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中孚说『乘木舟虚』,以此见得只是『木』字。」又问「或击之」。曰:「『或』字,众无定主之辞,言非但一人击之也。『立心勿恒』,『勿』字只是『不』字,非禁止之辞。此处亦可疑,且阙之。」
「木道乃行」,不须改「木」字为「益」字,只「木」字亦得。见一朋友说,有八卦之金木水火土,有五行之金木水火土。如「干为金」,易卦之金也;兑之金,五行之金也。「巽为木」,是卦中取象。震为木,乃东方属木,五行之木也,五行取四维故也。
「某昨日思『风雷,益,君子以迁善、改过』。迁善如风之速,改过如雷之猛!」祖道曰:「莫是才迁善,便是改过否?」曰;「不然,『迁善』字轻,『改过』字重。迁善如惨淡之物,要使之白;改过如黑之物,要使之白;用力自是不同。迁善者,但见是人做得一事强似我,心有所未安,即便迁之。儒用录云:「只消当下迁过就他底。」若改过,须是大段勇猛始得。」又曰:「公所说蒙与蛊二象,却有意思。如『山下有泽,损,君子以惩忿、窒欲』,必是降下山以塞其泽,便是此象。六十四卦象皆如此。」儒用同。
问「迁善、改过」。曰:「风是一个急底物,见人之善,己所不及,迁之如风之急;雷是一个勇决底物,己有过,便断然改之,如雷之勇,决不容有些子迟缓!」赐。
「元吉无咎」,吉凶是事,咎是道理。盖有事则吉,而理则过差者,是之谓吉而有咎。
「享于帝吉」是「祭则受福」底道理。
「益之,用凶事」,犹书言「用降我凶德,嘉绩于朕邦」。
伊川说易亦有不分晓处甚多。如「益之,用凶事」,说作凶荒之「凶」,直指刺史郡守而言。在当时未见有这守令,恐难以此说。某谓「益之,用凶事」者,言人臣之益君甚难,必以危言鲠论恐动其君而益之。虽以中而行,然必用圭以通其信。若不用圭以通之,又非忠以益于君者也。
「中行」与「依」,见不得是指谁。
「利用迁国」,程昌寓守寿春,虏人来,占得此爻,迁来鼎州。后平杨么有功。方子录云「守蔡州」。
益损二卦说龟,一在二,一在五,是颠倒说去。未济与既济说「伐,鬼方」,亦然。不知如何。未济,看来只阳爻便好,阴爻便不好。但六五、上九二爻不知是如何。盖六五以得中故吉,上九有可济之才,又当未济之极,可以济矣。却云不吉,更不可晓。学蒙。
「大抵损益二卦,诸爻皆互换。损好,益却不好。如损六五却成益六二。损上九好,益上九却不好。
夬
用之说夬卦云:「圣人于阴消阳长之时亦如此戒惧,其警戒之意深矣!」曰:「不用如此说,自是无时不戒慎恐惧,不是到这时方戒惧。不成说天下已平治,可以安意肆志!只才有些放肆,便弄得靡所不至!」
「扬于王庭,孚号有厉。」若合开口处,便虽有剑从自家头上落,也须着说。但使功罪各当,是非显白,于吾何慊!
夬卦中「号」字,皆当作「户羔反」。唯「孚号」,古来作去声,看来亦只当作平声。
「壮于前趾」,与大壮初爻同。此卦大率似大壮,只争一画。
王子献卜,遇夬之九二,曰「惕号,莫夜有戎,勿恤」,吉。卜者告之曰:「必夜有惊恐,后有兵权。」未几果夜遇寇,旋得洪帅。
问九三「壮于頄」。曰:「君子之去小人,不必悻悻然见于面目,至于遇雨而为所濡湿,虽为众阳所愠,然志在决阴,必能终去小人,故亦可得无咎也。盖九三虽与上六为应,而实以刚居刚,有能决之象;故『壮于頄』则有凶,而和柔以去之,乃无咎。如王允之于董卓,温峤之于王敦是也。」又曰:「彖云『利有攸往,刚长乃终』,今人以为阳不能无阴,中国不能无夷狄,君子不能无小人,故小人不可尽去。今观『刚长乃终』之言,则圣人岂不欲小人之尽去耶?但所以决之者自有道耳。」又问:「夬卦辞言『孚号』,九二言『惕号』,上九言『无号』,取象之义如何?」曰:「卦有兑体,『兑为口』,故多言『号』也。」又问:「以五阳决一阴,君子盛而小人衰之势,而卦辞则曰『告自邑,不利即戎』;初九『壮于前趾』,则『往不胜』;九二『惕号』,则『有戎勿恤』;『壮于頄』则凶,『牵羊』则『悔亡』,『中行无咎』。岂去小人之道,须先自治而严厉戒惧,不可安肆耶?」曰:「观上六一爻,则小人势穷,无号有凶之时,而君子去之之道,犹当如此严谨,自做手脚,盖不可以其势衰而安意自肆也,其为戒深矣!」
九三「壮于頄」,看来旧文本义自顺,不知程氏何故欲易之。「有愠」也是自不能堪。正如颜杲卿使安禄山,受其衣服,至道间与其徒曰:「吾辈何为服此?」归而借兵伐之,正类此也。卦中与复卦六四有「独」字。此卦诸爻皆欲去阴,独此一爻与六为应,也是恶模样。砺。
伊川改九三爻次序,看来不必改。
这几卦都说那臀,不可晓。
「牵羊悔亡」,其说得于许慎之。
苋、陆是两物。苋者,马齿苋;陆者,章陆,一名商陆,皆感阴气多之物。药中用商陆治水肿,其子红。渊录云:「其物难干。」学履。
「中行无咎」,言人能刚决自胜其私,合乎中行,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