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敛焉加之也”者,以其六玉所与王为饰,明在衣裳之外,故知在大敛後也。“驵读为组,与组马同,声之误也”者,《诗》有“执辔如组”,声之误为驵。若然,後郑读驵,本与组同声,不为驵牙之音,故得为声误。若本为驵牙之音,与组声异,何得为驵也?云“渠眉,玉饰之沟彖也”者,此六玉两头皆有孔,又於两孔之间为沟渠,於沟之两畔稍高为眉彖,故云“以组穿联六玉沟之中以敛尸”也。云“圭在左”已下,皆约《大宗伯》云“青圭礼东方”之等,以尸南首而置此六玉焉。云“盖取象方明,神之也”者,案《觐礼》,设方明,上圭下璧,无璧琮,此云“象”者,彼注上下之神,非天地至贵,谓日月之神,故上下不用璧琮。此中有璧琮者,象天地。若然,此言象方明者,直取置六玉於六处,不取玉形之义。又案:《宗伯》璧礼天,琮礼地,今此璧在背在下,琮在腹在上,不类者,以背为阳,腹为阴,随尸腹背而置之,故上琮下璧也。云“疏璧琮者,通於天地”者,天地为阴阳之主,人之腹背象之,故云疏之通天地也。
谷圭以和难,以聘女。(谷圭,亦王使之瑞节。谷,善也。其饰若粟文然。难,仇雠。和之者,若《春秋》宣公及齐侯平莒及郯,晋侯使瑕嘉平戎于王。其聘女则以纳徵焉。
○难,乃旦反,注同。郯,音谈。瑕,音遐,本又作瑕,亦作假,皆同。)
[疏]注“谷圭”至“徵焉”
○释曰:难,谓两诸侯相与为怨仇。王使人和之,则执以往也。谷,善也,故执善圭和之使善也。聘女亦是和好之事,故亦用善圭也。知“饰若粟文”者,以其称谷,若谷粟然也。云“难,仇雠”者,仇为怨,雠为报,有怨当报,若调人和仇雠之类也。云“若《春秋》宣公及齐侯平莒及郯”者,时莒与郯不和,宣公四年《左氏》云“公及齐侯平莒及郯”是也。云“晋侯使瑕嘉”者,成公元年《左氏传》云“晋侯使瑕嘉平戎於王”是也。其聘女则以纳徵焉,昏礼有六,五礼用雁,纳徵不用雁,以其有束帛可执。《媒氏职》庶民用缁帛五两,《士昏礼》用三玄二。天子加谷圭,诸侯加以大璋,大夫与士同,故知纳徵也。昏礼言纳徵,徵,成也。纳此则昏礼成。《春秋》谓之纳币,以《春秋》通异代,指币体以质之言也。
琬圭以治德,以结好。(琬圭,亦王使之瑞节。诸侯有德,王命赐之。及诸侯使大夫来聘,既而为坛会之,使大夫执以命事焉。《大行人职》曰:“时聘以结诸侯之好。”郑司农云:“琬圭无锋芒,故治德以结好。”
○好,呼报反,注同。)
[疏]注“琬圭”至“结好”
○释曰:云“亦王使之瑞节”,亦上文也。云“诸侯有德,王命赐之”者,解经“治德”也。云“及诸侯使大夫来聘,既而为坛会之,使大夫执以命事焉”者,解经“结好”也。此即《大宗伯》时聘无常期,一也。故引《大行人》时聘以结诸侯之。好以证之若时见曰会,诸侯来与之会。时聘,使大夫来,王还使大夫往会焉。先郑云“琬圭无锋芒”者,对下文“琰圭有锋芒”者也。
琰圭以易行,以除慝。(琰圭,亦王使之瑞节。郑司农云:“琰圭有锋芒,伤害征伐诛讨之象,故以易行除慝。易恶行令为善者,以此圭责让喻告之也。”玄谓除慝,亦於诸侯使大夫来┹,既而使大夫执而命事於坛。《大行人职》曰:“殷┹以除邦国之慝。”
○易行,下孟反,注同。慝,吐得反。)
[疏]注“琰圭”至“之慝”
○释曰:“玄谓除慝,亦於诸侯使大夫来┹,既而使大夫执而命事於坛”者,此即《大宗伯》云“殷┹曰视”,谓一服朝之职也。故引《大行人》云“殷┹以除邦国之慝”为证也。但上文治德与此经易行,据诸侯自有善行恶行,王使人就本国治易之。结好与除恶,皆诸侯使大夫来聘,亦王使大夫为坛命之为异也。郑知使大夫来皆为坛者,约君来时会殷国为坛,明臣来为坛可知也。
大祭祀、大旅、凡宾客之事,共其玉器而奉之。(玉器,谓四圭圭之属。)
[疏]“大祭”至“奉之”
○释曰:大祭祀兼有天地宗庙,大旅中兼有上帝四望等,故郑云“四圭圭”。“凡宾客”,谓再裸一裸之等,亦云“奉之”者,送向所行礼之处也。
○注“玉器”至“之属”
○释曰:郑知“玉器,谓四圭圭”者,上已释。礼神曰器。经云“玉器”,故知非瑞,是礼神者也。云“之属”者,兼有两圭璧圭璋邸之等也。
大丧,共饭玉、含玉、赠玉。(饭玉,碎玉以杂米也。含玉,柱左右<齿真>及在口中者。《杂记》曰:“含者,执璧将命”,则是璧形而小耳。赠玉,盖璧也。赠有束帛,六币璧以帛。
○饭,扶晚反,注同。含,户暗反。柱,张注反。颠,如字,《仪礼》作<齿真>,音同。)
[疏]“大丧”至“赠玉”
○释曰:大丧,谓王丧,兼有后、世子在其中,以其更不见共后、世子之故也。饭玉者,天子饭以黍,诸侯饭用粱,大夫饭用稷。天子之士饭用粱,诸侯之士饭用稻。其饭用玉,亦与米同时,此即《礼记 檀弓》云“饭用米贝,不以食道”。郑云“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