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也。師曰。可謂老也。曰究竟如何。師曰。直至千歲也未在。俗士問。某甲平生殺牛。還有罪否。師曰。無罪。曰為甚麼無罪。師曰殺一箇還一箇。
隴州國清院奉禪師
僧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雨滋三草秀。春風不裹頭。曰。畢竟是一是二。師曰。祥雲競起。巖洞不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臺盤椅子。火爐牕牖。問如何是出家人。師曰。銅頭鐵額。鳥觜鹿身。曰如何是出家人本分事。師曰。早起不審。夜問珍重。問牛頭未見四祖時。為甚麼百鳥銜花。師曰。如陝府人送錢財與鐵牛。曰。見後為甚麼不銜花。師曰。木馬投明行八百。問十二時中如何降伏其心。師曰。敲冰求火。論劫不逢。問十二分教是止啼之義。離却止啼請師一句。師曰。孤峯頂上雙角女。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釋迦是牛頭獄卒。祖師是馬面阿旁。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東壁打西壁。問如何是撲不破底句。師曰。不隔毫氂。時人遠嚮。
婺州木陳從朗禪師
僧問。放鶴出籠和雪去時如何。師曰。我道不一色。因金剛倒。僧問。既是金剛不壞身。為甚麼却倒地。師敲禪牀曰。行住坐臥。師將歸寂。有偈曰。三十年來住木陳。時中無一假功成。有人問我西來意。展似眉毛作麼生。
婺州新建禪師
不度小師。有僧問。和尚年老。何不畜一童子侍奉。師曰。有瞽聵者。為吾討來。僧辭。師問甚處去。曰府下開元寺去。師曰。我有一信附與了寺主。汝將去得否。曰便請。師曰。想汝也不奈何。
杭州多福和尚
僧問。如何是多福一叢竹。師曰。一莖兩莖斜。曰學人不會。師曰。三莖四莖曲。問如何是衲衣下事。師曰。大有人疑著在。曰為甚麼如是。師曰。月裏藏頭。
益州西睦和尚
上堂。有俗士舉手曰。和尚便是一頭驢。師曰。老僧被汝騎。士無語。去後三日。再來白言。某甲三日前著賊。師拈杖趂出。師有時驀喚侍者。者應諾。師曰。更深夜靜。共伊商量。
長沙岑禪師法嗣
明州雪竇常通禪師
邢州李氏子。參長沙。沙問。何處人。師曰。邢州人。沙曰。我道汝不從彼來。師曰。和尚還曾住此否。沙然之。乃容入室。住後。僧問。如何是密室。師曰。不通風信。曰如何是密室中人。師曰。諸聖求覩不見。僧作禮。師曰。千聖不能思。萬聖不能議。乾坤壞不壞。虗空包不包。一切無比倫。三世唱不起。問如何是三世諸佛出身處。師曰。伊不肯知有汝三世。僧良久。師曰。薦否。不然者。且向著佛不得處體取。時中常在。識盡功亡。瞥然而起。即是傷他。而況言句乎。天祐二年七月示寂。塔於寺西南隅。
茱萸和尚法嗣
石梯和尚
因侍者請浴。師曰。既不洗塵。亦不洗體。汝作麼生。者曰。和尚先去。某甲將皂角來。師呵呵大笑。有新到於師前立。少頃便出去。師曰。有甚麼辨白處。僧再回。師曰。辨得也。曰辨後作麼生。師曰。埋却得也。曰蒼天蒼天。師曰。適來却恁麼。如今還不當。僧乃出去。一日見侍者拓鉢赴堂。乃喚侍者。者應諾。師曰。甚處去。者曰。上堂齋去。師曰。我豈不知。汝上堂齋去。者曰。除此外別道箇甚麼。師曰。我祇問汝本分事。者曰。和尚若問本分事。某甲實是上堂齋去。師曰。汝不謬為吾侍者。
子湖蹤禪師法嗣
台州勝光和尚
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福州茘枝。泉州刺桐。問如何是佛法兩字。師曰。要道即道。曰請師道。師曰。穿耳胡僧笑點頭。龍華照和尚來。師把住曰。作麼生。照曰莫錯。師乃放手。照曰。久嚮勝光。師默然。照乃辭。師門送曰。自此一別甚麼處相見。照呵呵而去。
漳州浮石和尚
上堂。山僧開箇卜舖。能斷人貧富。定人生死。僧問。離却生死貧富。不落五行。請師直道。師曰。金木水火土。
紫桐和尚
僧問。如何是紫桐境。師曰。汝眼裡著沙得麼。曰大好。紫桐境也不識。師曰。老僧不諱此事。其僧擬出去。師下禪牀。擒住曰。今日好箇公案。老僧未得分文入手。曰賴遇某甲是僧。師拓開曰。禍不單行。
日容遠和尚
因奯上座參。師拊掌三下曰。猛虎當軒。誰是敵者。奯曰。俊鷂沖天。阿誰捉得。師曰。彼此難當。奯曰。且休。未要斷這公案。師將拄杖舞歸方丈。奯無語。師曰。死却這漢也。
關南常禪師法嗣
襄州關南道吾和尚
始經村墅。聞巫者樂神云識神無。忽然省悟。後參常禪師。印其所解。復遊德山之門。法味彌著。住後。凡上堂。戴蓮華笠。披襴執簡。擊鼓吹笛。口稱魯三郎神識神不識神神從空裏來。却往空裏去。便下座。有時曰。打動關南鼓。唱起德山歌。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以簡揖曰。喏有時執木劒橫肩上作舞。僧問。手中劒甚處得來。師擲於地。僧却置師手中師曰。甚處得來。僧無對。師曰。容汝三日內下取一轉語。其僧亦無對。師自代拈劒橫肩上作舞曰須恁麼始得。趙州訪師。師乃著豹皮裩執吉獠棒在三門下翹一足等候纔見州便高聲唱喏而立。州曰。小心祇候著。師又唱喏一聲而去。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下禪牀。作女人拜曰。謝子遠來無可祇。待問灌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