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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毛诗正义-汉-郑玄-第597页

,目明者也。”其职云:“掌大师之悬。凡乐事相瞽。”注云:“大师当悬则为之。相谓扶工。”是主相瞽,又设悬也。以经、传皆无田鼓之名,而田与应连文,皆在悬鼓之上,应者应大鼓,则田亦应之类。《大师职》云:“下管,播乐器,令奏鼓朄。”注云:“为大鼓先引。”是古有名朄引导鼓,故知田当为朄,是应鞞之属也。又解误为田,意朄字以柬为声,声既转去柬,唯有申在,申字又误去其上下,故变作田也。
既备乃奏,箫管备举。喤喤厥声,肃雍和鸣,先祖是听。笺云:既备者,悬也,朄也,皆毕已也。乃奏,谓乐作也。箫,编小竹管,如今卖饧者所吹也。管如篴,并而吹之。○喤,华盲反,又音横,又音皇。编,薄殄反,又必绵反,《史记》音甫连反,《字林》、《声类》、《韵集》并布千反。饧,夕清反,蜜也。又音唐。《方言》云:“张皇也。”即乾糖也,音唐。篴字又作笛,同徒历反。并,步顶反。
  [疏]笺“箫编”至“吹之”。○正义曰:《释乐》云:“大箫谓之言,小者谓之筊。”李巡曰:“大箫声大者言言也。小者声扬而小,故言筊筊,小也。”郭璞曰:“箫大者,编二十三管,长尺四寸。小者十六管,长尺二寸。一名籁。”《易·通卦验》云:“箫长尺四寸。”《风俗通》云:“箫参差象凤翼,十管,长二尺。”其言管数长短不同,盖有大小故也。要是编小竹管为之耳,如今卖饧者所吹。其时卖饧之人吹箫以自表也。《史记》称伍子胥鼓腹吹箫,乞食吴市,亦为自表异也。《方言》云:“饧谓之张皇,或云滑糖。凡饴谓之饧,关东之通语也。”然则饧者,餭之类也。管如笛,并而吹之,谓并吹两管也。《小师》注云“管如笛,形小,并两而吹之。今大予乐官有之”是也。《释乐》云:“大管谓之簥。”李巡曰:“声高大故曰簥。簥,高也。”郭璞曰:“管长尺,围寸,并漆之,有底。贾氏以为如篪,六孔。”
我客戾止,永观厥成。笺云:我客,二王之后也。长多其成功,谓深感於和乐,遂入善道,终无愆过。○观,古衍反,又如字,注同,多也。乐如字,或音洛。愆,去连反。
  《有瞽》一章,十三句。
《潜》,季冬荐鱼,春献鲔也。冬鱼之性定,春鲔新来,荐献之者,谓於宗庙也。○潜,在廉反,《尔雅》作“<禾朁>”,郭音潜,又音岑。《韩诗》云:“涔,鱼池。”《小雅》作“<禾朁>”,时砧反。鲔,于轨反。
  [疏]“《潜》六句”。○正义曰:《潜》诗者,季冬荐鱼,春献鲔之乐歌也。谓周公、成王太平之时,季冬荐鱼於宗庙,至春又献鲔。泽及潜逃鱼皆肥美,献之先祖,神明降福。作者述其事而为此歌焉。经总言冬春,杂陈鱼鲔,皆是荐献之事也。先言季冬,而后言春者,冬即次春,故依先后为文,且冬荐鱼多,故先言之。冬言季冬,春亦季春也。《月令》“季春荐鲔於寝庙”。《天官·渔人》:“春献王鲔。”注引《月令》季春之事,是荐鲔在季春也。不言季者,以季春鲔鱼新来,正月未有鲔,言春则季可知,且文承季冬之下,从而略之也。冬言荐,春云献者,皆谓子孙献进於先祖,其义一也。经言“以享”,是冬亦为献。《月令》季春言荐鲔,是春亦有荐,因时异而变文耳。冬则众鱼皆可荐,故总称鱼。春唯献鲔而已,故特言鲔。○笺“冬鱼”至“宗庙”。○正义曰:冬鱼之性定者,冬月既寒,鱼不行,乃性定而肥充,故冬荐之也。《天官·庖人》注云“鱼雁水涸而性定”,则十月已定矣。但十月初定,季冬始肥,取其尤美之时荐之也。《月令》季冬,乃“命渔师始渔,天子亲往,乃尝鱼,先荐寝庙”,注云:“此时鱼絜美,故特荐之。”《白虎通》云:“王者不亲取鱼以荐庙。”故亲行非此则不可。故隐五年“公矢鱼於棠”,《春秋》讥之是也。《鲁语》里革云,古者大寒降,土蛰发,水虞於是乎讲罛罶,取名鱼,而尝之庙。言“大寒降”,与此“季冬”同。其言“土蛰发”,则孟春也。以春鱼始动,犹乘冬先肥,气序既移,故又取以荐。然则季冬、孟春皆可以荐鱼也。韦昭以为,荐鱼唯在季冬。《国语》云“孟春”者,误。案《月令》孟春“獭祭鱼”,则鱼肥而可荐,但自《礼》文不具,无其事耳。里革称古以言,不当谬也。言春鲔新来者,陆机云:“河南巩县东北崖上山腹有穴,旧说云此穴与江湖通,鲔从此穴而来,北入河,西上龙门,入漆沮。故张衡云‘王鲔岫居,山穴为岫’,谓此穴也。”然则其来有时,以春取而献之,明新来也。陆机又云:“大者为王鲔,小者为鮇鲔。”言王鲔,谓鲔之大者也。序止言荐献,不言所在,故言荐献之者,谓於宗庙也。
猗与漆沮,潜有多鱼。有鳣有鲔,鲦鲿鰋鲤。漆、沮,岐周之二水也。潜,糁也。笺云:猗与,叹美之言也。鳣,大鲤也。鲔,鮥也。鲦,白鲦也。鰋,鲇也。○猗,於宜反。与音余。漆音七。沮,七余反。鳣,张连反。鲦音条。鲿音常。鰋音偃。鲤音里。糁,素感反,旧《诗传》及《尔雅》本并作“米”傍“参”。《小尔雅》云:“鱼之所息谓之橬。橬,椮也。”谓积柴水中,令鱼依之止息,因而取之也。郭景纯因改《尔雅》从《小尔雅》作“木”傍“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