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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五灯严统-明-通容-第378页


  杭州徑山雲峯妙高禪師
福寧州人。參偃溪。一日溪舉牛過窓櫺話。豁然有省。答曰。鯨吞海水盡。露出珊瑚枝。溪可之。住後上堂。世界未形。乾坤泰定。生佛未具。覿體全真。無端鏡容。大士鷹巢躍出。剺破面皮。早是遭人描邈。那更缺齒老胡。不依本分。遙望東震旦有大乘根器。迢迢十萬里來。意在攙行奪市。直得凰堂鼓響。阿閣鐘鳴。轉喉觸諱。插脚無門。合國難追。重遭訐露。新蔣山迫不得已。跨他船舷。入他界分。新官不理舊事。畢竟如何。拍禪牀曰。戍樓靜貯千峯月。塞草閑鋪萬里秋。時有毀謗禪宗者。師爭之。遂趨京師。集諸宗徒廷辯。上宣進榻前。同百法論師仙林賜坐。使各持論。林曰。始從鹿野苑。終至跋提河。於是二中間。未甞談一字。五千餘卷自何而來。師曰。一代時教如標月指。了知所標畢竟非月。林曰。如何是禪。師以手打一圓相。林曰。何得動手動脚。師曰。只者一圈尚透不過。說甚千經萬論。林無語。上大悅。陛辭南歸。示眾曰。我本深藏巖竇。隱遁過時。不謂日炤天臨。難逃至化。又曰。衲被蒙頭萬事休。此時山僧都不會。示寂。塔於寺之西麓。
明州天童止泓鑒禪師
頌太陽無相道場話曰。真空無相絕名模。立底精兮畵底麤。道即不難辭上紙。西天鬍子絕髭鬚。
雙林朋禪師法嗣
  杭州靈隱悅堂祖誾禪師
南康周氏子。一日閱華嚴。至惟一堅密身一切塵中現。忽有省。往見別山。山問。近離何處。師曰。江西。山曰。馬大師安樂否。師叉手曰。起居和尚。參斷橋。橋問。臨濟三遭黃檗痛棒。是否。師曰是。曰因甚大愚肋下築三拳。師曰。得人一牛。還人一馬。橋頷之。暨橋逝世。介石補其處。一日室中舉栢樹子話。師擬議。石抗聲曰。何不道黃鶴樓前鸚鵡洲。師於言下大悟。初出世西林。次住靈隱。甞勘一僧曰。微塵諸佛在汝舌上。三藏聖教在你脚底。何不瞥地。僧罔措。師便喝。又勘一僧曰。釋迦彌勒是他奴。他是阿誰。僧擬對。師便打。辭眾偈曰。緣會而來。緣散而去。撞倒須彌。虗空獨露。遂告寂。
靈隱濟禪師法嗣
  慶元府雪竇野翁炳同禪師
新昌張氏子。初參癡絕。次謁大川。川舉臘月火燒山話。師擬對。川拈竹篦。遽拄之有省。閉戶書經。有老來非厭客靜裏欲書經之句。時雪竇虗席。眾請住持。壬寅中秋夕。蛻然而逝。
薦福燦禪師法嗣
  福寧州支提山愚叟澄鑒禪師
本州寧德張氏子。初住白雲。至元二十年。世祖敕賜住持支提。號通悟明印大師。後示寂。偈曰。八十二年。落賺世緣。躍翻筋斗。應跡西乾遂奄然坐化。
華藏淨禪師法嗣
  慶元府天童西江謀禪師
示眾。春日晴。黃鸝鳴。最親切。誰解聽。一日將入滅。顧侍僧曰。一笑翻身。日面月面。趺坐而逝。
徑山珏禪師法嗣
  杭州中天竺空巖有禪師
室中垂語曰。黃金鑄就紩真人。東海涌頌曰。錦衣公子醉田家。熟睡柴牀日未斜。熱渴呼漿無所得。便將玉帶換甌茶。
黃龍開禪師法嗣
  杭州護國臭庵宗禪師
上堂。舉岳林振禪師示眾曰。布袋口開。還有買得底麼。僧曰有。林曰。不作貴。不作賤。作麼生買。僧無語。林曰。老僧失利。師曰。岳林說個問端。也甚奇特。及至被人道個有字。直得東遮西掩。囊藏不迭。護國今日布袋口開。還有買得底麼。良久曰。欄杆雖共倚。山色不同觀。
溫州瞎驢無見禪師
頌興化打克賓曰。興化打克賓。言親語不親。棒頭如雨點。敲出玉麒麟。
放牛余居士
古杭人。參無門。凡有所問。被門劈面截住曰。不是不是。及見臭庵。問曰。吾師甚麼見解。敢對人天。顛倒是非。庵曰。我在無門座下。無法可得。無道可傳。只得兩箇字。士曰。兩字如何說。庵曰。不是不是。士于言下。始知無門為人處。述是非關。其言曰。直指人心。見性成佛。迴光返炤。迥絕遮攔。纔擬思量。白雲萬里。逢人品藻。遇物雌黃。重古輕今。貴耳賤目。任伊卜度沉吟。未夢見是非關在。且作麼生透。如何是第一義。對答不得打折齒。却逞神通。暗渡江有分。奔波不近。貴將心來與汝安。大痛無聲徹骨寒。摘葉尋枝非好手。西天依舊黑漫漫。有佛處不得住。燕子銜將春色去。杜宇鳴時雪滿天。落紅萬點相思雨。無佛處急走過。覺王寶殿不肯坐。修行六載出山來。方知斧頭是鐵做。安吉州沈道婆問。是非關有幾句。士曰。有四句。婆曰。四句作麼生舉。士曰。第一句有是有非則不可。第二句無是無非又不可。第三句是是非非也不可。第四句非是是非亦不可。若離得此四句。始見本地風光。曰我離得否。士曰。汝離不得。曰人人有分。我為何離不得。士曰。嫁雞逐雞飛。嫁狗逐狗走。曰如何是本地風光。士曰。月子彎彎炤幾洲。幾人歡喜幾人愁。曰不問者個風光。士曰。問那個本地風光。曰無男女相底。士曰。既無男女相。問甚是非關。曰別有向上事也無。士曰有。曰如何是向上事。士曰。馬蝗丁住鷺鷥脚。你上天時我上天。
孤峯秀禪師法嗣
  福州鼓山皖山正凝禪師
舒州大湖李氏子。蒙山來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