不复御,解“载震载夙”也。《大明》曰:“大任有身。”是为震为有身。《静女》传曰:“生子月辰,以金环退之。妇人有娠,则礼当不御。”故所以自肃戒也。后则生子而长养之,解“载生载育”也。《周本纪》云:“弃之隘巷、寒冰,后收养之。初欲弃之,因名曰弃。”《尧典》云:“帝曰:‘弃’。”是名之曰弃。文十八年《左传》曰:“高辛氏有才子八人,尧不能举。舜臣尧而举之,使布五教於四方。”《尧典》注云:“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