踐登寶位。萬國歸仁。草木禽魚。咸被其德。此猶是聖主應世邊事。王宮降誕已前一句。天下人摸索不著。上堂。一切法無差。雲門胡餅。趙州茶。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慚愧太原孚上座。五更聞鼓角。天曉弄琵琶。喝一喝。上堂。南詢諸友。踏破草鞋。絕學無為。坐消日月。凡情易脫。聖解難忘。但有纖毫。皆成滲漏。可中為道。似地擎山。應物現形。如驢覷井。縱無計較。途轍已成。若論相應。轉沒交涉。勉諸仁者。莫錯用心。各自歸堂。更求何事。
婺州寶林果昌寶覺禪師
安州時氏子。師與提刑楊次公入山。同遊山次。楊拈起大士飯石問。既是飯石。為甚麼齩不破。師曰。祇為太硬。楊曰。猶涉繁詞。師曰。未審提刑作麼生。楊曰。硬。師曰。也是第二月。楊為寫七佛殿額。乃問。七佛重出世時如何。師曰。一回相見一回新。上堂。一即一。二即二。齅著直是無香氣。驀拈拄杖卓一下曰。識得山僧楖栗條。莫向南山尋鼈鼻。
鄭州資福法明寶月禪師
上堂。資福別無所補。五日一參擊鼓。何曾說妙談玄。祇是麤言直語。甘草自來甜。黃連依舊苦。忽若鼻孔遼天。逢人切忌錯舉。參。上堂。若論此事。譬如伐樹得根。灸病得穴。若也得根。豈在千枝徧斫。若也得穴。不假六分全燒。以拄杖卓一下曰。這箇是根。那箇是穴。擲下拄杖曰。這箇是穴。又喚甚麼作根。咄是何言歟。
潭州雲峯志璿祖燈禪師
南粵陳氏子。上堂。休去。歇去。一念萬年去。寒灰枯木去。古廟香爐去。一條白練去。大眾。古人見處。如日暉空。不著二邊。豈墮陰界。堪嗟後代兒孫。多作一色邊會。山僧即不然。不休去。不歇去。業識茫茫去。七顛八倒去。十字街頭閙浩浩地。聲色裏坐臥去。三家村裏盈衢塞路。荊棘裏游戲去。刀山劒樹劈腹剜心。鑊湯爐炭皮穿骨爛去。如斯舉唱。大似三歲孩兒輥繡毬。上堂。一切聲是佛聲。塗毒鼓透入耳朵裏。一切色是佛色。鐵蒺蔾穿過眼睛中。好事不如無。便下座。上堂。盡乾坤大地。是箇熱鐵圓。汝等諸人。向甚麼處下口。良久曰。吞不進。吐不出。上堂。瘦竹長松滴翠香。流風疏月度炎涼。不知誰住原西寺。每日鐘聲送夕陽。上堂。聲色頭上睡眠。虎狼羣裏安禪。荊棘林內翻身。雪刃叢中遊戲。竹影掃堦塵不動。月穿潭底水無痕。上堂。不是風動。不是幡動。衲僧失却鼻孔。是風動。是幡動。分明是箇漆桶。兩段不同。眼暗耳聾。澗水如藍碧。山花似火紅。上堂。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築著額頭磕著鼻。曰意旨如何。師曰。驢駞馬載。曰向上還有事也無。師曰。朝到西天。暮歸唐土。曰謝師答話。師曰。大乘砑郎當。僧退。師乃曰。僧問西來意。築著額頭磕著鼻。意旨又如何。驢駞并馬載。朝到西天暮歸唐。大乘恰似砑郎當。何故沒量大人。被語脉裏轉却。遂拊掌大笑下座。僧問。丹霞燒木佛。院主為甚麼眉鬚墮落。師曰。一人傳虗。萬人傳實。曰恁麼則不落也。師曰。兩重公案。曰學人未曉。特伸請益。師曰。筠袁虔吉頭上插筆。問德山入門便棒。意旨如何。師曰。束杖理民。曰臨濟入門便喝。又作麼生。師曰。不言而化。曰未審和尚如何為人。師曰。一刀兩段。問無縫鐵門。請師一啟。師曰。進前三步。曰向上無關。請師一閉。師曰。退後一尋。曰不開不閉。又作麼生。師曰。吽吽。便打。
東京慧林常悟禪師
僧問。若不傳法度眾生。舉世無由報恩者。未審傳箇甚麼法。師曰。開宗明義章第一。問達磨未來時如何。師曰。省得草鞋錢。曰來後如何。師曰。重疊關山路。
安吉州道場有規禪師
婺州姜氏子。上堂。拈拄杖曰。還見麼。窮諸玄辯。若一毫置於太虗。竭世樞機。似一滴投於巨壑。德山老人雖則焚其疏鈔。也是賊過後張弓。且道。文彩未彰以前。又作麼生理論。三千劒客今何在。獨許莊周致太平。上堂。種田愽飯。地藏家風。客來喫茶。趙州禮度。且道。護聖門下。別有甚麼長處。良久曰。尋常不放。山泉出屋底。清池冷照人。化士出問。促裝已辦。乞師一言。師曰。好看前路事。莫比在家時。曰恁麼則。三家村裏十字街頭。等箇人去也。師曰。照顧打失布袋。
越州延慶可復禪師
上堂。胡來胡現。漢來漢現。忽然胡漢俱來時。如何祇準。良久曰。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參。上堂。驀拈拄杖。橫按膝上曰。苦痛深。苦痛深。碧潭千萬丈。那箇是知音。卓一下。下座。
安吉州道場慧顏禪師
上堂。世尊按指。海印發光。拈拄杖曰。莫妄想。便下座。
溫州雙峰普寂宗達佛海禪師
僧問。如何是永嘉境。師曰。華葢峰。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一宿覺。上堂。眾集定。喝一喝曰。冤有頭。債有主。珍重。
越州五峯子琪禪師
僧問。學人上來。乞師垂示。師曰。花開千朵秀。曰學人不會。師曰。雨後萬山青。曰謝指示。師曰。你作麼生會。僧便喝。師曰。未在。僧又喝。師曰。一喝兩喝後作麼生。曰也知和尚有此機要。師曰。適來道甚麼。僧無語。師便喝。
西京韶山雲門道信禪師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千年古墓蛇。今日頭生角。曰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