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事须取官物者。“及执事”者,谓为官执掌之事,须有营造合用官物者。皆来於大府处受财用焉。
凡颁财,以式法授之。关市之赋以待王之膳服,邦中之赋以待宾客,四郊之赋以待稍秣,家削之赋以待匪颁,邦甸之赋以待工事,邦县之赋以待币帛,邦都之赋以待祭祀,山泽之赋以待丧纪,币馀之赋以待赐予。(待犹给也。此九赋之财给九式者。膳服即羞服也。稍秣即刍秣也,谓之稍,稍用之物也。丧纪即丧荒也。赐予即好用也。郑司农云:“币馀,使者有馀来还也。”玄谓币馀,占卖国之斥币。
○秣,音末。好,呼报反,下同。使,色吏反。斥,音尺,徐蚩柘反。)
[疏]“凡颁”至“赐予”
○释曰:言“凡颁财”者,《大宰》云九赋敛财贿,九式用之。此大府颁与九式用之,但事相因,故二处别言九赋之物也。此所颁之财,即《大宰》敛财贿,一也。云“以式法授之”者,谓以旧法式多少授与九式,故云以式法授之。云“关市之赋以待王之膳服”者,自此已下,并与九式事同,但文有交错,与九赋不次。案九赋先邦中之赋,次四郊,次邦甸,次家稍,次邦县,次邦都,次关市,次山泽,次币馀;此先言关市,在邦中上,此家稍,又在邦甸上。所以次第不同者,见事起无常。
○注“待犹”至“斥币”
○释曰:云“待犹给也”者,谓大宰敛得九赋之财,给九式之用,待来则给之,故云待犹给,非是训待为给。云“此九赋之财给九式者”,以其此经九事与《大宰》九式相当,此九赋又与大宰《九赋》一也,故云九赋之财给九式也。云“膳服,即羞服也”者,此言膳服,《大宰》九式云羞服,膳羞是一,故云膳服即羞服也。自此已下事与九式是一,但文有不同,皆就九式合而解之,故云“稍秣即刍秣”也。“谓之稍,稍用之物也”者,彼九式云刍秣,此改刍为稍,以其稍稍用之故也。此云丧纪即九式丧荒,一也。此云赐予即九式好用,一也。“郑司农云:币馀,使者有馀来还也”者,案《大宰》司农注“币馀,百工之馀”,与此注不同者,盖是司农互举以相足。後郑不从者,聘使之物,礼数有限,何得有馀来还?又且有馀来还,何得有赋?故後郑不从。“玄谓币馀,占卖国之斥币”者,後郑之意,百官所用官物不尽归人职币,职币得之,不入本府,恐久藏朽蠹,则有人占卖,依国服出息。谓之斥币者,谓指斥与人,故谓之斥币也。
凡邦国之贡以待吊用。(此九贡之财所给也。给吊用,给凶礼之五事。)凡万民之贡以充府库,(此九职之财。充犹足。)
[疏]“凡邦”至“府库”
○释曰:上文大府掌九贡、九赋、九功,受得三者之财,各各用之。上文九式已用九赋之财讫,故此云邦国之九贡以待给於吊用,下文“万民之贡以充府库”,即上九功也。
○注“此九贡”至“五事”
○释曰:云“给凶礼之五事”者,案《大宗伯》云:“凶礼,哀邦国之事。”下云有丧礼、荒礼、吊礼、礻会礼、恤礼,五礼皆须以财货哀之,故云给凶礼之五事。
○注“此九职”至“犹足”
○释曰:知此万民之贡是九职者,案《大宰》云九职任万民,此上文又云九功,此贡即是九职之功所税,故知此是九职之财也。案《大行人》,六服诸侯因朝所贡之物,与《大宰》九贡岁之常贡,虽曰时节不同,贡物有异,要六服之贡与九贡多同,亦入吊用之数。又且九贡言入吊用,九赋言入九式,有馀财亦入府库,是以上文掌九贡九赋,受其货贿,颁於受藏受用之府也。
凡式贡之馀财以共玩好之用。(谓先给九式及吊用,足府库而有馀财,乃可以共玩好,明玩好非治国之用。言式、言贡、互文。)
[疏]“凡式”至“之用”
○释曰:式谓九式,贡谓九贡及万民之贡。有馀财,以供玩好器物之用。
○注“谓先”至“互文”
○释曰:经言“馀财”,明知先给九式及吊用,足府库之馀也。经言“式贡”者,式即上文九赋之财,给九式之馀也。贡即上文邦国之贡及万民之贡也。“言式言贡互文”者,式谓九赋,贡谓九贡及万民之贡。但赋言式,据用而言,其实亦有赋,贡据贡上为名,亦有用,故云互文也。
凡邦之赋用,取具焉。(赋用,用赋。)
[疏]“凡邦”至“具焉”
○释曰:上有九贡、九赋、九功,此特言赋,明兼有九贡九功,亦取具焉。
岁终,则以货贿之入出会之。
[疏]“岁终”至“会之”
○释曰:货贿之人者,谓九贡、九赋、九功入来至大府。言出者,大府以货贿分置於众府,及给九式之用,亦是至岁终总会计之。
玉府掌王之金玉、玩好、兵器,凡良货贿之藏。(良,善也。此物皆式贡之馀财所作。其不良,又有受而藏之者。
○好,呼报反,及《内府》皆同。藏,才浪反,注同。)
[疏]“玉府”至“之藏”
○释曰:云“掌王之金玉玩好兵器”者,言玉府以玉为主,玉外所有美物亦兼掌之。
○注“良善”至“之者”
○释曰:言“此物皆式贡之馀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