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座。淨慈丈室容多少。師曰。一塵不立。曰得與麼覿體相違。師提起簾曰。請丞相鑑。相呵呵大笑曰。作家宗師不勞再勘。師便供茶。洪武癸丑。詔有道名宿。赴京師。居其首。以病不及召對。賜還海雲。戊午秋示疾。書偈而逝。塔於穹窿山之陰。
蘇州府萬壽寺行中至仁禪師
番陽吳氏子。參元叟。叟曰。仁書記虎而翼者也。出世德章萬壽等剎。後歸松林。示眾。幻軀將逼從心年。松下經行石上眠。珍重北山龍象眾。普通年話幾時圓。居無何。書偈而逝。
杭州府徑山古鼎祖銘禪師
奉化應氏子。謁元叟。一日入室。扣以黃龍見慈明機緣。叟詰之曰。只如趙州云。臺山婆子被我勘破。與慈明笑曰是罵耶。你且道。二老漢為復肝膽相似。為復鼻孔不同。師曰。一對無孔鐵鎚。曰黃龍當下悟去。又且如何。師曰。病眼見空花。叟曰。不是不是。師擬進。叟便喝。自是坦然無碍。晨夕警發。益臻閫奧。住後僧問。如何是佛。師曰。秤錘蘸醋。曰如何是佛向上事。師曰。仰面不見天。曰記得僧問雲門如何是佛。門云乾屎橛。又作麼生。師曰。雲門不是好心。曰乾屎橛與秤錘蘸醋相去多少。師曰。鑊湯無冷處。僧擬進。師便喝。示疾書偈曰。生死純真。太虗純滿。七十九年。搖籃繩斷。擲筆而逝。
杭州靈隱竹泉法林禪師
台之寧海黃氏子。聞元叟唱道中竺。往謁焉。叟問何來。師曰天台。叟曰。曾見寒山拾得麼。師叉手向前曰。今日親見和尚。叟曰。脫空謾語漢。參堂去。看經次。叟曰。看經那。師曰是。叟曰。將甚麼看。師曰。將眼看。叟竪拳曰。何不道將這箇看。師曰。放下拳頭將甚麼看。叟微笑。至元四年主靈隱。上堂。法是常法。道是常道。拶破面門。點即不到。雪峯一千七百人善知識。朝夕只輥三個本毬。趙州七百甲子老禪和。見人只道喫茶去。中峯居常見兄弟相訪。只是敘通寒溫。燒香叉手。若是金毛獅子子。三千里外定誵訛。上堂。古杭管內。靈隱名山。肇建於東晉。咸和年間。慧理法師為第一祖。今日上元令節。諸處放燈。知事直歲各各炤管風燭。便下座。示寂偈曰。七十二年虗空釘橛。末後一句不說不說。遂怡然而化。
杭州徑山復原福報禪師
寧海方氏子。參元叟。叟問。近離甚處。師曰淨慈。叟曰。來作甚麼。師曰。久慕道風。特來禮拜。叟曰。趙州見南泉作麼生。師曰。頭頂天脚踏地。叟曰。見後如何。師曰。飢來喫飯困來眠。叟曰。何處學得者虗頭來。師曰。今日親見和尚。叟頷之。住東山。上堂舉。一不得舉二。放過一著。落在第二。古人恁麼說話。正是抱賍呌屈。東山即不然。舉二不得舉一。放過一著。落在第七。到這裏。須知有向上一路始得。如何是向上一路。良久曰。莫守寒岩異草青。坐却白雲宗不妙。洪武初。應召入京。稱旨。留三年。賜還。兩住徑山。一日疾甚。侍者乞偈。師叱曰。吾世壽尚有三年。已而果然。及化之日。忽拍手曰。阿呵呵。大眾是甚麼。看取。竟寂。
仰山熙禪師法嗣
金陵龍翔笑隱大訢禪師
南昌陳氏子。參晦機。機問。黃龍向泐潭得旨。領徒遊方。及見慈明。氣索汗下。過在甚麼處。師曰。千年桃核裏。覓甚舊時仁。又一日問。不落因果。便墮野狐身。不昧因果。便脫野狐身。且道利害在甚麼處。師擬對。機一喝。師始豁然。文宗皇帝聖忌。滿散藏經。上堂。尊而無上。高超象帝之先。貴不可名。坐斷毗盧之頂。其頂之大。則容攝十虗。其用之廣。則包括萬類。如月涵眾水。無分淨穢之殊。春在百華。不見正偏之相。妙有不有。真空不空。所以道。無邊剎境。自他不隔於毫端。十世古今。始終不離於當念。擲大千於方外。納須彌於芥中。於斯見得。便見文宗皇帝。昔從佛地。示現王宮。撫治邦家。又安宗社。化導已周。復歸佛位。寂然不動。智普應於十方。廓爾無私。量已周於沙界。龍翔與麼讚揚。且道還契聖意也無。良久曰。優鉢天花吹不斷。又從兜率下閻浮。至正甲申五月示寂。
杭州中天竺一關正逵禪師
鄱陽方氏子。參晦機。機問。何處人。師曰。鄱陽人。機曰。鄱陽湖水深多少。師曰。瞪目不見底。機曰。恁麼則浸爛衲僧鼻孔也。師曰。終不借和尚鼻孔出氣。機曰。畢竟借誰鼻孔出氣。師曰。恭惟和尚萬福。機肯之。
金陵保寧仲方天倫禪師
象山張氏子。參晦機。機問。湖山藹藹。湖水洋洋。浸爛汝鼻孔。塞破汝眼睛。因甚不知。師曰。通身無影像。步步絕行踪。機曰。未在更道。師拂袖便出。遂依座下。屢以此事扣問。機終不說。乃往吳興桃花塢。結茅。一日聞雷有省。徹見晦機用處。上堂。初三十一。中九下七。七九六十三。九九八十一。朝往西天。暮歸東土。一馬產三寅。石牛欄古路。參。臘八上堂。昨夜見明星悟道。後園風吹籬笆倒。曉來無跡可追尋。雪山依舊生青草。上堂。修多羅教如標月指。昨日有人從西州來。接得東州信。報道大食國裏人。在眼睫上賣香藥。喝一喝。
明州育王石室祖瑛禪師
吳江陳氏子。髫年出家。即謁晦機。一見契合。謝平石砥禪師問疾偈曰。是身無我病根深。慚愧文殊遠訪臨。自有岩花談不二。青燈相對笑吟吟。臨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