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其外身也,不以身害物,非惟不害而已。乃濟物忘其身,忘其身而身不忘,是為善攝生者也。真道養神,神能飛化。
《太上三元經》曰:養生之道,必愛氣存神,不可劇語大呼,使神勞氣損。是以真人道士,常吐納以和六液。
《玄示經》曰:夫形體者,特生之具也,非所以生生也。生生乃以素朴為體,以氣為元,以神為形,· 此乃生之宮庭也。以無為育其神,舒釋玄妙之門,往來無形之問,休息於無鄰,此所謂得玄明之生源。又云:外想宜絕,內注玄真,然後長生可保。
《妙真經》曰:道人謀生,不謀於名。胸中絕白,意無所傾。志若流水,居若空城,積守無為,乃能長生。
《眾真戒》曰:性躁暴者, 身之劇賊,求道之散梯也。用之者真去,改之者道來。每事觸類,皆當柔遲而盡精潔之理。如此幾乎道也。神者天地之所馳也,頤神養性,行生道氣,以度難也,此乃上聖真人達識也。夫為道者當行此,以載其身。
《太一帝君經》曰:若能常行九晨照洞房泥丸之法者,檢魂魄,制萬邪,清淨行.之,以致靈仙之氣降于寢室,所謂引三光九星,以照百神者也。
《上清列紀》曰:胎閉靜息,內保百神,吞景咽液,飲食自然,身必壽考,可得陸仙矣。
《太上真人祕要》曰:夫氣者神明之器,清濁之宗,處玄則天清,在人則身存, 夫生死虧盈,蓋順乎攝御之問也。
《太洞玉經》曰:食玄根之氣者,使人體中清朗,神明八聰,身有日映,面有玉澤,服餌朝液,懸粮絕粒,道要於金醴,事妙於水玉,所謂吐納自然之太和,御九精之靈氣者也。
《抱朴子》曰:長生之要,在乎還年之道也,延年除病其次焉。有不以自伐,若年尚少壯,而知還年陰丹以補腦,釆七益於長谷者,不服餌藥,亦不失一二百歲。凡傷之道有數焉:才所不達而困思之,力所不勝而張舉之,深憂重怨,悲哀喜樂,汲汲所欲,戚戚所息,寢息失時,沉醉吐嘔,飽食即臥,跳走喘息,歡呼哭泣,陰陽不交,積傷至盡,乖養性之方。耳不極聽,目不久視,坐不至疲,先寒而衣,先熱而解,不欲極飢而食,食不過飽;極渴而飲,飲不過多;不欲甚勞,不欲多汗及多唾;奔車走馬,極目遠望,多食生玲;冬不欲極溫,夏不欲極凍;大寒,大熱,大風大霧,不欲冒之;五味不可偏多。凡言傷者,亦不便覺,久則損壽耳。是以善攝生者,外起有四時之早晚,興居有至和之常制,調利筋骨,有偃仰之方,杜疾閑邪,有吞吐之衛;流衝營胃,有補瀉之法,節宣勞逸,有與奪之要。忍怒以全陰,抑喜以養陽,然後先將服草木以救虧缺,後服金丹以定無窮。長生之理,盡於此矣。若有欲央意任懷,自謂達識知命,不泥異端極情,不營久生者,安可告養生之言哉。
《登真隱訣》曰:方諸青童云:人學道亦苦,不學亦苦。二苦之始,乃同為苦之終,則異為道者,綠苦得樂,不為道者,從辛苦而已矣。惟人自生至老,自老至病,獲身至死,其苦甚矣。心腦積罪,生死不絕,其苦難說,瓦復不終其天之年老哉。此不為道之苦也。為道亦苦者,清諍存真,守玄思靈,尋師勞苦,歷試數百,用志不墮,亦苦之至也。此為道之苦,數十年中,為苦之理,乃有甚於彼得道之日,乃頓忘此苦,猶百日之飢,一朝而飽,豈復覺向者之餒乏耶?非道則不可。
《右英真人》曰:夫內接家業以自羈,外綜王事以雜役,此亦道之不專也。夫抱道不行,猶無道也,握寶不用,猶無寶也。
《紫微元君》 曰:疾之所生,生乎念多;邪之所兆,兆於心散。念多則事廣,事廣則累繁,浮泛莫撿,紛竟不息,內煎萬慮,外勞百役,形神弊矣,眾病安得不興?高塘重關,猶恐寇至,況常闢扉去防,自我致寇也。智以無涯傷性,心以為惡蕩真。形來在眼,聲發入聽,其為開意屬想,實有增羨。魂者正神,神貴明信;魄者邪鬼,鬼尚狂悖。飛仙之想觸見,必念慈護之情,遇物斯極,以此為心,心即道矣。
《九華經》曰:眼者身之鏡,耳者體之牖。視多則鏡昏,聽眾則牖閉。磨鏡決牖,則能徹洞萬靈,眇察絕響。面者神之庭,髮者腦之華,心悲則面焦,腦減則髮素,所以精氣內喪,丹津損竭。精者體之神,明者身之寶,勞多則精散,營竟則明消,所以老隨氣落,耄已及之。
《真誥》曰:富貴者破骨之斧鋸,載罪之舟車,適足誨愆要辱,為伐命之兵,非佳事也。是故古之高人覽罪咎之難,豫知富貴之不可享矣。遂肥遲長林,柄景名山,欲遠此跡,自求多福,保全至素者也。裴君曰:三關常調是長生之道也:口為天關,手為人關,足為地關。調則五藏安,安則無病。又存五神於體,謂兩手、兩足、頭也。頭想但青,兩手俱赤,二足常白者,則去仙近矣。昔徐季道學仙於鵠嗚山中,亦時時出市道問,忽見一人著皮褲褶,柱桃杖。季道乃拜之,因語季道曰:欲學道者,當巾天青,詠大歷,踏雙白,徊二赤。此五神之事,其語隱也,大歷三皇文也。此即太素五神事,別有經品。
《黃老經》曰:士能遺物,乃可議生。生本無邪,為物所嬰,久久易志。志欲外無,能守以道為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