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座具不濕。諦時欲過岸。唯乘荷葉。莫測其神。
無相者。不知何來。住涪州山寺。上流大江。波瀾長起。無船不可過其寺。相唯芭蕉葉置於水上。乃蹈而過。時或以鉢安水中。令人踏上。飄然達岸也。
(尾)善伏誡神 慧嵬問鬼
善伏。一名等照。入道之後。於桑梓山修習禪觀。山神求伏受戒。伏誡山神令莫噉肉。巫者殺生祀神。神見形以杖打之。吾已於伏闍梨處受戒。誓不噉肉。巫者將死。神曰。愍汝愚癡。且放汝命。自後無噉。無後敢肉祭。(無後。疑當作無復)
慧嵬。以習禪為常。居止山谷。至夜有一無頭鬼來嵬靜室。嵬乃謂鬼曰。汝既無頭。無頭苦痛之患。一何快哉。鬼便隱形作無腹鬼來。但有手足。嵬曰。汝既無腹。便無五臟之憂。一何樂。須臾作大黑形鬼來。大怖於嵬。嵬神色不動。侍者驚走。(須臾下。一有復字)
(紙)曇籥四飛 法橋百里
支曇籥。少有妙聲。善唱導。常夢天神授其聲梵。覺莫有比之。其聲一發。空中清靡。四飛却轉。(空中。傳之文無此字)
帛法橋。中山人。幼好轉讀而乏聲梵。後絕粒懺禮求之。經七日七夜。忽覺喉內豁然。尋索水洗[口*敕]曰。有應感矣。遂發三唱導聲。其響徹百餘里。道俗盛聞。
慧受青龍 道洪白雉
慧受。習誦為務。常行達王坦之園。欲求立寺。後遂得立。每夕亦夢見青龍從南方來化為剎枉。受一日忽至新亭江尋覓。得一長木隨流而下。受曰必是青龍之應矣。遂牽上立剎。
道洪。事曇延為師。學通內外。志行清高。後於寶昌寺講涅槃經。時一白雉每來伏聽。馴狎隨人。忽終講次。
慧安古杖 僧群靈水(數軌切)
慧安。未詳何許人。止于廬山。學徒湊集。講說群經。安常卓一杖曰是西域僧施。其杖光色瑩徹。頗有異香。上有胡書。人莫能識。後入關詣羅什。捉杖而自隨。什大驚曰。此杖乃在此間耶。自譯出胡書。始知殊異。
僧群。居止羅江縣之霍山。搆立茅室。此孤在海中。上有石盂。徑數十丈餘。水深數丈。傳曰是群仙之所宅。群曰。吾唯飲此水。永絕粮粒。晉安大守陶夔聞而索之。此水出山則臰。夔自來取飲。愈臰於前。夔歎曰。蓋凡夫與聖賢不同也。其盂水與一小澗相隔。常以一木為梁。由之汲水以免飢渴。忽有一折翔鴨舒翼當梁。群欲撥之取水。慮傷其鴨。因此不飲。七日而終也。(水深數丈。傳作木深六七尺。愈臰於前。作數日不得至)
(真)漫提指客 處寂候賓
魏洛京勒那漫提。住永寧寺。大明道術。時信州刺史綦母懷文。筭術玄妙。天情博綜。勅令修理其寺。見提有異術。常送餉祇承。時洛南玄武舘有一蠕蠕客。曾與提西域舊識。常與提言笑。懷文輕之。提曰。爾勿輕他。縱使讀萬卷書。事用未必相過也。懷文曰。此何所知。當角伎賭馬。提曰爾有耶。答曰筭術之能。時庭前有一棗極大。實皆繁。提仰視曰爾知其上可有幾許子乎。懷文恠而笑曰。筭者所知必依標準。則天地理亦可推測。草木繁茂有何形兆。計斯實謾言也。提指蠕蠕曰。此即知之。懷文憤氣不信承之。懷文要幾許成核。幾許瘀死無核斷約已。蠕蠕客腰間皮袋內出一物。穿五色線。線貫白珠。以約樹。或上或下周。良久向提撼頭笑。述其數目。乃令人採下。懷文一一自看校量。子數並不餘欠。因得馬而歸。
處寂。居天台山。宴坐四十餘年。時無相大師自新羅將來謁問於說禪師。寂預告眾僧曰。外來之賓。明日當至。可洒掃堂室以候之。至明日果有海東賓至也。
慧韶撤被 法嚮裂巾
慧韶。棲息丹陽之田里。出家之後。長勤聽習。初受學於藏公。後復稟於綽公。于時講席學者既眾。闕其論本。制不許住。韶眾中獨吟。貧唯有一被。又屬嚴冬。便乃撤之。用充寫錄論文。忍寒速噤。方具聽習。聽乃曉文義。其苦學如是。
法嚮。形相奇特。幼便受具。聽習精專。貞觀初。有常州人往幽州見一女子。問海陵嚮法師健否。又問識耶。答曰不識。其以如烏絲布頭巾寄於嚮師。後人將至。嚮令弟子迎之。恰至門首相值。人以巾付嚮。嚮得巾執翫咨嗟。嚮破付弟子等。人得一片。有不得者。同二年。天下括義軍。私度不出者斬。聞此咸畏。得巾者並依還俗。不得者再令出家。眾皆悲之。果驗嚮之先兆。
圖澄洗膓 佛調現身
鄴中竺佛圖澄。誦經數百萬言。善解章義。入晉境游化。與朝中諸學士論義。其詞辯縱橫。無不降之。尋值帝京喪亂。乃潛形草野。時石勒屯兵葛陂。專以殺戮。時沙門遇害者眾。澄乃杖錫軍門。欲化於石勒。勒召澄問曰。佛法有何靈驗。澄知勒不深大教。乃以近事為化。令取應器盛水呪之。須臾生青蓮華。勒由此信重。後石虎立。亦以淺近之事化之。澄左乳傍有一孔。圍四寸。通徹膓。有時或膓從中出。或以絮塞孔。夜欲讀書時輙拔絮。則一室洞明。又齋時至水邊引膓出洗。還內其中。後年一百九歲終。
竺佛調。事圖澄為師。常居山林。修行為務。終于山所。經數年後。調白衣弟子八人入山伐木。忽見調在高巖之上。衣服鮮潔。姿容悅暢。皆驚喜禮拜曰和尚在耶。調曰吾常在耳。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