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也須諱却。一日。眾僧晚參。峰在中庭臥。師曰。五州管內。祇有這老和尚較些子。峰便起去。峰嘗問師。見說臨濟有三句。是否。師曰。是。曰。作麼生是第一句。師舉目視之。峰曰。此猶是第二句。如何是第一句。師叉手而退。自此雪峰深器之。室中印解。師資道契。更不他遊。而掌浴焉。一日。玄沙上。問訊雪峰。峰曰。此間有箇老鼠子。今在浴室裏。沙曰。待與和尚勘過。言訖到浴室。遇師打水。沙曰。相看上座。師曰。已相見了。沙曰。甚麼劫中曾相見。師曰。瞌睡作麼。沙却入方丈。白雪峰曰。已勘破了。峰曰。作麼生勘伊。沙舉前話。峰曰。汝著賊也。鼓山問師。父母未生時。鼻孔在甚麼處。師曰。老兄先道。山曰。如今生也。汝道在甚麼處。師不肯。山却問。作麼生。師曰。將手中扇子來。山與扇子。再徵前話。師搖扇不對。山罔測。乃敺師一拳。鼓山赴大王請。雪峰門送。回至法堂。乃曰。一隻聖箭直射九重城裏去也。師曰。是伊未在。峰曰。渠是徹底人。師曰。若不信。待某甲去勘過。遂趂至中路。便問。師兄向甚麼處去。山曰。九重城裏去。師曰。忽遇三軍圍繞時如何。山曰。他家自有通霄路。師曰。恁麼則離宮失殿去也。山曰。何處不稱尊。師拂袖便回。峰問。如何。師曰。好隻聖箭。中路折却了也。遂舉前話。峰乃曰。奴渠語在。師曰。這老凍膿猶有鄉情在。師在庫前立。有僧問。如何是觸目菩提。師踢狗子。作聲走。僧無對。師曰。小狗子不消一踢。保福簽瓜次。師至。福曰。道得與汝瓜喫。師曰。把將來。福度與一片。師接得便去。師不出世。諸方目為太原孚上座。後歸維揚。陳尚書留在宅供養。一日謂尚書曰。來日講一遍大涅槃經。報答尚書。書致齋茶畢。師遂陞座。良久。揮尺一下曰。如是我聞。乃召尚書。書應諾。師曰。一時佛在。便乃脫去。

  南嶽般若惟勁寶聞禪師

  福州人也。師雪峰而友玄沙。深入玄奧。一日問鑑上座。聞汝註楞嚴。是否。鑑曰。不敢。師曰。二文殊作麼生註。曰。請師鑑。師乃揚袂而去。師嘗續寶林傳四卷。紀貞元之後宗門繼踵之源流者。又別著南嶽高僧傳。皆行于世。

  感潭資國禪師法嗣
  安州白兆志圓顯教禪師

  僧問。諸佛心印甚麼人傳。師曰。達磨大師。曰。達磨爭能傳得。師曰。汝道甚麼人傳得。問。如何是直截一路。師曰。截。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苦。問。如何是道。師曰。普。問。如何是學人自己。師曰。失。問。如何是得無山河大地去。師曰。不起見。問。如何是畢鉢羅窟迦葉道場中人。師曰。釋迦牟尼佛。問。如何是朱頂王菩薩。師曰。問那箇赤頭漢作麼。

  五燈會元卷第七
  音釋

  謴(古困切) [狂-王+谷](余玉切) 譸(竹尤切) 嗢(烏汶切) 噦(乙劣切)
  五燈會元卷第八
  青原下七世
  瑞巖彥禪師法嗣
  南嶽橫龍和尚

  初住金輪。僧問。如何是金輪第一句。師曰。鈍漢。問。如何是金輪一隻箭。師曰。過也。問。如何是祖師燈。師曰。八風吹不滅。曰。恁麼則暗冥不生也。師曰。白日沒閑人。

  溫州瑞峰院神祿禪師

  福州人也。久為瑞巖侍者。後開山創院。學侶依附。師有偈曰。蕭然獨處意沉吟。誰信無絃發妙音。終日法堂唯靜坐。更無人問本來心。時有朋彥上座問曰。如何是本來心。師召朋彥。彥應諾。師曰。與老僧點茶來。彥於是信入。

  玄泉彥禪師法嗣
  鄂州黃龍山誨機超慧禪師

  清河張氏子。初參巖頭。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頭曰。你還解救糍麼。師曰。解。頭曰。且救糍去。後到玄泉。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泉拈起一莖皂角曰。會麼。師曰。不會。泉放下皂角。作洗衣勢。師便禮拜曰。信知佛法無別。泉曰。你見甚麼道理。師曰。某甲曾問巖頭。頭曰。你還解救糍麼。救糍也祇是解粘。和尚提起皂角。亦是解粘。所以道無別。泉呵呵大笑。師遂有省。住後。僧問。不問祖佛邊事。如何是平常之事。師曰。我住山得十五年也。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琉璃鉢盂無底。問。如何是君王劒。師曰。不傷萬類。曰。佩者如何。師曰。血濺梵天。曰。大好不傷萬類。師便打。問。佛在日為眾生說法。佛滅後有人說法否。師曰。慚愧佛。問。毛吞巨海。芥納須彌。不是學人本分事。如何是學人本分事。師曰。封了合盤市裏揭。問。急切相投。請師通信。師曰。火燒裙帶香。問。如何是大疑底人。師曰。對坐盤中弓落盞。曰。如何是不疑底人。師曰。再坐盤中弓落盞。問。風恬浪靜時如何。師曰。百尺竿頭五兩垂。師將順世。僧問。百年後。鉢囊子甚麼人將去。師曰。一任將去。曰。裏面事如何。師曰。線綻方知。曰。甚麼人得。師曰。待海鷰雷聲。即向汝道。言訖而寂。

  洛京栢谷和尚

  僧問。普滋法雨時如何。師曰。有道傳天位。不汲鳳凰池。問。九旬禁足三月事如何。師曰。不墜蠟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