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毡为床於幄中”者,据郑云於幄中,则知不徒设毡案皇邸而已,明知并有大次小次之幄,与下祀五帝互见之也。司农云“皇羽覆上”者,见经皇是凤皇之字,故知以皇羽覆邸上。“玄谓後版,屏风与”者,此增成司农义。言後版者,谓为大方版於坐後,昼为斧文。言屏风者,据汉法况之,无正文,故言“与”以疑之。云“染羽象凤皇羽色以为之”者,案《尚书 禹贡》“羽畎夏翟”,谓羽山之谷,贡夏翟之羽。後世无夏翟,故《周礼》锺氏染鸟羽,象凤皇色以为之,覆於版上。《明堂位》及《司几筵》皆云“黼”,此不在寝庙,无,故不得云黼,故别名皇邸。
朝日、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设重重案。合诸侯亦如之。(朝日,春分拜日於东门之外。祀五帝於四郊。次谓幄也。大幄,初往所止居也。小幄,既接祭退俟之处。《祭义》曰:“周人祭日,以朝及ウ。”虽有强力,孰能支之,是以退俟与诸臣代有事焉。合诸侯於坛,王亦以时休息。重,复。重案,床重席也。郑司农云:“五帝,五色之帝。”
○朝,直遥反,注“朝日”同。重,直龙反,注下同。)
[疏]“朝日”至“如之”
○释曰:言“朝日”者,谓春分朝日。“祀五帝”者,谓四时迎气。“则张大次、小次”者,次谓幄帐也,大幄、小幄。但幄在幕中,既有幄,明有幄幕可知。“设重”者,谓於幄中设承尘。云“重案”者,案则床也。床言重,谓床上设重席。不言毡及皇邸,亦有可知。上毡案不言重席,亦有重席可知。互见为义。云“合诸侯亦如之”者,谓诸侯会同,亦设重重案,故云亦如之。
○注“朝日”至“之帝”
○释曰:知“朝日,春分”者,《祭义》云“祭日於东”,故郑约用春分也。云“拜日於东门之外”者,谓在东郊,《觐礼》文。云“祀五帝於四郊”者,案外宗伯“祀五帝於四郊”是也。此谓四时迎气。案《月令》,立春於东郊,立夏於南郊,季夏於六月迎土气,亦於南郊,立秋於西郊,立冬於北郊,谓祭灵威仰之属。云“次谓幄也。大幄,初往所止居也。小幄,既接祭退俟之处”者,此两次设幄者,大幄,谓王侵晨至祭所,祭时未到,去坛之外远处设大次,王且止居,故云大幄初往所止居也。接祭者,与群臣交接,相代而祭,去坛宜近,置一小帷,退俟之处。云“《祭义》曰周人祭日,以朝及ウ”,引此已下者,欲见王与臣接祭之时,须有小幄也。言“孰能支之”者,谓一日之间,虽有强力,谁能支持乎?云“合诸侯於坛”者,案《司仪》,合诸侯为坛三成是也。云“重,复”者,谓两重为之。云“重案,床重席”者,案《司几筵》“筵缫席,次席三重”。此言重席,亦当有此三重,重不同。郑司农云“五帝,五色之帝”者,谓东方青帝灵威仰,南方赤帝赤奋若,中央黄帝含枢纽,西方白帝白招拒,北方黑帝汁光纪。并依《文耀钩》所说。
师田,则张幕,设重重案。(不张幄者,於是临誓众,王或回顾占察。)
[疏]“师田”至“重案”
○释曰:言“师田”者,谓出师征伐及田猎。“则张幕”者,为王设坐。不言帷者,亦有可知。“重、重案”者,如上说。
诸侯朝觐会同,则张大次、小次。(大次,亦初往所止居。小次,即宫待事之处。)
[疏]“诸侯”至“小次”
○释曰:此谓与诸侯张之,若四时常朝在国内。今言朝觐会同,为会同而来,故在国外,与《大宰》大朝觐会同一也。言“则张大次、小次也”者,亦如上文大小次,丈尺则减耳,故郑云“大次亦初往所止居,小次即宫待事之处”。郑云初往止居者,谓宫外也。即居者,应是宫内。言宫,即《司仪》所云“宫方三百步,旷土为之”是也。言待事者,欲於幄中待事办否及府。
师田,则张幕设案。(郑司农云:“师田谓诸侯相与师田。”玄谓此掌次张之,诸侯从王而师田者。)
[疏]“师田”至“设案”
○释曰:文承上诸侯,谓诸侯从王师田,即张幕设案者也。不言重,则无重席,亦应有单席於床也。
○注“郑司”至“田者”
○释曰:後郑不从先郑者,以其天子掌次,不合与诸侯国内张幕,故云“掌次张之”,以明非诸侯相与师田也。此至下所云次者,谓以缯为帷帐。案《聘礼记》所云次,或以帷,或及席,皆得,与此《掌次》所云次别也。
孤卿有邦事,则张幕设案。(有邦事,谓以事从王,若以王命出也。孤,王之孤王人,副三公论道者。不言公,公如诸侯礼。从王祭祀合诸侯,张大次小次,师田亦张幕设案。)
[疏]“孤卿”至“设案”
○释曰:与上诸侯所设同。
○注“有邦”至“设案”
○释曰:言“有邦事,谓以事从王”者,谓若上王大旅上帝、朝日、祀五帝、合诸侯及师田等数事,王亲行,则从王往也。云“若以王命出”者,若祭祀,则容王有故不视,群臣摄之。若诸侯使臣时聘殷┹,王不亲行,则於国外使群臣受之,是王命出也。云“孤,王之孤三人,副三公论道者”,案《尚书 成王周官》云:“立大师、大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