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大怖生狂。高逢辰表,常惠山,暮归遇一二人,醉卧寺门,惊悸不能解,自是便溺,一日五、六十次。心、小肠受盛府也,因惊而心火散失,心寒肾 冷而然,其伤心伤肾之验欤。有朝贵坐寺中,须臾雷击坐后柱,且碎,而神色不动。又有使高丽者,遇风樯析,舟人大恐,其人恬然读书,如在斋阁。苟非所守如 此,则其为疾,当何如耶?
卷之二:憎爱
老子曰: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甚爱色,费精神;甚爱财,遇祸患。所爱者少,所费者多,惟知足知止,则自可不辱而不危也,故可长久。
《书》云:憎爱损性伤神,心有所憎,不用深憎,常运心於物平等。心有所爱,不用深爱,如觉偏颇,寻即改正。不然损性伤神。
《书》云:多好则专迷不理,多恶则憔悴无欢,乃戕生之斧也。
《淮南子》曰:好憎者使人心劳,弗疾去则志气日耗,所以不能终其寿。
卷之二:视听
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
彭祖曰:淫声哀音,怡心悦耳,以致荒耽之惑,知此可以长生。
孔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孟子曰:伯夷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恶声。
孙真人曰:生食五辛,接热食饮,极目远视,夜读注疏,久居烟火,博奕不休,饮酒不已,热餐面食,抄写多年,雕镂细巧,房室不节,泣泪过多,月下观书,夜视 星斗,刺头出血多,日没后读书数卷,日月轮看,极目瞻视,山川草木,驰骋田猎,冒涉风霜,迎风追兽,日夜不息,皆丧明之由。慎之。
《书》云:心之神发乎目,久视则伤心;肾之精发乎耳,久听则伤肾。
《书》云:耳耽淫声,目好美色,口嗜滋味,则五脏摇动而不定,血气流荡而不安,精神飞驰而不守,正气既散,邪淫之气乘此生疾。
《叙书》云:久视日月星辰损目,路井莫顾损寿,故井及水渎勿塞,令人目盲、耳聋。玩杀看斗,则气结。
《书》云:五色皆损目,惟皂糊屏风可养目力。
《淮南子》曰:五色乱目,使目不明,五声哗耳,使耳不聪。又曰:耳目曷能久熏劳而不息乎。有年八十余,眸子然,夜读蝇头字。云别无服药,但自小不食畜兽肝,人以《本草》羊肝明目,而疑之。余曰:羊肝明目,性也。他肝不然,畜兽临宰之时,忿气聚於肝,肝主血,不宜於目明矣。
卷之二:疑惑
《书》云:疑惑不已,心无所主,正气不行,外邪干之,失寐忘食,沈沈默默,气血以 虚,渐为虚劳。春秋晋候有疾,秦医和视之,曰:“不可为也,疾如蛊。”赵孟曰:“何谓蛊?”对曰:“淫溺惑乱所生也,於文血虫为蛊,在《易》女惑男,风落 山谓之蛊。其卦巽下艮上。巽为长女,为风;艮为少男,为山。少男而悦长女,非匹,故惑。山木得风而落也。
《国史补》云:常疑必为心疾。李蟠常疑遇毒,锁井而饮。心灵府也,为外物所中,终身不痊。多疑惑,病之本也。昔有饮广客酒者,壁有雕弓,影落杯中,容疑其 蛇也,归而疾。作复再饮其地,始知其为弓也,遂愈。又僧入暗室,踏破生茄,疑为物命,念念不释,中夜有扣门索命者,僧约明日荐拔,天明视之,茄也。疑之为 害如此。
卷之二:谈笑
老子曰: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谓目不妄视,口不妄言,终身不勤苦。若目视情欲,又益其事则没,身不可救矣。
《书》云:谈笑以惜精气为本,多笑则肾转腰疼。
《书》云:多笑则神伤,神伤则悒悒不乐,恍惚不宁。
《书》云:多笑则脏伤,脏伤则脐腹痛,久为气损。真人云:人若不会将理者,只者多说话。戒多言损气,以全其寿也。
《书》云:呼叫过常,辩争问,冒犯寒暄,恣食咸苦,肺为之病矣。又云:多笑则伤脏,多乐则意溢,多喜则忘错昏乱。
《书》云:行语令人失气,语多须住乃语。
卷之二:津唾
真人曰:常习不唾地,盖口中津液,是金浆玉醴,能终日不唾,常含而咽之,令人精气常留,面目有光。
《书》云:养性者,唾不至远,远则精气俱损,久成肺病。手足重,皮毛粗涩,脊痛,咳嗽。故曰远唾不如近唾,近唾不如不唾。
《书》云:嗌为醴泉,聚流为华池府,散为津液,降为甘露,溉脏润身,宣通百脉,化养万神,肢节毛发,坚固长春。《书》云:人骨节中有涎,所以转动滑利,中 风则涎上潮,咽喉衮飨,以药压下,俾归骨节可也。若吐其涎,时间快意,枯人手足,纵活亦为废人。小儿惊风,亦不可吐涎也。
《仙书》云:亥子日不可唾,亡精失气,灭损年命。有人喜唾,液干而体枯,遇至人教以回津之法,久而体复润。盖人身以滋液为本,在皮为汗,在肉为血,在肾为 精,在口为津,伏脾为痰,在眼为泪。曰汗、曰血、曰泪、曰精,出则皆不可回,为津唾则独可回,回则生意又续矣。滋腋者,吾身之宝。
金丹诀曰:宝聚则为富家翁,宝散则为孤贫客。
卷之二:起居
广成子曰:无劳尔形,无摇尔精,乃可以长生。所谓无劳者,非若饱食坐卧,兀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