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则哀送之所以致其忠孝之诚者无所不用其极而非虚加之也或言父子欲其亲君臣欲其义曰非是欲其如此盖有父子便自然有亲有君臣便自然有义
朱子曰人之所以有此身者受形于母而资始于父虽有强暴之人见子则怜至于襁褓之儿见父则笑果何为而然哉一失其身则亏体辱亲虽日用三牲之养亦不足以为孝矣父母爱子之心未尝少置人子爱亲之心亦当跬步不忘父母在不远游远游则去亲远而为日久定省旷而音问疏不惟己之思亲不置亦恐亲之念我不忘也游必有方如已告云之东即不敢更适西欲亲必知己之所在而无忧召己则必至而无失人子以父母之心为心则凡所以守其身者自不容于不谨矣古之君子思所以显其亲者惟立身扬名之为足恃是以不求诸人而求诸己不务其外而务其内或问尽其道谓之孝曰夫以一身推之则身也者资父母血气以生者也尽其道者则能敬其身敬其身者则能敬其父母矣几谏只是渐渐细密谏不要峻暴硬要拦截父子相隐天理人情之至也事生固当爱敬然亦人道之常耳至于送死则人道之大变孝子之事亲舍此无以用其力矣故尤以为大事而必诚必信不使少有后日之悔也人之事亲自始至终一于礼而不苟其尊亲也至矣
问人不幸处继母异兄弟不相容当何如朱子曰从古来自有那样子公看舜如何只是为人子止于孝舜之事瞽瞍欲使之未尝不在侧索而杀之未尝可得天下无不可事之亲顾我所以事之者未若舜耳余隐之云仲子之兄非不友孰使之避仲子之母非不慈孰使之离曰政使不慈不友亦无避去之理观舜之为法于天下者则知之矣尝解诗论鲁庄公之母引赵子之言或问子可以制母曰夫死从子通乎其下况国君乎若庄公者哀痛以思父诚敬以事母威刑以驭下车马仆从莫不俟命夫人徒往乎夫人之往也则是公哀敬之不至威命之不行耳问鲧既被诛禹又出而委质不知如何曰盖前人之愆又问以鲧为有罪又盖其愆非显父之恶否曰且如今人其父击碎人之器物其子买而偿之岂是显父之恶
问父母之于子有无穷怜爱欲其聪明成立此之谓诚心耶朱子曰父母爱其子正也爱之无穷而必欲其如何则非矣此天理人欲之闲正当审决叔度以正率其家而子弟无一人敢为非义者古人易子而教所以全父子之恩而亦不失其为教又尝训其子曰勤谨二字循之而上有无限好事吾虽不敢言而窃为汝愿之反之而下有无限不好事吾虽不欲言而未免为汝忧之也父兄有爱其子弟之心者当为求明师良友使之究义理之指归而习为孝弟驯谨之行以诚其身而已禄爵之不至名誉之不闻非所忧也
朱子曰兄弟之恩异形同气死生苦乐无适而不相须兄弟设有不幸鬬很于内然有外侮则必同心御之矣虽有良朋岂能有所助乎富辰曰兄弟虽有小忿不废懿亲
问齐家治国之道断然是父子兄弟足法而后人法之然尧舜不能化其子周公不能和其兄弟是如何
朱子曰圣人是论其常尧舜是处其变看他烝烝乂不格奸至于瞽瞍底豫便是他有以处那变处
朱子曰大宗法既立不得亦当立小宗法处乡党宗族见有碍理处只得无忿嫉之心
朱子曰夫妇人伦之至亲至密者也人之所为盖有不可告其父兄而悉以告其妻者人事之至近而道行乎其中夫妇情意密而易于陷溺不于此致谨则私欲行于狎玩之地自欺于人不知之境倘知造端之重隐微之际戒谨恐惧则是工夫从里面做出以之事父兄处朋友皆易为力而有功矣阴阳和而后雨泽降如夫妇和而后家道成故为夫妇者当黾勉以同心而不宜至于有怒孔明择妇正得丑女奉身调度人所不堪彼其正大之气经纶之蕴固已得于天资然窃意其志虑之所以日益精明威望之所以日益隆重者则寡欲养心之助为多
朱子曰有非非妇人也有善非妇人也盖女子以顺为正无非足矣有善则亦非其吉祥可愿之事也惟酒食是议而无遗父母之忧则可矣易曰无攸遂在中馈贞吉而孟子之母亦曰妇人之礼精五饭幂酒浆养舅姑缝衣裳而已矣故有闺门之修而无境外之志妇人无外事惟以贞信为节一失其正则余无足观
问妻有七出却是正当道理非权也朱子曰然
朱子曰人伦有五而其理则一朋友者又所藉以维持此理而不使悖焉者也朋友之交责善所以尽吾诚取善所以益吾德非以相为赐也然各尽其道而无所苟焉则丽泽之益自有不能已者问必择胜己为友刖胜己者必以我不如己不吾友矣曰我求胜己者为友不如己者又来求我即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也讲学以会友则道益明取善以辅仁则德日进友所以辅仁故尽其心以告之善其说以道之然以义合者也故不可则止若以数而见疏则自辱矣泛交而不择取祸之道子张之言泛交亦未尝不择盖初无拒人之心但其间自有亲疏厚薄耳凡敦厚忠信能攻吾过者益友也其谄谀轻薄傲慢亵狎导人为恶者损友也
朱子曰朋友不善自当疏但疏之以渐若无大故则不必峻绝之所谓亲者毋失其为亲故者毋失其为故或问原壤母死而歌夫子为弗闻而过之曰若要理会不可但已只得且休
问人伦不及师朱子曰师与明友同类而势分等于君父惟其所在而致死焉又云人伦不及师者朋友多而师少以其多者言之夫道虽若大路然非上智生知之资亦岂能不藉师友而独得之哉要当有以发其端倪然后有余师者可得而求耳
朱子曰天下之义莫大于君臣其所以缠绵固结而不可解者是皆生于人心之本然而非有所待于外也谓之君则必知抚其民谓之民则必知戴其君其位置名号自足以相感而相持
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