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死禪和。如麻似粟。上堂。言發非聲。是箇甚麼。色前不物。莫亂針錐。透過禹門。風波更險。咄。

  信州龜峯晦庵慧光禪師

  建寧人。上堂。數日暑氣如焚。一箇渾身無處安著。思量得也是煩惱人。這箇未是煩惱。更有己躬下事不明。便是煩惱。所以達磨大師煩惱。要為諸人吞却。又被咽喉小。要為諸人吐却。又被牙齒礙。取不得。捨不得。煩惱九年。若不得二祖不惜性命。往往轉身無路。煩惱教死。所謂祖禰不了。殃及兒孫。後來蓮華峯庵主到這裏。煩惱不肯住。南嶽思大到這裏。煩惱不肯下山。更有臨濟德山。用盡自己查棃。煩惱鉢盂無柄。龜峯今日為他閑事長無明。為你諸人從頭點破。卓拄杖一下。曰。一人腦後露腮。一人當門無齒。更有數人鼻孔沒半邊。不勞再勘。你諸人休向這裏立地瞌睡。殊不知家中飯籮鍋子一時失却了也。你若不信。但歸家檢點看。

  真州長蘆且庵守仁禪師

  越之上虞人。依雪堂於烏巨。聞普說曰。今之兄弟做工夫。正如習射。先安其足。後習其法。後雖無心。以久習故。箭發皆中。喝一喝云。只今箭發也。看。看。師不覺倒身作避箭勢。忽大悟。上堂。百千三昧。無量妙門。今日且庵不惜窮性命。祇做一句子說與諸人。乃卓拄杖。下座。嘗頌臺山婆話云。開箇燈心皁角鋪。日求升合度朝昏。只因風雨連綿久。本利一空愁倚門。

  白楊順禪師法嗣
  吉州青原如禪師

  僧問。達磨未來時如何。師曰。生鐵鑄崑崙。曰。來後如何。師曰。五彩畫門神。

  雲居如禪師法嗣
  太平州隱靜圓極彥岑禪師

  台城人也。上堂。韓信打關。未免傷鋒犯手。張良燒棧。大似曳尾靈龜。既然席卷三秦。要且未能囊弓褁革。煙塵自靜。我國晏然。四海九州。盡歸皇化。自然牛閑馬放。風以時。雨以時。五穀熟。萬民安。大家齊唱村田樂。月落參橫夜向闌。上堂。今朝八月初五。好事分明為舉。嶺頭漠漠秋雲。樹底鳴鳩喚雨。昨夜東海鯉魚。吞却南山猛虎。雖然有照有用。畢竟無賓無主。唯有文殊普賢。住。住。我識得你。上堂。舉正堂辯和尚室中問學者。蚯蚓為甚麼化為百合。師曰。客舍并州已十霜。歸心日夜憶咸陽。無端更度桑乾水。却望并州是故鄉。

  鄂州報恩成禪師

  上堂。秋雨乍寒。汝等諸人。青州布衫成就也未。良久。喝曰。雲溪今日。冷處著一把火。便下座。

  道場辯禪師法嗣
  平江府覺報清禪師

  上堂。舉。僧問雲門。如何是諸佛出身處。門曰。東山水上行。師曰。諸佛出身處。東山水上行。石壓筍斜出。岸懸華倒生。

  安吉州何山然首座

  姑蘇人。侍正堂之久。入室次。堂問。貓兒為甚麼偏愛捉老鼠。曰。物見主。眼卓竪。堂欣然。因命分座。

  黃龍忠禪師法嗣
  成都府信相戒修禪師

  上堂。舉馬祖不安公案。乃曰。兩輪舉處煙塵起。電急星馳擬何止。目前不礙往來機。正令全施無表裏。丈夫意氣自衝天。我是我兮你是你。

  西禪璉禪師法嗣
  遂寧府西禪第二代希秀禪師

  上堂曰。秋光將半。暑氣漸消。鴻鴈橫空。點破碧天似水。猿猱挂樹。撼飜玉露如珠。直饒對此明機。未免認龜作鼈。且道應時應節一句作麼生道。野色併來三島月。溪光分破五湖秋。

  淨居尼溫禪師法嗣
  溫州淨居尼無相法燈禪師

  上堂。拈拄杖卓曰。觀音出。普賢入。文殊水上穿靴立。擡頭鷂子過新羅。石火電光追不及。咄。

  大溈果禪師法嗣
  荊門軍玉泉窮谷宗璉禪師

  合州董氏子。開堂日。問答已。乃曰。衲僧向人天眾前一問一答。一擒一縱。一卷一舒。一挨一拶。須是具金剛睛眼始得。若是念話之流。君向西秦。我之東魯。於宗門中殊無所益。這一段事。不在有言。不在無言。不礙有言。不礙無言。古人垂一言半句。正如國家兵器。不得已而用之。橫說竪說。祇要控人入處。其實不在言句上。今時人不能一徑徹證根源。祇以語言文字而為至道。一句來。一句去。喚作禪道。喚作向上向下。謂之菩提涅槃。謂之祖師巴鼻。正似鄭州出曹門。從上宗師會中。往往真箇以行脚為事底。纔有疑處。便對眾決擇。祇一句下見諦明白。造佛祖直指不傳之宗。與諸有情盡未來際。同得同證。猶未是泊頭處。豈是空開脣皮。胡言漢語來。所以南院示眾云。諸方祇具啐啄同時眼。不具啐啄同時用。時有僧問。如何是啐啄同時用。院曰。作家不啐啄。啐啄同時失。僧曰。猶是學人問處。院曰。如何是你問處。僧曰。失。院便打。其僧不契。後至雲門會中。因二僧舉此話。一僧曰。當時南院棒折那。其僧忽悟。即回南院。院已遷化。時風穴作維那。問曰。你是問先師啐啄同時話底僧那。僧曰。是。穴曰。你當時如何。曰。我當時如在燈影裏行。穴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