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皂为系,系一驭夫;六系为厩,厩一仆夫;六厩成校,校有左右。驽马三良马之数。”注云:“二耦为乘。自乘至厩,其数二百一十六匹。《易》:‘乾为马。’此应乾之策也。至校变言成者,明六马各一厩,而王马小备也。校有左右,则良马一种者四百三十二匹,五种合二千一百六十匹。驽马三之,则为千二百九十六匹。五良一驽,凡三千四百五十六匹,然后王马大备。”由此言之,六厩成校,校有左右,则为十二厩,即是十二闲,故郑又云“每厩为一闲”,明厩别一处,各有闲卫,故又变厩言闲也。以一乘四匹,三乘为皂,则十二匹。三皂为系,则三十六匹。六系成厩,以六乘三十六,则二百一十六匹。故云自乘至厩,其数二百一十六匹,应乾之策。谓变者,为揲蓍用四,四九三十六,谓一爻之数。纯乾六爻,故二百一十六也。以校有左右,故倍二百一十六,为四百三十二。驽马三之,又三乘此四百三十二,为千二百九十六匹。此天子之制,虽驽马数言三良,亦以三驽之数共厩为一闲。诸侯言六闲,马四种,则不种为二闲,明因驽三良之数而分为三闲,与上三种各一闲,而六闲,皆二百一十六匹,以六乘之,故诸侯千二百九十六匹也。是以《校人》又云:大夫四闲,马二种。郑因诸侯不种为二闲,亦分驽马为三,故注云诸侯有齐马、道马、田马,大夫有田马,各一闲,其驽皆分为三,是也。故《郑志》“赵商问曰:‘《校人职》天子十有二闲,马六种,为三千四百五十六匹。邦国六闲,马四种,为二千五百九十二匹。家四闲,马二种,为千七百二十八匹。商案大夫食县,何由能供此马?《司马法》论之,一甸之田方八里,有戎马四匹,长毂一乘。今大夫采四甸,一甸之税以给王,其馀三甸裁有十二匹。今就《校人职》相觉甚异。’答曰:‘邦国六闲,马四种,其数適当千二百九十六匹。家四闲,马二种,又当八百六十四。今子何术计之乎?此马皆国君之制,非民之赋。《司马法》甸有戎马四匹,长毂一乘,此谓民出军赋,无与於天子国马之数。’”是郑计诸侯大夫之明数也。赵商因校有左右,谓二厩为一闲,故其数皆倍而误。郑以十二厩即十二闲数,诸侯大夫闲数,驽与良同,故云“子以何术计之”。郑以诸侯之马千二百九十六匹,而此亦诸侯之国,马有三千,过制,明非始文公,所从远矣,故本之先君,言由卫之先君兼邶、鄘而有之。谓有此邶、鄘之富,而马数过礼制,故今文公过制也。然则三千之数,违礼者也。而《校人》注引《诗》云“‘騋牝三千’,王马之大数”者,以三千与王马数近相当,故因言之。其实此数非王马之数也。
《定之方中》三章,章七句。
卷三 三之二
卷三 三之二
《蝃蝀》,止奔也。卫文公能以道化其民,淫奔之耻,国人不齿也。不齿者,不与相长稚。○蝃蝀,上丁计反,下都动反。《尔雅》作“螮蝀”,音同。长,丁丈反。
[疏]“《蝃蝀》三章,章四句”至“不齿”。○正义曰:作《蝃蝀》诗者,言能止当时之淫奔。卫文公以道化其民,使皆知礼法,以淫奔者为耻。其有淫之耻者,国人皆能恶之,不与之为齿列相长稚,故人皆耻之而自止也。
蝃蝀在东,莫之敢指。蝃蝀,虹也。夫妇过礼则虹气盛,君子见戒而惧讳之,莫之敢指。笺云:虹,天气之戒,尚无敢指者,况淫奔之女,谁敢视之。○虹音洪,一音绛。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笺云:行,道也。妇人生而有適人之道,何忧於不嫁,而为淫奔之过乎?恶之甚。○远,于万反,下同。恶,乌路反,下“恶之”皆同。
[疏]“蝃蝀”至“兄弟”。○正义曰:此恶淫奔之辞也。言虹气见於东方,为夫妇过礼之戒。君子之人尚莫之敢指而视之,况今淫奔之女,见为过恶,我谁敢视之也?既恶淫奔之女,因即就而责之。言女子有適人之道,当自远其父母兄弟,於理当嫁,何忧於不嫁,而为淫奔之过恶乎?○传“蝃蝀”至“敢指”。○正义曰:《释天》云:“螮蝀谓之雩。螮蝀,虹也。”郭璞曰:“俗名为美人。”《音义》云:“虹双出,色鲜盛者为雄,雄曰虹;闇者为雌,雌曰蜺。”此与《尔雅》字小异,音实同,是为虹也。序云“止奔”,而经云“莫之敢指”,是虹为淫戒,故言夫妇过礼则虹气盛也。夫妇过礼,谓不以道妄淫行夫妇之事也。《月令》孟冬虹藏不见,则十月以前,当自有虹。言由夫妇过礼者,天垂象,因事以见戒,且由过礼而气更盛,不谓凡平无虹也。以天见戒,故君子见而惧讳自戒。惧讳,恶此由淫过所致,不敢指而视之。若指而视之,则似慢天之戒不以淫为惧讳然,故莫之敢指也。
朝隮于西,崇朝其雨。隮,升。崇,终也。从旦至食时为终朝。笺云:朝有升气於西方,终其朝则雨,气应自然。以言妇人生而有適人之道,亦性自然。○隮,子西反,徐又子细反。郑注《周礼》云:“隮,虹。”应,应对之应。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疏]“朝隮”至“父母”。○正义曰:言朝有升气於西方,终朝其必有雨。有隮气必有雨者,是气应自然,以兴女子生则必当嫁,亦性自然矣。故又责之,言女子生有適人之道,远其兄弟父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