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以为三卿,故易传也。
赫赫业业,有严天子。王舒保作,匪绍匪游。徐方绎骚,赫赫然盛也。业业然动也。严然而威。舒,徐也。保,安也。匪绍匪游,不敢继以敖游也。绎,陈。骚,动也。笺云:作,行也。绍,缓也。绎当作驿。王之军行,其貌赫赫业业然,有尊严於天子之威,谓闻见者莫不惮之。王舒安,谓军行三十里,亦非解缓也,亦非敖游也。徐国传遽之驿见之,知王兵必克,驰走以相恐动。○严,毛鱼检反,郑如字。绍如字,继也,徐云:“郑尺遥反。”绎音亦,郑作“驿”,音同,谓传驿也。骚如字,徐音萧。“舒,序也”,一本作“舒,徐也”。惮,徒旦反。解音懈。传,张恋反。恐,丘勇反。下同。
震惊徐方,如雷如霆,徐方震惊。笺云:震,动也。驿驰走相恐惧,以惊动徐国,如雷霆之恐怖人然,徐国则惊动而将服罪。○霆音庭。
[疏]“赫赫”至“震惊”。○毛以为,上言戒敕将帅,此言王军往行。言赫赫然而盛,业业然而动,有俨然威武而为天子之容者,此宣王之军也。以此而往征伐徐国之君,乃舒徐而安行,不为急疾。言其依於军法,日行三十里耳。虽於礼舒行,又非敢继之以敖游,言其不始而安行,末以敖游继之,谓终常敬戒,不惰慢也。故徐土之方,斥候之使见其如此,乃陈说王之此威,往告以恐动之。其动惊此徐方之国,如雷之发声,如霆之奋击,以恐怖人然。故使徐方之国闻之,则皆动惊而将服罪。此事可常以为法,故美王能行之。○郑以为,王之军行,其仪貌赫赫然,有尊严於天子之威。王既其貌如此,出则舒而安行,亦非解缓,亦非敖游。由此徐方之国传遽之驿见之,知王兵必克,驰走以相恐动。馀同。○传“赫赫”至“骚动”。○正义曰:赫赫,盛貌。业业,动状。军行而又见其状,故以业业为动也。俨然而有威,谓其军俨然有可畏之貌。“舒,徐也”。定本云“舒序”,非也。《释诂》云:“绍,继也。”以绍、游共为一句,皆是不敢为之,故云“不敢继以敖游”。以凡人之心,莫不初勤后惰,况今以安舒为始,或当以敖游继之。而宣王能终始如一,故美其不敢继以敖游。“绎,陈”,“骚,动”,皆《释诂》文。○笺“作行”至“恐动”。○正义曰:此说军已动发,故以为行。“匪绍匪游”,各自言匪每者一义,不得言继以敖游也,故读之为绍,训之为缓。言“绎骚”,则骚由此驿,故知绎当作传驿之驿。言有严天子为他人所尊严,故易传言有严天子之威,谓闻见者莫不惮之。王舒安行,嫌其解缓,故云“亦非敖游也”。《左传》称“兵交,使在其间”。王将伐徐,必使候,故云徐国传遽之驿见之,知王兵必克,归以报其国,驰走以相恐动。
王奋厥武,如震如怒。进厥虎臣,阚如虓虎。铺敦淮濆,仍执丑虏。虎之自怒虓然。濆,涯。仍,就。虏,服也。笺云:进,前也。敦当作屯。丑,众也。王奋扬其威武,而震雷其声,而勃怒其色。前其虎臣之将阚然如虎之怒,陈屯其兵於淮水大防之上以临敌,就执其众之降服者也。○“如震如怒”,一本此两“如”字皆作“而”。阚,呼减反,徐火斩反,又火敢反,一音啖。虓,火交反,虎怒貌。铺,普吴反,徐音孚,陈也,《韩诗》作“敷”,云:“大也。”敦,王申毛如字,厚也,《韩诗》云“迫”,郑作“屯”,徒门反。淮濆,符云反,郑“大防也”。仍如字,本或作“扔”,音同。勃,步忽反。降,户江反。
截彼淮浦,王师之所。截,治也。笺云:治淮之旁国有罪者,就王师而断之。○截,才结反。断,端乱反。
[疏]“王奋”至“之所”。○毛以为,既到淮浦,临阵将战,王乃奋扬其威武,其状如天之震雷,其声如人之勃怒其色。言严威之可惧也。即进而前,其虎臣之将阚然如虓怒之虎,令布陈敦厚之阵於淮水濆厓之上,就而执其众所降服之虏。既败其根本,又穷其枝叶,因复使人治彼淮浦之傍有罪之国,皆执而送之,来就王师之所而听誓言,尽得其支党也。○郑唯以敦为屯为异。馀同。○传“虎之”至“虏服”。○正义曰:此论武将之威,言如虓虎,故知虎之自怒虓然。《释丘》云:“坟,大防。”李巡曰:“坟谓厓岸,状如坟墓。”是坟为厓也。《释诂》云:“仍,因也。”因是就之义也。虏者,囚系之名,为人虏获,是屈服也。○笺“进前”至“服者”。○正义曰:以其临阵当进而前之,故以进为前也。敦训为厚,於义不协,故破之为屯。毛无破字之理,必以为厚,宜为布陈敦厚之阵也。“丑,众”,《释诂》文。言虎臣之将者,以虎臣称臣,为王所特进,非广言士卒,故知是将也。就执其降服者,此篇上下不言其战,则是见敌即服,故就执之。
王旅啴啴,如飞如翰,如江如汉,如山之苞,如川之流,啴啴然盛也。疾如飞,挚如翰。苞,本也。笺云:啴啴,閒暇有馀力之貌。其行疾,自发举如鸟之飞也。翰,其中豪俊也。江汉以喻盛大也。山本以喻不可惊动也。川流以喻不可御也。○啴,吐丹反。挚音至。閒音闲。
绵绵翼翼,不测不克,濯征徐国。绵绵,靓也。翼翼,敬也。濯,大也。笺云:王兵安靓且皆敬,其势不可测度,不可攻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