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虽云内货贿者邦国之司,亦容有从畿内入者,故下《掌节》云“货贿用玺节”,郑云:“变司言货贿者,货贿非必由,或资於民家。”若然,商资於民家,得出向邦国;若资於民家,亦容入来向王卖之,则玺节受之於门关矣。
国凶荒札丧,则无征,而作布。(有灾害,物贵,不税,为民乏困也。金铜无凶年,因物贵,大铸泉以饶民。)
[疏]“国凶”至“作布”
○释曰:凶荒谓年不熟。札谓疫病。丧谓死丧。恤其乏困,故无征也。
○注“金铜无年”
○释曰:以其凶年则贵,金铜凶年亦贱,故云“无凶年”。是以谚云“丰年粟,俭年玉”。因云物贵者,其物止谓米,馀物并贱也。
凡伪饰之禁,在民者十有二,在商者十有二,在贾者十有二,在工者十有二。(郑司农云:“所以俱十有二者,工不得作,贾不得粥,商不得资,民不得畜。”玄谓《王制》曰:“用器不中度,不粥於;兵车不中度,不粥於;布帛精粗不中数,幅广狭不中量,不粥於;奸色乱正色,不粥於;五不时,果实未熟,不粥於;木不中伐,不粥於;禽兽鱼鳖不中杀,不粥於。”亦其类也。於四十八则未闻,数十二焉。
○贾,音古,注同。粥,音育,下同。中,丁仲反,下同。狭,音洽。数,色主反。)
[疏]“几”至“有二”
○释曰:云“凡伪饰之禁”,此与在民以下为总目,故云“凡”以广之。
○注“郑司”至“二焉”
○释曰:先郑云“所以俱十有二者,工不得作”以下云云,谓民与商贾及工四者皆同十二。云工不得作者,工匠主营作,故云不得作。云贾不得粥者,以其处曰贾,贾主卖粥,故云不得粥。云商不得资者,商主通货贿,货贿皆当豫资贮,故云不得资。云民不得畜者,万民非作、非粥、非资,故以畜聚而言也。“玄谓《王制》曰,用器不中度,不粥於”者,案彼郑注云:“用器,弓矢、耒耜。”耒耜长六尺,弓长六尺六寸之等,矢长三尺之类,皆有长短度数也。云“兵车不中度,不粥於”者,案《考工记》,轮人为兵车、乘车之轮,崇六尺六寸。成出革车一乘,出於民间,故民亦有粥兵车之法。云“布帛精粗不中数、广狭不中量,不粥於”,布之精粗,谓若朝服十五升,斩衰三升,齐衰有三等,或四升、或五升、或六升,大功已下有七升、八升、九升,小功有十升、十一升、十二升,缌麻有十五升抽去半。其帛之升数,礼无明文。云“广狭不中量”者,布幅则广二尺二寸。共缯幅则依朝贡礼,广二尺四寸。云“奸色乱正色,不粥於”者,《论语》孔子“恶紫之夺朱”,则朱是南方正色,紫是北方奸色。紫夺朱色,是奸色乱正色,故孔子恶之。若然,自馀四方皆有奸色、正色,若红绿及碧等,皆有乱正色之义也。云“五不时、果实未熟,不粥於”,郑彼注云:“皆谓不利人。”“木不中伐,不粥於”者,郑彼注引《山虞职》云“仲冬斩阳木,仲夏斩阴木”以为证,是非此时则木不中伐。云“禽兽鱼鳖不中杀,不粥於”者,案《鳖人职》云:“秋献鳖蜃,冬献龟鱼。”案《礼记 王制》云:“獭祭鱼,然後虞人入泽梁。豺祭兽,然後杀。”是杀禽兽鱼鳖之时得粥於,非此时则不可也。云“亦其类也”者,《王制》所云“不中度”之类是在工者,不中数、不中量、奸色乱正色是在商者,不时及未熟是在农者;此等亦兼有在贾者,故云亦其类也。云“於四十八则未闻数十二”者,《王制》之文,从用器为一,兵车为二,布三,帛四,奸色五,五六,果实七,木八,禽九,兽十,鱼十一,鳖十二,是闻之十二矣。於四十八则未闻三十六,故云“未闻数十二”也。
刑,小刑宪罚,中刑徇罚,大刑扑罚,其附于刑者归于士。(徇,举以示其地之众也。扑,挞也。郑司农云:“宪罚,播其肆也。”故书附为付,杜子春云:“当为附。”
○付,刘方符反,沈音附。)
[疏]“刑”至“于士”
○释曰:“附於刑者归於士”者,此刑各有所对言之,刑虽轻,亦名为刑,若对五刑,则五种者为刑,故云附於刑归於士。士谓秋官士师、乡士、遂士之属。其人属彼者各归之,使刑官断之也。
○注“徇举”至“为附”
○释曰:“徇,举以示其地之众也”者,徇者,徇列之名。故知举其人以示其地肆之众,使从为戒也。云“扑,挞也”者,《大射》云“司射扑”,《尚书》云“扑作教刑”,皆是笞挞为扑,故云扑挞也。先郑云“宪罚,播其肆也”者,宪是表显之名。徇既将身以示之,则此宪是以文书表示於肆,若布宪之类也。
国君过则刑人赦,夫人过罚一幕,世子过罚一,命夫过罚一盖,命妇过罚一帷。(谓诸侯及夫人、世子过其国之,大夫、内子过其都之也。者,人之所交利而行刑之处,君子无故不游观焉。若游观则施惠以为说也。国君则赦其刑人,夫人、世子、命夫、命妇则使之出罚,异尊卑也。所赦谓宪徇扑也。必罚幕盖帷,者众也,此四物者,在众之用也。此王国之而说国君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