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何至挿入魏宋齐梁而启后人纷纷议论乎
曹丕簒汉天下同嫉而吴蜀构难置之不问虽先主之急于报私仇然实自吕蒙袭荆州始故吾谓丕之簒汉权与有力焉
祈山在长安之西几七百里而魏之应兵如期而至攻犹不克况于径冲长安徼幸弃城邀功万一此必不得之数也世乃以孔明为不用延策何其谬乎
三年之丧天下通丧况贵为天子曾不得比庶人于情安乎晋武除服哀毁可谓不世之主而晋诸臣断断不欲无非谓其不便于己耳不知嗣君与臣民原自不同是当以差等议为定制使万世可遵而守岂可以此而废彼惜乎古今来无建此议者
王弥卑言以诱石勒辄为勒所图石勒卑言以诱王浚浚辄为勒所并在知与不知耳英雄成事只是细心
桓温能袭成都而不能守兵力不足且畏北赵乘虚急于归故也若再留成都一日足以集事不必再烦周抚之师矣
中原降将止一姚襄可用若御之得其道未必非恢复之机乃殷浩以庸奴驭之殊可惜也
谢安殷浩俱虚名之士相去无几其一成一败亦有幸有不幸耳肥水之捷天也非人也
坚平生不喜杀人虽反者亦皆宥之今杀姜协姚苌虑其及己矣此其所以反也可为刑赏失中之戒
檀道济立功如此而以威名疑而杀之则当时才能之臣孰肯以功名自保哉非臣弑君则君杀臣其簒相寻宜也
髙允眞理学经济终史册不可多得
髙允生平人品学问无一事不合中庸几几乎大贤以上矣
魏行均田其意甚善然不得要领其法颇繁又桑田为世业使得买卖则仍为私田矣故不久而遂弊唐祖其法制未尽故也
文帝魏之圣主髙允魏之至人视南朝君臣葢天壤矣当时天象亦应北魏可见天亦眷之
十二律管分寸难明陈仲儒欲于凖之中弦画分寸以定十二声法最简便然必黄锺既定乃可为中弦之则
苏绰才徳近于圣贤惜乎未闻大道使遇程朱其所成当未可量
苏绰才似管仲而心术胜之后人以其生于北国每抑置勿道眞矮人之见
世民雀鼠谷之战此之谓苦战死战非胆识智力俱絶人者断断不能
世人总为祸福二字所愚傅奕疏请除佛法推勘至此无遁情矣
唐太宗以治之隆替为不由礼乐固非然杜淹以为止由礼乐亦非也尧舜率天下以咸英韶濩而民皆乐陈齐率天下以伴侣曲玉树后庭花而民皆怨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从矣故议礼乐者必以诚为本
太宗大征天下名儒为学官此治天下第一要事惜乎时无眞儒
勾驳省便四字太府妙诀凡理财者宜知之然非精敏之才不能也
兵不解便当有兵患唐籓鎭之祸皆兵不解所致也
代宗时抗命者容忍入朝者诛戮所以酿成籓鎭之祸
李晟眞大臣较之郭李似更为缜密
李泌击骡军步步伏隘故能以少击众观其用兵之妙几不复逊孔明
朝廷茍存心利民何事不可为即如陆贽疏云耗其九而存其一葢以江淮之米合运漕之僦直率斗米为钱三百五十而京师米价斗止三十七钱也朝廷每循常例漫不经心民生物力耗于无谓者多矣
李徳裕为西川节度作筹边图日召老于军旅习边事者访以山川城邑道路险易广狭逺近未逾月皆若身尝涉歴予谓凡人臣有地方边事之责者皆当如是
髙仁厚出军六日五贼皆平葢平民为盗非贼能胁之实官军驱之耳负寃二字千古同病惜乎明季无髙仁厚卒致丧国
律管用竹律凖用丝丝声易定竹声难定故也然必丝声与竹声相合乃可
周世宗者不但聪明英武而知人爱民动得大体又御世无几而所为皆有经世之意葢仁智勇兼之者也愚谓三代而下人主中当以世宗为第一
宋兴先赠死节后封功臣得帝王大畧
太宗好读书而读太平御覧殊不得致治之要徒负虚名耳
知声莫如歌工知器莫如铸工知理莫如儒者故愚谓王者作乐莫如使歌工审音铸工铸器儒者察理而揆以中正庶或得之如仁宗时李照与胡瑗强所不知徒为工人所笑
荆公万言书一生学问尽见于此其书几万余言大约以立法任人为主而归重于陶冶人才大意俱本孟子若与正人君子和同斟酌而力行之不惟不至于乱兼可大治后来弊病在起手不讲学校而讲财利舍众君子而谋于众小人自悖其书之所言非此书之言有不善也
先王之法先于教养安石先以泉府为言亦此意也但先王之世人才众多生养之道未备故当先富后教今则利孔已悉所患者人心不古不可与复三代之旧耳决当自学校做起安石入手遂谬安得不壊
安石与明道之学同本周官但安石先理财明道先学校安石得其末明道得其本此为天壤耳明道有言有关雎麟趾之意然后可以行周官法度善哉斯言安石心体未纯要之即知重学校亦不能致治也
方田法即横渠经界之意其法未尝不善自安石与众小人行之遂千古以为诟厉矣
按古法方千步当得田万亩今以二百四十步为亩故得田四十一顷零古法径而寡失今法繁而多弊欲行方田当先复古亩
刘几言律主于人声不以尺度强合器数最得制乐之大旨但未知几之所谓人声者何如耳恐非州鸠师旷未易言也
宋最多君子然君子多不和安石在朝则攻安石司马光在朝又与司马争论至如哲宗时羣贤济济可谓盛矣而又各立党安得不积渐以至于亡
程頥贬涪州渡江遭风而心存诚敬亦孔子迅雷风烈必变之义
宋之亡非道学之罪宋之后亡则道学之功也
救荒借粟于富人亦不可亏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