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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朱子语类-宋-朱熹-第551页

勿言、勿动四者用力。」
「艮云:『外物不接,内欲不萌。』」始须如此。视箴中。知言说而养之,终「耳顺」、「从心」,此亦是始终之道。
问:「伊川曰『止于所不见』,则须遗外事物,使其心如寒灰槁木而后可,得无与释氏所谓『面壁工夫』者类乎?窃谓背者,不动也。『艮其背』者,谓止于不动之地也。心能不为事物所动,则虽处纷拏之地,事物在前,此心淡然不为之累,虽见犹不见。如好色美物,人固有观之而若无者,非以其心不为之动乎?易所谓『行其庭不见其人』者,意或以此。」先生批云:「『艮其背』,下面彖传云:『艮其止,止其所也。上下敌应,不相与也。』解得也极分明。程传于此说亦已得之,不知前面何故却如此说。今移其所解传文之意上解经文,则自无可疑矣。经作『背』,传作『止』,盖以『止』解『背』义,或是一处有误字也。」枅。
咸艮皆以人身为象,但艮卦又差一位。
「艮其腓」,「咸其腓」,二卦皆就人身上取义,而皆主静。如「艮其趾」,能止其动,便无咎。「艮其腓」,腓亦是动物,故止之。「不拯其随」,是不能拯止其随限而动也,所以「其心不快」。限,即腰所在。初六「咸其拇」,自是不合动。六二「咸其腓」,亦是欲随股而动,动则凶;若不动则吉。
「艮其限」,是截做两段去。

「山上有木」,木渐长则山渐高,所以为渐。学履。
渐九三爻虽不好,「夫征不复,妇孕不育」,却「利御寇」。今术家择日,利婚姻底日,不宜用兵;利相战底日,不宜婚嫁,正是此意。盖用兵则要相杀相胜,婚姻则要和合,故用不同也。学履。
卦中有两个「孕妇」字,不知如何取象,不可晓。
「顺相保也」,言须是上下同心协力相保聚,方足以御寇。
归妹
归妹未有不好,只是说以动带累他。
两「终」字,伊川说未安。
「月几望」,是说阴盛。

「丰,亨,王假之。」须是王假之了,方且「勿忧,宜日中」。若未到这个田地,更忧甚底?王亦未有可忧。「宜照天下」,是贴底闲句。
或问:「丰『宜日中』,『宜照天下』,人君之德如日之中,乃能尽照天下否?」曰:「易,如此看不得。只是如日之中,则自然照天下,不可将作道理解他。『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自是如此。物事到盛时必衰,虽鬼神有所不能违也。」问:「此卦后面诸爻不甚好。」曰:「是他忒丰大了。这物事盛极,去不得了,必衰也。人君于此之时,当如奉盘水,战兢自持,方无倾侧满溢之患。若才有纤毫骑矜自满之心,即败矣。所以此处极难。崇宁中群臣创为『丰亨豫大』之说。当时某论某人曰:『当丰亨豫大之时,而为因陋就简之说。君臣上下动以此借口,于是安意肆志,无所不为,而大祸起矣!』」
「『天地盈虚,与时消息。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天地是举其大体而言,鬼神是举其中运动变化者,通上彻下而言。如雨风露雷草木之类,皆是。」曰:「『骤雨不终朝』,自不能久,而况其小者乎?」又曰:「丰卦彖许多言语,其实只在『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数语上。这盛得极,常须谨谨保守得日中时候方得;不然,便是偃仆倾坏了。」又曰:「这处去危亡只是一间耳。须是兢兢如奉盘水,方得。」又曰:「须是谦抑贬损,方可保得。」又曰:「这便是康节所谓『酩酊离披时候』,如何不忧危谨畏!宣政间有以奢侈为言者,小人却云,当『丰亨豫大』之时,须是恁地侈泰方得,所以一面放肆,如何得不乱?『王假之,尚大也』,只是王者至此一个极大底时节,所尚者大事耳。」
仲思问「动非明,则无所之;明非动,则无所用」。曰:「徒明不行,则明无所用,空明而已;徒行不明,则行无所向,冥行而已。」
问:「丰九四近幽暗之君,所以有『丰其蔀,日中见斗』之象。亦是他本身不中正所致,故象云:『位不当也。』」曰:「也是如此。」学蒙。
「丰其屋,天际翔也」,似说「如翚斯飞」样。言其屋高大,到于天际,却只是自蔽障阔。或作「自是自障碍」。学蒙。渊同。
九三爻解得便顺。九四、上六二爻不可晓。看来圣人会得九四、上六爻文义,又与三爻不同。

不知圣人特地做一个卦说这旅则甚。
「明慎用刑而不留狱」,却只是火在山上之象,又不干旅事。
「资斧」有做「赍斧」说底。这资斧在巽上说,也自分晓。然而旅中亦岂可无备御底物事?次第这便是。
旅六五「上逮也」,不得如伊川说。「一矢亡」之「亡」字,如「秦无亡矢遗镞」之「亡」,不是如伊川之说。易中凡言「终吉」者,皆是初不甚好也。又曰:「而今只如这小小文义,亦无人去解析得。」学蒙。

巽卦是于「重巽」上取义。「重巽」所以为「申命」。
问「重巽」「重」字之义。曰:「只是重卦。八卦之象皆是如此。」问:「『申』字是两番降命令否?」曰:「非也。只是丁宁反复说,便是『申命』。巽,风也。风之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