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來相見。乃顧視大眾曰。休。上堂。終日孜孜相為。恰似牽牛上壁。大眾。何故如此貪生逐日區區去。喚不回頭爭奈何。上堂。一即一。二即二。把定要津。何處出氣。拈拄杖曰。彼自無瘡。勿傷之也。卓一下。下座。

  安州白兆山通慧珪禪師

  上堂。幸逢嘉會。須采異聞。既遇寶山。莫令空手。不可他時後日。門扇後.壁角頭。自說大話也。窮天地。亘古今。即是當人一箇自性。於是中間。更無他物。諸人每日行時行著。臥時臥著。坐時坐著。祇對語言時滿口道著。以至揚眉瞬目。嗔喜愛憎。寂默游戲。未始間斷。因甚麼不肯承當。自家歇去。良由無量劫來。愛欲情重。生死路長。背覺合塵。自生疑惑。譬如空中飛鳥。不知空是家鄉。水裏游魚。忘却水為性命。何得自抑。却問傍人。大似捧飯稱飢。臨河呌渴。諸人要得休去麼。各請立地定著精神。一念回光。豁然自照。何異空中紅日。獨運無私。盤裏明珠。不撥自轉。然雖如是。祇為初機。向上機關。未曾踏著。且道作麼生是向上機關。良久曰。仰面看天不見天。

  廬州長安淨名法因禪師

  上堂。天上月圓。人間月半。七八是數。事却難算。隱顯不辨即且置。黑白未分一句作麼生道。良久曰。相逢秋色裏。共話月明中。上堂。祖師妙訣。別無可說。直饒釘觜鐵舌。未免弄巧成拙。淨名已把天機泄。

  浮槎山福嚴守初禪師

  僧問。如何是受用三昧。師曰。拈匙放筯。問。如何是正直一路。師曰。踏不著。曰。踏著後如何。師曰。四方八面。乃曰。若論此事。放行則曹谿路上月白風清。把定則少室峰前雲收霧卷。如斯語論。已涉多途。但由一念相應。方信不從人得。大眾且道。從甚麼處得。良久曰。水流元在海。月落不離天。上堂。即性之相。一亘晴空。即相之性。千波競起。若徹來源。清流無阻。所以舉一念而塵沙法門頓顯。拈一毫而無邊剎境齊彰。且道文殊普賢在甚麼處。下坡不走。快便難逢。便下座。

  鼎州德山仁繪禪師

  僧問。如何是不動尊。師曰。來千去萬。曰。恁麼則脚跟不點地也。師曰。却是汝會。上堂。至道無難。唯嫌揀擇。但莫憎愛。洞然明白。山僧即不然。至道最難。須是揀擇。若無憎愛。爭見明白。

  澧州聖壽香積用旻禪師

  上堂。木馬衝開千騎路。鐵牛透過萬重關。木馬鐵牛即今在甚麼處。良久曰。驚起暮天沙上鴈。海門斜去兩三行。

  瑞州瑞相子來禪師

  上堂。顧視眾曰。夫為宗匠。隨處提綱。應機問答。殺活臨時。心眼精明。那容妖怪。若也棒頭取證。喝下承當。埋沒宗風。恥他先作。轉身一路。不在遲疑。一息不來。還同死漢。大眾。直饒到這田地。猶是句語埋藏。未有逶脫一路。敢問諸人。作麼生是透脫一路。還有人道得麼。若無。山僧不免與諸人說破。良久曰。玉離荊岫寒光動。劒出豐城紫氣橫。

  廬州真空從一禪師

  上堂。心鏡明鑑無礙。遂拈起拄杖曰。喚這箇作拄杖。即是礙。不喚作拄杖。亦是礙。離此之外。畢竟如何。要會麼。礙不礙。誰為對。大地山河。廓然粉碎。

  襄州鳳凰山乾明廣禪師

  上堂。日頭東畔出。月向西邊沒。來去急如梭。催人成白骨。山僧有一法。堪為保命術。生死不相干。打破精魂窟。咄。咄。是何物。不是眾生。不是佛。參。

  慧林冲禪師法嗣
  東京永興華嚴寺智明佛慧禪師

  常州史氏子。上堂。若論此事。在天則列萬象而齊現。在地則運四時而發生。在人則出沒卷舒。六根互用。且道在山僧拄杖頭上。又作麼生。良久。卓一下曰。高也著。低也著。

  鎮州永泰智航禪師

  上堂。散為氣者。乃道之漓。適於變者。為法之弊。靈機不昧。亘古亘今。大用現前。何得何失。雖然如是。忽遇無孔鐵槌。作麼生話會。拈拄杖曰。穿過了也。上堂。龍騰碧漢。變化無方。鳳翥青霄。誰知蹤跡。可行則行。不出百千三昧。可止則止。寧忘萬象森羅。所以道取不得。舍不得。不可得中祇麼得。且道得箇甚麼。良久曰。莫妄想。

  江陰軍壽聖子邦圓覺禪師

  僧問。祖意教意拈放一邊。如何得速成佛去。師曰。有成終不是。是佛亦非真。僧擬議。師叱曰。話頭道甚麼。

  長蘆夫禪師法嗣
  明州雪竇道榮覺印禪師

  郡之陳氏子。僧問。寒山逢拾得時如何。師曰。揚眉飛閃電。曰。更有何事。師曰。開口放毫光。曰。如何是向上一路。師曰。七六八。

  真州長蘆宗賾慈覺禪師

  洛州孫氏子。僧問。達磨面壁。此理如何。師良久。僧禮拜。師曰。今日被這僧一問。直得口瘂。上堂。冬去寒食。一百單五。活人路上。死人無數。頭鑽荊棘林。將謂眾生苦。拜掃事如何。骨堆上添土。唯有出家人。不踏無生路。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