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大麾,今以小小田猎及巡行县鄙,则建旌为异耳。云“全羽析羽五色,象其文德也”者,此羽是锺氏所染鸟羽,象翟羽而用,故知皆五色,以象文德也。云“大阅,王乘戎路,建大常焉,玉路金路不出”者,郑据此文,大阅之时,王乘戎路,金玉之路不出;其祀帝於郊及乘车之会,金路玉路皆出也。
皆画其象焉,官府各象其事,州里各象其名,家各象其号。(事、名、号者,徽识,所以题别众臣,树之於位,朝各就焉。《觐礼》曰:“公、侯、伯、子、男,皆就其而立。”此其类也。或谓之事,或谓之名,或谓之号,异外内也。三者旌旗之细也。《士丧礼》曰:“为铭,各以其物。亡则以缁长半辐,末长终幅,广三寸,书名於末。”此盖其制也。徽识之书,则云某某之事,某某之名,某某之号。今大阅礼象而为之。兵,凶事,若有死事者,亦当以相别也。杜子春云:“画当为书。”玄谓书,画云气也。异於在国,军事之饰。
○别,彼列反,下“相别”同。亡,音无。)
[疏]“皆画”至“其号”
○释曰:上云旌旗之大,此言旌此之细者也。云“皆画其象焉”,与下为目,此则官府已下三象是也。
○注“事名”至“之饰”
○释曰:郑云“事、名、号者,徽识”者,《大传》云“殊徽号”,昭公二十一年,宋厨人濮曰“扬徽者,公徒也”,是名徽也。《诗 六月》云“识文鸟章”,笺云“识,徽识,是名识也”。今郑合而言之,故云徽识也。云“所以题别群臣”者,此经虽为军事而言,而云题别群臣者,亦据在朝位而言也。故郑即言“树之於位,朝者各就焉”,而引《觐礼》为证也。按《觐礼》,秋觐在庙,诸侯前期,皆受含於朝。文王庙外,上介树君之於位。明日公侯伯子男人,各就其而立,即此经象,故云此其类。云“或谓之事,或谓之名,或谓之号,异外内也”者,官府在朝,是内,其州里在百里、二百里,家在三百、四百里、五百里,并是外也。云“三者旌旗之细也”者,对上大常已下为旌旗之大者也。云“《士丧礼》曰,为铭各以其物”者,谓为铭旌,各以生时物,王则大常已下为之。云“亡则以缁长半幅”者,谓不命之士生时无旌旗者,故云亡也。以缁缯长半幅,长一尺也。云“末长终幅,广三寸”者,以赤缯为之,长二尺,广三寸。云“书名於末”者,书死者名於广三寸之上。云“此盖其制也”者,此在朝表朝位,其铭旌制亦如此。按《礼纬》云:“天子之旌高九刃,诸侯七刃,大夫五刃,士三刃。”按《士丧礼》“竹杠长三尺”,则死者以尺易刃,天子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其旌身亦以尺易刃也。若然,在朝及在军,缀之於身亦如此,故云盖其制也。云“徽识之书,则云某某之事”者,官府天官在军,当云大宰之下,某甲之事。地官之下,当云大司徒之下,某甲之事。馀四官之下皆然。云“某某之名”者,此据州里而言,假令六乡之下,则言某乡之下,某甲之名。若六遂之下,当云某遂之下,某甲之名也。云“某某之号”者,此据都家之内,假令三百里大夫家之下,当云某家之下,某甲之号。此三者则遍其畿内矣。云“今大阅礼象而为之”者,此在军之旌,缀於身,大小象铭旌旗及在朝者为之。云“兵,凶事”者,《隐公传》云“兵,凶器。战,危事,亦是凶事也”,杜子春破“画”为“书”,後郑不从,还从画云气者,按《乡射记》云:“凡画者,丹质,则射侯之等皆有画云气之法。”明此经所云画者,画云气也。云“异於在国,军事之饰”者,《觐礼》及铭旌皆不云画,以其在国,质故也。惟在军画之,故云军事之饰,文也。
凡祭祀,各建其旗。(王祭祀之车则玉路。)
[疏]注“王祭”至“玉路”
○释曰:郑云“王祭祀之车则玉路”者,偏据王而言。云乘玉路,则建大常。经云各建其旗,则诸侯已下所得路各有旗。按上文,诸侯建旗。《大行人》云“建常九旒”,虽言常,皆是交龙为。散文通,故名为常。孤卿则旃,大夫则物,故言各建其旗也。
会同、宾客亦如之,置旌门。(宾客、朝觐、宗遇,王乘金路,巡守、兵车之会,王乘戎路,皆建其大常。《掌舍职》曰“为帷宫,设旌门”。)
[疏]注“宾客”至“旌门”
○释曰:郑知“宾客、朝觐、宗遇,王乘金路”者,见《齐仆》云“当驭金路以宾”,又《齐右》亦云“会同宾客前齐车”,齐车即金路。朝觐宗遇即会同,故总以金路解之也。知“巡守、兵车之会,王乘戎路”者,以其同是军事,故知亦皆乘戎路也。知“皆建其大常”者,此大阅礼王建大常,即知巡守、兵车之会皆建大常也。云“《掌舍职》曰,为帷宫,设旌门”者,彼注云“谓王行昼止,则树旌以为门,彼官树之,此官供旌”。
大丧,共铭旌,(铭旌,王则大常也。《士丧礼》曰“为铭各以其物”。)建车之旌,及葬亦如之。(葬云建之,则行车解说之。
○说,吐活反。)
[疏]“建”至“如之”
○释曰:此谓在庙陈时建之,谓以旌建於遣车之上。及葬亦如之,此谓入圹亦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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