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惡發作麼。曰。喚作惡發即不得。師却喝。曰。你既惡發。我也惡發。近前來。我也沒量罪過。你也沒量罪過。瞎漢參堂去。問僧。近離甚處。曰。襄州。師曰。是甚麼物恁麼來。曰。和尚試道看。師曰。適來禮拜底。曰。錯。師曰。禮拜底錯箇甚麼。曰。再犯不容。師曰。三十年弄馬騎。今日被驢撲。瞎漢參堂去。問。從上諸聖。向甚麼處去。師曰。不上天堂。則入地獄。曰。和尚又作麼生。師曰。還知寶應老漢落處麼。僧擬議。師打一拂。曰。你還知喫拂子底麼。曰。不會。師曰。正令却是你行。又打一拂子。

  守廓侍者

  問德山曰。從上諸聖。向甚麼處去。山曰。作麼。作麼。師曰。勑點飛龍馬。跛鼈出頭來。山便休去。來日浴出。師過茶與山。山於背上拊一下曰。昨日公案作麼生。師曰。這老漢今日方始瞥地。山又休去。師行脚到襄州華嚴和尚會下。一日。嚴上堂。曰。大眾。今日若是臨濟.德山.高亭.大愚.鳥窠.船子兒孫。不用如何若何。便請單刀直入。華嚴與汝證據。師出。禮拜起。便喝。嚴亦喝。師又喝。嚴亦喝。師禮拜起。曰。大眾。看這老漢一場敗缺。又喝一喝。拍手歸眾。嚴下座歸方丈。時風穴作維那。上去問訊。嚴曰。維那。汝來也。叵耐守廓適來把老僧扭揑一上。待集眾打一頓趂出。穴曰。趂他遲了也。自是和尚言過。他是臨濟下兒孫。本分恁麼。嚴方息怒。穴下來舉似師。師曰。你著甚來由勸這漢。我未問前。早要棒喫。得我話行。如今不打。搭却我這話也。穴曰。雖然如是。已遍天下也。

  寶壽沼禪師法嗣
  汝州西院思明禪師

  僧問。如何是伽藍。師曰。荊棘叢林。曰。如何是伽藍中人。師曰。貛兒貉子。問。如何是不變易底物。師曰。打帛石。問。如何是臨濟一喝。師曰。千鈞之弩。不為鼷鼠而發機。曰。和尚慈悲何在。師便打。從漪上座到法席。旬日。常自曰。莫道會佛法人。覓箇舉話底人也無。師聞而默之。漪異日上法堂次。師召從漪。漪舉首。師曰。錯。漪進三兩步。師又曰。錯。漪近前。師曰。適來兩錯。是上座錯。是思明老漢錯。曰。是從漪錯。師曰。錯。錯。乃曰。上座且在這裏過夏。共汝商量這兩錯。漪不肯。便去。後住相州天平山。每舉前話曰。我行脚時被惡風吹到汝州。有西院長老勘我。連下兩錯。更留我過夏。待共我商量。我不道恁麼時錯。我發足向南方去時。早知錯了也(首山念云。據天平作恁麼解會。未夢見西院在。何故。話在)。

  寶壽和尚(第二世)

  在先寶壽為供養主。壽問。父母未生前。還我本來面目來。師立至夜深。下語不契。翌日辭去。壽曰。汝何往。師曰。昨日蒙和尚設問。某甲不契。往南方參知識去。壽曰。南方禁夏不禁冬。我此間禁冬不禁夏。汝且作街坊過夏。若是佛法。闤闠之中。浩浩紅塵。常說正法。師不敢違。一日。街頭見兩人交爭。揮一拳曰。你得恁麼無面目。師當下大悟。走見寶壽。未及出語。壽便曰。汝會也。不用說。師便禮拜。壽臨遷化時。囑三聖請師開堂。師開堂日。三聖推出一僧。師便打。聖曰。與麼為人。非但瞎却這僧眼。瞎却鎮州一城人眼去在(法眼云。甚麼處是瞎却人眼處)。師擲下拄杖。便歸方丈。僧問。不占閫域。請師不謗。師曰。莫。問。種種莊嚴.慇懃奉獻時如何。師曰。莫汙我心田。師將順寂。謂門人曰。汝還知吾行履處否。曰。知和尚長坐不臥。師又召僧近前來。僧近前。師曰。去。非吾眷屬。言訖而化。

  三聖然禪師法嗣
  鎮州大悲和尚

  僧問。除上去下。請師別道。師曰。開口即錯。曰。真是學人師也。師曰。今日向弟子手裏死。問。如何是和尚密作用。師拈棒。僧轉身受棒。師拋下棒曰。不打這死漢。問。如何是諦實之言。師曰。舌拄上齶。曰。為甚麼如此。師便打。問。如何是大悲境。師曰。千眼都來一隻收。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手忙脚亂。問。不著聖凡。請師答話。師曰。好。僧擬議。師便喝。

  淄州水陸和尚

  僧問。如何是學人用心處。師曰。用心即錯。曰。不起一念時如何。師曰。沒用處漢。問。此事如何保任。師曰。切忌。問。如何是最初一句。師便喝。僧禮拜。師以拂子點曰。且放。問。狹路相逢時如何。師便攔胸拓一拓。

  魏府大覺和尚法嗣
  廬州大覺和尚

  僧問。牛頭未見四祖時。為甚麼鳥獸銜華。師曰。有恁麼畜生無所知。曰。見後為甚麼不銜華。師曰。無恁麼畜生有所知。

  廬州澄心院旻德禪師

  在興化遇示眾曰。若是作家戰將。便請單刀直入。更莫如何若何。師出禮拜起便喝。化亦喝。師又喝。化亦喝。師禮拜歸眾。化曰。適來若是別人。三十棒一棒也較不得。何故。為他旻德會一喝不作一喝用。住後。僧問。如何是澄心。師曰。我不作這活計。曰。未審作麼生。師便喝。僧曰。大好不作這活計。師便打。問。如何是道。師曰。老僧久住澄心院。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