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云「礼不盛,服不充」即此义。盖礼盛服充,故大裘不裼而袭也,周礼司服「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袭此为说,然但云服大裘,殊混。郑反据彼证此,益混。(卷五八,页一八)
父命呼,唯而不喏,手执业则投之,食在口则吐之,走而不趋。亲老,出不易方,复不过时。亲癠色容不盛,此孝子之疏节也。
疏、麤同,疏节犹言麤节,人人可行,非精微之义也。郑以为「非至孝」,孔以为「疏简之节,孝心不笃」,非。(卷五八,页一九)
君入门,介拂闑,大夫中枨与闑之闲,士介拂枨。宾入不中门,不履阈,公事自闑西,私事自闑东。
大夫中枨与闑之闲,上下皆有拂字,此亦当是拂枨与闑之闲,今省拂字。又上曰介不曰卿,下曰大夫士不曰中介下介,古人文参差不板如此。(卷五八,页二○)
君与尸行接武,大夫继武,士中武,徐趋皆用是。疾趋则欲发而手足毋移,圈豚行不举足,齐如流,席上亦然。端行,颐溜如矢,弁行,剡剡起履,执龟玉,举前曳踵,蹜蹜如也。
君与尸尊,其行宜缓,故接武,郑谓君与尸同行,非也。大夫继武,士中武,此又大夫士徐行之法,郑亦谓大夫士与尸同行,益非也。徐趋皆用是,总结上谓君与尸及大夫士徐趋之法,皆各用此接武、继武、中武也。趋即行徐趋疾,趋即徐行疾行。陈可大谓「或徐或趋」,非也。圈豚行、弁行、执龟玉,此又历举行之之法。郑于此下口各分徐趋、疾趋,非也。圈豚行,据文义自谓旋转之行,取况圈豚。陆农师以圈字属上句,殊凿。端行,直行也。弁行,未详。孔氏以弁为急,未知是否?郝仲舆以为弁盘通,逍散貌,无据。陆农师又以端行为玄端,弁行为爵弁,皮弁豚行为冕,尤凿。(卷五八,页二一)
凡行容惕惕,庙中齐齐,朝廷济济翔翔。
惕如字,郑从易,音伤,非。(卷五八,页二四)
君子之容舒迟,见所尊者齐遫。足容重,手容恭,目容端,口容止,声容静,头容直,气容肃,立容德,色容庄,坐如尸,燕居告温温。
告字疑误。(卷五八,页二五)
上大夫曰下臣,摈者曰寡君之老。下大夫自名,摈者曰寡大夫。世子自名,摈者曰寡君之适。适、丁历反。
此节于曲礼有不合者,不必比儗求合。「上大夫曰下臣」至末,皆言出使对他国君自称,及摈者之辞也,注疏以自称为对己君,非。(卷五八,页二八)
明堂位
明堂,蔡邕谓「明堂、太庙、辟雍,同实异名」,今不可详考,大抵以其向明,故曰明堂。若其制度,考工大戴二记各别,考工犹近古,大戴难信也。诸儒以明堂位尊美周公,夸饰鲁事,或云鲁人为之,或云三桓之徒为之,皆非也。春秋时,去周公已远,犹为此尊大之辞,恐无谓。此篇为马融所取入记,使为周末人作,不应直待融始收之矣。故予以为必新莽时人为之,盖借周公以谄莽者,而融无识而收之耳。说兼见文王世子。此篇自注疏而下,人应识其诬妄,不多赘。(卷五九,页二—三)
昔者周公朝诸侯于明堂之位,天子负斧依南乡而立。
郑氏亦以天子为周公,后儒多以为成王,驳郑为非,然下云「周公践天子之位」,则此处是否周公,亦不必致辨耳。(卷五九,页八)
九采之国,应门之外,北面东上。四塞,世告至,此周公明堂之位也。
夷、蛮、戎、狄,自论语云「九夷」而国语增以「百蛮」,此文与尔雅又增以「戎狄」,而其数不同,周礼又增以「闽貉」,其数亦不同,皆不足据,不必论。此谓九采之国,尤混谬。若以为王制「千里之外曰采」之采,郑谓「九州岛之牧」,是也,然则蛮夷等在宫门外而九牧反在应门外乎?若此以为服名,诸侯何独取采为言,且亦不应在蛮夷等外也,郑氏曰:「二伯率诸侯而入,牧居外而纠察之。」附会顾命「毕公率东方诸侯入应门右,召公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为说,尤凿。其位次尤舛?可笑。侯西面,伯东面,仿曲礼「诸公东面,诸侯西面」为说。不知曲礼东面、西面者以其对立而言,非朝也,朝无不北面者。说详曲礼。又因此遂分六服,四面环绕而朝,五狄则南面,夫人君南面;今南面朝南面,有是理乎?即此而言,此节文之荒诞,不辨可知矣。(卷五九,页一一—一二)
昔殷纣乱天下,脯鬼侯以享诸侯。是以周公相武王以伐纣。武王崩,成王幼弱,周公践天子之位,以治天下。六年朝诸侯于明堂,制礼作乐,颁度量而天下大服。七年致政于成王,成王以周公为有勋劳于天下,是以封周公于曲阜,地方七百里,革车千乘,命鲁公世世祀周公以天子之礼乐。
七年致政于成王,本洛诰「周公诞保文武受命,惟七年」之语,不知洛诰叙周公治洛凡七年,非致政也。因作七年致政,遂谓六年朝诸侯,皆妄也。(卷五九,页一四)
是以鲁君,孟春乘大路,载弧韣,旗十有二旒,日月之章,祀帝于郊,配以后稷,天子之礼也。
孟子言「公侯皆方百里」,又言「周公封于鲁,为方百里」,周礼「五百里」已不足信,此云七百里,盖妄以革车千乘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