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射记》。《乡射记》曰“弓二寸以为侯中”者,二寸据把中侧骨中身也。弓别取二寸以为侯身也。则九十弓者,侯中广丈八尺者,据虎侯也。又云七十弓者,侯中广丈四尺者,据熊侯也。五十弓者,侯中广一丈也者,据豹侯麋侯也。云“尊卑异等,此数明矣”者,破司农总方十尺曰侯之言。“云《考工记》曰梓人为侯,广与崇方”者,崇,高也。上下为崇,横度为广,如乡者侯中丈八、丈四、一丈皆方,故云广与崇方也。云“参分其广,鹄居一焉”者,谓三分丈八、丈四、一丈之侯,各取一分而为鹄,故云三分其广,鹄居一焉。又云“然则侯中丈八尺”者,鹄方六尺。自此已下,皆重释鹄居一焉。之义以其侯中丈八,三六十八,故鹄居六尺。侯中丈四尺者,鹄方四尺六寸大半寸者,以其侯中丈四尺,取丈二尺,三四十二,得四尺;有二尺在,又取尺八寸,三六十八,又得六寸;有二寸在,寸各为三分,二寸并为六分;取二分名为三分寸之二,即是大半寸也,故云“鹄方四尺六寸大半寸”也。“侯中一丈者,鹄方三尺三寸少半寸”者,一丈取九尺,三三而九,得三尺。一尺在,又取九寸,得三寸,仍有一寸,分为三分,得一分,名为少半寸,故云“鹄方三尺三寸少半寸”。云“谓之鹄者”,此郑释鹄还是虎豹等皮名为鹄意,故云谓之鹄者。取名於干鹄,干鹄者,案《淮南子》“干鹄知来”。俗云“干鹄是小名捷黠者也,故云“干鹄小鸟而难中”。云“亦取鹄之言较,较者直也,射所以直己志”者,案《礼记 射义》云:“循声而发,不失正鹄。”若然,正鹄相对之物,若鹄为鸟,正亦为鸟,若鹄为直,正则为正直之正。故《射义》云“射者内志正,外体直。”是正鹄之名,各有二义。又云“用虎熊豹麋之皮,示伏猛讨迷惑”者,虎熊豹是猛兽,将以为侯,侯则诸侯也,是示能伏得猛厉诸侯。麋者,迷也,将以为侯,示能讨击迷惑诸侯。云“射者大礼,故取义众也”者,以其祭者是大事,射者观德,故为大礼,故於三侯之上,取义众多。云“士不大射,士无臣,祭无所择”者,案《孝经》云:“天子诸侯大夫皆言争臣,士则言争友,是无臣也。”大射者所以择臣,士则无臣可择,故经不言士之大射。士自无大射之礼,得与天子大射者,以其得助祭故也。是以郑注云“豹侯,卿大夫已下所射”,已下,即士也。至於宾射,士自为宾射,故《射人》云“士犴侯二正,不得与天子宾射”,是以郑《射人》注云“此与诸侯射,士不与”是也。云“故书诸侯则共熊侯虎侯,杜子春云虎当为豹”,不从故书者,虎侯是天子大侯,不宜在诸侯熊侯之下,故不从也。
大丧,裘,饰皮车。(皮车,遣车之革路。故书为淫。郑司农云:“淫裘,陈裘也。”玄谓,兴也,若《诗》之兴,谓象似而作之。凡为神之偶衣物,必沽而小耳。
○,许金反,又火饮反。遣,弃战反。兴,虚[C202]反,下同。)
[疏]“大丧”至“皮车”
○释曰:大丧谓王丧。犹兴也。兴象生时裘而为之,谓明器中之裘,即上良裘、功裘等。云“饰皮车”者,亦谓明器之车,以皮饰之。
○注“皮车”至“小耳”
○释曰:皮车,遣车之革路者,案《冬官 考工记》饰车欲侈,栈车欲。除栈车之外皆用革鞔,即此皮车,非专革路。郑特云皮车革路者,此司裘所饰,唯革路而已。云“故书为淫,郑司农云,淫裘陈裘也”者,此《周礼》一部之内,称者众多,故书皆为淫,先郑皆为陈,後郑皆破从兴,兴谓兴象生时之物而作之。必知为陈非、为兴是者,《车仆》云“大丧,革车”,《圉人》云“马亦如之”,即是所车马。又《礼记 檀弓》云“竹不成用,瓦不成味,琴瑟张而不平,竿笙备而不和,皆是兴象所作”。明器非陈设之理,故不从先郑。“玄谓兴也,若《诗》之兴,谓象似而作之”者,象似生时而作,但粗恶而小耳。云“凡为神之偶衣物,必沽而小耳”者,案《礼记 檀弓》孔子云:“谓为俑者不仁。”郑以俑为偶也,故郑云:“神之偶衣,谓作送死之衣,与生时衣服相似。”又云“物沽而小”者,沽,粗也。谓其物沽略而又小,即竹不成用,瓦不成味是也。
凡邦之皮事,掌之。岁终则会,唯王之裘与其皮事不会。
掌皮掌秋敛皮,冬敛革,春献之。(皮革逾岁乾久乃可用。献之,献其良者於王,以入司裘,给王用。)
[疏]“掌皮”至“献之”
○释曰:云“秋敛皮,冬敛革,春献之”者,许氏《说文》“兽皮治去其毛曰革”,秋敛皮者,鸟兽毛<毛先>之时,其皮善,故秋敛之。革乃须治,用功深,故冬敛之。乾久成善乃可献,故春献之也。
○注“皮革”至“王用”
○释曰:知良者入司裘者,以其司裘掌为王大裘以下,故知良者入司裘也。
遂以式法颁皮革于百工。(式法,作物所用多少故事。)
[疏]“遂以”至“百工”
○释曰:上文献良者入司裘,其馀入百工。因上事,故云“遂”也。“百工”者,即冬官六十官主作器物,若裘氏、韦氏、函人之类用皮者也。
○注“式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