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耳。
唐雒陽賈道羨
博識多聞尤好內典。貞觀五年為青州司戶參軍事。為公館隘窄無處置經。乃以繩繫書案兩脚。仰懸屋上。置內經六十卷。坐臥其下習讀忘倦。日久繩爛。一頭遂絕。案仍儼然不落。亦不傾動。如此良久人始接取。道羨子為隰州司戶。說之云爾。
唐曹州城武人方山開
少善弓矢。尤好畋獵。以之為業。所殺無數。貞觀十一年死。經一宿蘇云。初死之時被二人引去。行可十餘里。即上一山。三鬼共引山開登梯而進。上欲至頂。忽有一大白鷹。鐵為觜爪。飛來玃開左頰而去。又有一黑鷹。亦鐵觜爪。玃其右肩而去。及至山頂。引而廳事。見一官人。被服緋衣首冠黑幘。謂山開曰。生平有何功德。可並具言之。對曰。立身已來不修功德。官曰。可且引向南院觀望。二人即引南行。至於一城。非常嶮峻。二人扣城北門數下。門遂即開。見其城中赫然摠是猛火。門側有數箇毒虵。皆長十餘丈。頭大如五斗塊。口中吐火。如欲射人。山開恐懼不知所出。唯知叩頭念佛而已。門即自開。乃還見官人欲遣受罪。侍者諫曰。山開未合即死。但恐一入此城不可得出。未若且放令修功德。官人放之。令前二人送之。依其舊道而下。復有飛鷹欲玃之。賴此二人援之免脫。下山遂見一坑。其中極穢。逶巡之間遂被二人推入。須臾即蘇爪跡極深。終身不滅。山開於後遂捨妻子。以宅為佛院。常以讀誦為業。
冥報記輯書卷第二
冥報記輯書卷第三 拾遺
隋冀州臨黃縣東。有耿伏生者。其家薄有資產。隋大業十一年。伏生母張氏避父。將絹兩匹乞女。數歲之後母遂終亡。變作母豬。在其家生。復產二肫。伏生並已食盡。遂使不產伏生即召屠兒出賣。未取之間有一客僧。從生乞食。即於生家少停。將一童子入豬圈中游戲。豬語之言。我是伏生母。為於往日避生父眼取絹兩匹乞女。我坐此罪變作母豬。生得兩兒被生食盡。還債既畢更無所負。欲召屠兒賣我。請為報之。童子具陳向師。師時怒曰。汝甚顛狂。豬那解作此語遂即寢眠。又經一日。豬見童子。又云。屠兒即來何因不報。童子重白師主。又亦不許。少頃屠兒即來取豬。豬踰圈走出而向僧前牀下。屠兒逐至僧房。僧曰。豬投我來。今為贖取。遂出錢三百文贖豬。後乃竊語伏生曰。家中曾失絹不。生報僧云。父存之日曾失絹兩匹。又問。姊妹幾人。生又報云。唯有一姊。姉與縣北公乘家。僧即具陳童子所說。伏生聞之悲泣不能自已。更別加心供養豬母。凡經數日豬忽自死。託其女夢云還債既畢得生善處。兼勸其女更修功德。
唐武德年中。隰州大寧人賀悅永興。為隣人牛犯其稼穡。乃以繩勤牛舌斷。永興後生子三人。並皆瘖瘂不能言語。
唐括州刺史樂安任義方
武德年中死。經數日而蘇。自云。被引見閻羅王。王令人引示地獄之處。所說與佛經不殊。又云。地下晝日昏暗如霧中行。于時其家以義方心上少有熅氣。遂即請僧行道。義方乃於地下聞其讚唄之聲。王撿其案謂之吏曰。未合即死。何因錯追。遂放令歸。義方出度三關。關吏皆睡。送人云。但尋唄聲當即到舍。見一大坑當道。意欲跳過。遂落坑中。應時即起。論說地獄畫地成圖。其所得俸祿皆造經像。曾寫金剛般若千餘部。義方自說。
冀州故觀城人姜滕生
武德末年忽遇惡疾。遂入蒙山。醫療積年不損。後始還家。身體瘡爛手足指落。夜眠忽夢見一白石像。可長三尺許。謂之曰。但為我續手令爾即差。至旦忽憶。於武德初年在黍地裏打雀。於故村佛堂中。取維摩經。裂破用繫杖頭嚇雀。有人見者云道裂經大罪。滕生反更惡罵。遂入堂中打白石像。右手總落。夢中所見宛然舊像。遂往佛前頭面作禮。盡心悔過。雇匠續其像手。造經四十卷。營一精舍。一年之內病得痊愈。鄉人號為聖像。其堂及像並皆見在。
唐慈州刺史太原王千石
性自仁孝以沈謹見稱。尤精內典信心練行。貞觀六年父憂居喪過禮。一食長齋柴毀骨立。廬於墓左負土或墳。夜中常誦佛經。宵分不寢。每聞擊磬之聲非常清徹。兼有異香延及數里。道俗聞者莫不驚異。
唐河間邢文宗
家接幽燕。稟性麤險。貞觀年中。忽遭惡風疾。旬日之間眉鬚落盡。於後就寺歸懺。自云。近者使向幽州路。逢一客將絹十餘疋。逈澤無人。因即却殺。此人云。將向城內欲買經紙。終不得免。少間屬一老僧復欲南出遇文宗。懼事發覺揮刀擬僧。僧叩頭曰。乞存性命。誓願終身不言。文宗殺之。棄之草間。經二十餘日。行還過僧死處。時當暑月。疑皆爛壞。試往視之。儼如生日。宗因下馬以策築僧之口。口出一蠅。飛鳴清徹。直入宗鼻。久悶不出。因得大患。歲餘而死。
唐齊州高遠縣人杜通達
貞觀年中。縣丞命令送一僧向北。通達見僧經箱。謂言。其中總是絲絹。乃與妻共計擊僧殺之。僧未死間。誦呪三兩句。遂有一蠅飛人其鼻。久悶不出。通達眼鼻遽喎眉鬚即落。迷惑失道精神沮喪。未幾之間便遇惡疾。不經一年而死。臨終之際蠅遂飛出。還入妻鼻。其妻得病。歲餘復卒。
唐雍州陸孝政
貞觀年中為右衛隰川府左果毅。孝政為性躁急。多為殘害。府內先有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