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字父也。虞祭之祝曰:“适尔皇祖某甫。”卒哭之祝曰:“哀子某来日某齐尔于尔皇祖某甫。”字祖也。祭之祝曰:“适尔皇祖某甫以齐尔孙某甫。”两字之也。
字为臣子所得而称,故周公追王其祖曰“王季”,王而兼字。
○已祧不讳《册府元龟》:“唐宪宗元和元年,礼仪使奏言:”谨按《礼记》曰:既卒哭,宰夫执木铎以命于宫曰:舍故而讳新。此谓已迁之庙,则不讳也。今顺宗神主升礼毕,高宗、中宗神主上迁,请依礼不讳。‘制可。“
文宗开成中,刻石经,凡高祖、太宗及肃、代、德、顺、宪、穆、敬七宗讳,并缺点画;高、中、睿、玄四宗,已祧则不缺;文宗见为天子,依古卒哭乃讳,故御名亦不缺。
韩退之《辩讳》本为二名嫌名立论,而其中治天下之“治”却犯正讳。盖元和之元,高宗已祧,故其潮州上表,曰“朝廷治平日久”,曰“政治少懈”,曰“巍巍治功”,曰“君臣相戒,以致至治”。举张行素曰“文学治行众所推”,《平淮西碑》曰:“大开明堂,坐以治之。”《韩弘神道碑铭》曰:“无有外事,朝廷之治,”惟《讳辩》篇中似不当用。《杨氏曰》韩公是说汉人不讳“治”字耳,岂谓唐讳乎?
汉时祧庙之制不传,窃意亦当如此,故孝惠讳“盈”,而《说苑。敬慎篇》引《易》:“天道亏盈而益谦”四句,“盈”字皆作“满”,在七世之内故也。班固《汉书。律历志》:“盈元”、“盈统”、“不盈”之类,一卷之中字凡四十馀见。何休注《公羊传》曰:“言于齐者,‘盈’讳文。”已祧故也。若李陵诗:“独有盈觞酒,与子结绸缨。”枚乘《柳赋》:“盈玉缥之清酒。”又诗:“盈盈一水间。”二人皆在武、昭之世,而不避讳,又可知其为後人之拟作而不出于西京矣。
後唐明宗天成四年,中书门下奏:“少帝册文内有‘基’字,是玄宗庙讳,寻常诏敕皆不回避,少帝是继世之孙,册文内不欲斥列圣之讳,今改为‘宗’字。”《宋史》:“绍兴三十二年正月,礼部太常寺言:”钦宗祷庙,翼祖当迁,以後翼祖皇帝讳依礼不讳。‘诏恭依。“
谢肇氵制曰:“宋真宗名恒,而朱子于书中‘恒’字独不讳,盖当十宗之世,真宗已祧。
崇帧三年,礼部奉旨,颁行天下,避太祖、成祖庙讳及孝、武、世、穆、神、光、嘉七宗庙讳,正依唐人之式。惟今上御名亦须回避,盖唐、宋亦皆如此。然止避下一字,而上一字天子与亲王所同,则不讳。
○皇太子名不讳《册府元龟》:“唐王绍为兵部尚书,绍名初,与宪宗同。宪宗时为广陵王,顺宗即位,将册为皇太子,绍上言请改名。议者或非之曰:”皇太子亦人臣也,东宫之臣当请改尔,奈何非其属而遽请改名,岂为以礼事上邪?‘左司员外郎李藩曰:“历代故事,皆自不识大体之臣而失之,因不可复;正无足怪也。’”《三国志》注言魏文帝为五宫中郎将,宾客如云,哪原独不往,太祖微使人间之,原答曰:“吾闻国危不事冢宰,君老不奉世子。”万历中年,往往有惜国本之名而以为题目者,得无有愧其言。
唐中宗自房州还,复立为皇太子,左庶子王方庆上言:“太子皇储,其名尊重,不敢指斥,晋尚书仆射山涛启事,称‘皇太子’而不言名。朝官犹尚如此,宫臣讳则不疑。今东宫殿及门名皆有触犯,临事论启,回避甚难。孝敬皇帝为太子时,改‘宏教门’为‘崇教门’;沛王为皇太子,改‘崇贤馆’为‘崇文馆’,皆避名讳以遵典礼。伏望依例改换。”制从之。史臣谓方庆欲尊太子,以示中兴之渐,然则方庆之言盖有为言之也。
有明之制,太子、亲王名俱今回避,盖失之不考古也,崇祯二年,兵部主客司主事贺良以避皇太子名,改名世寿。而光宗为太子,河南府及商州属县并未尝改。
《实录》言:“洪武十四年十月辛酉,给事中郑相同,请依古制,凡启事皇太子,惟东宫官属称臣,朝臣则否,以见尊无二上之义。诏下群臣议。翰林院编修吴沈言:”太子所以继圣体而承天位者也,尊敬之体宜同。‘从之。“历代不称臣之制自斯而变。
亲王之名尤不必讳,而亦讳之。正统十二年,山西乡试《诗经》题内“维周之帧”,“帧”字犯楚昭王讳,考试及同考官俱罚俸一月。
○二名不偏讳二名不偏讳。宋武公名司空,改“司空”为“司城”,是其证也。
杜氏《通典》:“大唐武德九年六月,太宗居春官,总万机,下令曰:”依礼,二名不偏讳。其官号人名及公私文籍,有‘世’及‘民’两字不连读者,并不须讳避。“《唐书。高宗纪》:”贞观二十三年七月丙午,改治书侍御史为御史中丞,诸州治中为司马,别驾为长史,治礼郎为奉礼郎,以避上名。上以贞观初不讳先帝二字,有司奏曰:“先帝二名,礼不偏讳,上既单名,臣子不合指斥。‘上乃从之。”
梭唐明宗名嗣源,天成元年六月,敕曰:“古者酌礼以制名,惧废于物;难知而易讳,贵便于时,况徵彼二名,抑有前例。太宗文皇帝自登宝位,不改旧称,时则臣有‘世南’,官有‘民部’,靡闻曲避,止禁连呼。朕猥以渺躬,托于人上,祗遵圣范,非敢自尊。应文书内所有二字,但不连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