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增之重益紛紛,連結不解,民皆上呼天,縣官治乖亂,失節無常,萬物失傷,上感動蒼天,三光勃亂多變,列星亂行,故與至道可以救之者也,吾知天意不欺子也。天威一發,不可禁也。獲罪于天,令人夭死。初天地開闢自太,聖人各通達于一面,誠真知之,不復有疑也。故能各作一大業,令後世修之,無有過誤也。故聖人尚各長于一大業,不能必知天道,故各異其德。比若天,而況及人乎。天地各長于一,故天長于高而清明,地長于下而重濁,中和長養萬物也。猶不能兼,而況凡人乎。亥為天地西北極也,巳為天地東南極也,亥寒不以時收閉,來年巳反傷。子乃天地之北極也,午為天地之南極也。子今冬不善順藏,午反承負而亡也。丑乃天地東北極也,未乃天地西南極也。丑不以時且生,六月反被其刑。天地性運,皆如此矣。今帝王居百重之內,其用道德,仁善萬里,百姓蒙其恩。父為慈,子為孝,家足人給,不為邪惡。帝王居內,失其道德,萬里之外,民臣失其職,是皆相去遠萬萬里,其由一也。習善言,不若習行于身也。
真人問神人:吾生不知可謂何等而常喜乎?神人言:子猶觀昔者博大真人邪?所以先生而後老者,以其廢邪人而獨好真道,真道常保而邪者消。凡人盡困窮,而我獨長存,即是常喜也。昭昭獨樂,何忿之哉,卒為不能長生,當奈何?神人言:積習近成,思善近生。夫道者,乃無極之經也。前古神人治之,以真人為臣,以治其民,故民不知上之有天子也,而以道自然無為自治。其次真人為治,以仙人為臣,不見其民,時將知有天子也,聞其教敕而尊其主也。其次仙人為治,以道人為臣,其治學微有刑被法令彰也,而民心動而有畏懼,巧詐將生也。其次霸治,不詳擇其臣,民多冤而亂生焉,去治漸遠,去亂慚近,不可復制也。是故思神致神,思真致真,思仙致仙,思道致道,思智致智。聖人之精思賢人,致賢人之神來祐之,思邪致愚人之鬼來惑之。人可思念,皆有可致,在可思者優劣而已。故上士為君,乃思神真;中士為君,乃心通而多智;下士為君,無可能思,隨命可為。
真人問:何以知帝王思善思惡邪?神人言:易知邪。帝王思仁善者,瑞應獨為其出,圖書獨為其生,帝王仁明生于木火,武智生于金水,柔和生土。天之垂象,無誤者也。真人問:古者特生之圖奇方,誰當得者乎?其吏民得之獻王者。帝王者時氣即為和良,政治益明,道術賢哲出為輔弼之,帝王之道,日強盛矣。夷狄滅息,垂拱而治,刑罰自絕,民無兵革,帝王思善之證,可不知哉?不睹其人,已知之矣。
真人問:神人何以能知此乎?神人言:以無聲致之。君欲仁好生,象天道也;臣欲柔而順好養,法地道也,即善應出矣。故天地不語而長存,其治獨神,神靈不語而長仙,皆以內明而外闇,故為萬道之端。夫神靈出入,無有穴窠,清靜而無聲,安枕而卧,神光自生,安得不吉樂之哉。夫用口多者竭其精,用力多者苦其形,用武多者賊其身,此者凶禍所生也。子慎吾之言,不可妄思。思之善或有德,思之惡還自賊,安危之間,相錯若髮髻,子戒之無雜思也。夫人失道命即絕,審知道意命可活,勉養子精,無自煎也。學得明師事之,禍亂不得發也。真人不敢失神人之辭也。神人言:夫學者各為其身,不為他人也。故當各自愛而自親,學道積久,成神真也,與眾絕殊,是其言也。
真人問:何以知道效乎?神人曰:决之於明師,行之於身,身變形易,與神道同門,與真為鄰,與神人同戶,求之子身,何不睹患,其失道意,反求之四野,索之不得,便至窮老矣。遂離其根,言天下無道也,常獨愁苦,離其根,是為大灾。大人失之不能平其治,中士失之亂其君,仁人失之無從為賢,小人失之滅其身。古之賢聖所行,與今同耳。古之小人所窮,亦與今同耳,明證若此。
真人問:何以知人將興將衰乎?神人言:大人將興,奇文出,賢者助之為治。家人將興,求者得生,其子善可知矣。
真人問:何以致是賢者?神人言:皆以思也,精思不止,其事皆來。神哉,道之為治,可不力行哉。神人言:三綱六紀所以能長吉者,以其守道也,不失其治,故常吉。天之壽命,不奪人之願。木性仁,思仁故致東方,東方主仁。五方皆如斯也。天下之事,各從其類,故帝王思靖,其治亦靜,以類召也。古之學者,效之於身;今之學者,反效之於人。古之學者以安身,今之學者浮華文,不積精於身,反積精於文,是為不知其根矣。
太平經鈔乙部卷之二竟
太平經鈔丙部卷之三
分別貧富,君王行之立吉,禁人斷絕地統,以興男女,平復王政。天下何者稱富,何者稱貧?然,多有者為富,少有者為貧。然子言是也,又實非也。今邪偽盜賊,豈可為富也。今凡人多,帝王少,豈可謂貧邪。富之為言,畢備足矣。天以凡物悉生為富足,故上皇炁出,萬二千物異生,名為富足。中皇物减少,不能備足萬二千物,故稱小貧。下皇物復少於中皇,為大貧。無瑞應,善物不生,極下貧。萬物俱出,地養之不中傷,為地富,不能養物為大貧。天為父,地為母,此父母貧極,則其子日貧矣。古者帝王以道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