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即此身心是道,不可拾此身心,就彼多務他務奇務求道德也,故云殊不知道無不在,不可拾此就彼也。此章明治不能以道德為務之病也。
右第二十一章
關尹子曰:天下之理,捨親就疏,捨本就末,捨賢就愚,捨近就遠,可暫而已,久則生害。
親者,性命也,疏者,財色也,本者,道也,末者,五常百行萬法也,賢者,智慧之德也,愚者,癡迷也,近者,慈善也,遠者,眾惡也。天下之道理,學人迷之,拾性命道德慈善,而就泥財色萬法,癡迷之眾惡,可暫樂妄情,而久泥不悟,墮輪迴生死,胎卯濕化,無有了期,害莫大於此也。故云天下之理,拾親就疏,拾本就末,拾賢就愚,拾近就遠,可暫而已,久則生害也。此章明治不悟道之病也。
右第二十二章
關尹子曰:昔之論道者,或曰凝寂,或日邃深,或日澄徹,或日空同,或日晦冥,慎勿遇此而生怖退。
凝者,定也,寂者,靜也,邃者,幽也。昔之古人論道者,或言泰定安靜者,或言道幽深難窮者,或言道如水之澄徹淵奧者,或言道如虛空廣大者,或言道隱晦杳冥莫測者,學人若遇此,或言凝寂、邃深、澄徹、空同、晦冥之五者,慎勿生怕怖之心,以為道之難學而退怠也。故云昔之論道者,或日凝寂,或日邃深,或日澄徹,或日空同,或日晦冥,慎勿遇此而生怖退也。
天下至理,竟非言意,苟知非言非意在彼微言妙意之上,乃契吾說。
天下至理者,道也,竟者,終也。向來所論之言凝寂、邃深、澄徹、空同、晦冥之五者,總屬名相妄情之意識也,道本無名無情,窮究到徹盡之處,終非言意之可及也,故云天下至理,竟非言意也。誠知非言意之可及,在彼古人微言妙意未萌之前,薦悟了然,洞徹本來見成之道,元自清淨具足,不假修為外求也,如此了悟,乃契合所說之義也。故云苟知非言非意在彼微言妙意之上,乃契吾說也。上者,前也,苟者,誠也。此章明治未了根塵之病也。
右第二十三章
關尹子曰:聖人大言金玉,小言桔梗芣苜,用之當,桔梗芣苜生之,不當,金玉斃之。
聖人大言者,如《道德》、《陰符》二經,如金玉之貴也,故云聖人大言金玉也。桔梗者,草藥之名也,能治風濕之疾也。芣莒者,亦草藥之名也,一名車前草,能治赤白瀉痢之疾也。小言者,如後聖詩詞直言語錄也。或因詩詞直言語錄悟之而了道,如桔梗芣莒之草藥治痊風濕痢疾,而人復安樂得活也。故云小言桔梗芣莒,用之當,桔梗芣莒生之也。用之當者,治痊疾也,生者,活也,或人背誦《道德》、《陰符》二經如同流水,而不能開悟了道者,如服金玉貴細之藥,不能痊愈風濕瀉痢之疾,以至於喪生也。故云不當,金玉斃之也。斃者,喪生也,不當者,不能痊疾也。此章明治分別經言精贏之病也。
右第二十四章
關尹子曰:言某事者,甲言利,乙言害,丙言或利或害,丁言俱利俱害,必居一於此矣,喻道者不言。
某者,代稱之辭也。世人言論事理,所見不同,一人名甲,言論此事,有利益於世也,一人名乙,言論彼事,有損害於世也,故云言某事者,甲言利,乙言害也。一人名丙,言論彼此之事,或有利益於世,或亦有害損於世也,故云丙言或利或害也。一人名丁,言論彼此之事,行之正,俱利益於世,彼此之事,行之不正,俱害損於世也,故云丁言俱利俱害也。甲乙丙丁四人,各論利害不同,然必有一人言之當,安於理也,故云叉居一於此矣。居者,安也。道本無名,不可以言比喻,在人心了悟而已,非如事有利害之比喻也,故云喻道者不言也。此章明治未忘利害之病也。
右第二十五章
關尹子曰:事有在事言有理,道無在道言無理,知言無理,則言言皆道,不知言無理,雖執至言,為梗為醫#4。
世問萬事,所用各有下落,言論一事,自有一理所在也,故云事有在事言有理也。道無處所下落,亦不屬名言事理,聖人之言皆無言之言,以薦言外之旨,若了悟無言之言,不屬事理,則終日言而未嘗言,言言無非道也。知者,悟也,若不悟無言之言不屬事理,雖執至人之言於道眼上,如人咽喉有物梗塞,又如人眼內有塵咪障也,故云不知言無理,雖執至言,為梗為醫也。醫當作翳。此章明治未忘事理之病也。
右第二十六章
關尹子曰:不信愚人易,不信賢人難,不信賢人易,不信聖人難,不信一聖人易,不信千聖人難。
不信者,不執泥而染著也,凡愚人之言行,不執泥染著則容易,至於賢人之言行則難忘也,故云不信愚人易,不信賢人難也。不執泥染著賢人之言行,亦容易,至於聖人之言行又難忘也,故云不信賢人易,不信聖人難也。不執泥染著一聖人之言行,又亦容易,至於千聖人之言行尤難忘也,故云不信一聖人易,不信千聖人難也。
夫不信千聖人者,外不見人,內不見我,上不見道,下不見事。
若夫學人不執泥染著千萬聖人之言行,則心忘名跡,冥然契道,而迥超几聖人我事理之名跡也,故云不慕諸聖,不重已靈,正謂此也。故云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