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曰。莫閑言語。
福州廣平院守威宗一禪師
本州人。參國師得旨。乃付衣法。時有僧問。大庾嶺頭提不起。如何今日付於師。師提起曰。有人敢道天台得麼 上堂。達磨大師云。吾法三千年後不移絲髮。山僧今日不移達磨絲髮。先達之者。共相證明。若未達者。不移絲髮。僧問。洪鐘韻絕。大眾臨筵。祖意西來。請師提唱。師曰。洪鐘韻絕。大眾臨筵 問。古人云。任汝千聖見。我有天真佛。如何是天真佛。師曰。千聖是 問如何是廣平家風。師曰。誰不受用 上堂。不用開經作梵。不用展鈔牒科。還有理論處也無。設有理論處。亦是方便之談。宗乘事合作麼生 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未曾有人答得。曰請師方便。師曰。何不更問。
杭州報恩永安禪師
溫州翁氏子。幼依本郡彙征出家。後唐天成中。隨本師入國。忠懿王。命征為僧正。師尤不喜俗務。擬潛往閩川。投訪禪會。屬路岐艱阻。遂回天台山結茅。尋遇國師開示。頓悟本心。乃辭出山。征聞於王。王命住越州清泰。次召居上寺。署正覺空慧禪師 上堂。十方諸佛。一時雲集。與諸上座證明。諸上座與佛一時證明。還信麼。切忌卜度 僧問。四眾雲臻。如何舉唱。師曰。若到諸方。切莫錯舉。曰非但學人。大眾有賴。師曰。禮拜著 問五乘三藏。委者頗多。祖意西來乞師指示。師曰。五乘三藏。曰向上還有事也無。師曰。汝却靈利 問如何大作佛事。師曰。嫌甚麼。曰恁麼則親承摩頂去也。師曰。何處見世尊 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過這邊立。僧纔移步。師召曰。會麼。曰不會。師曰。聽取一偈。汝問西來意。且過這邊立。昨夜三更時。雨打虗空濕。電影忽然明。不似岫蜒急 宋太祖開寶甲戌示疾。告眾言別。時有僧問。昔日如來正法眼迦葉親傳未審和尚宗風。百年後如何體會。師曰。汝甚麼處見迦葉來。曰恁麼則信受奉行。不忘斯旨去向。師曰。佛法不是這箇道理。言訖。跏趺而寂。闍維。舌根不壞。柔輭如紅蓮華。藏於普賢道場。師以李長者華嚴釋論。逐一合經。成一百二十卷。今尚流通。
廣州光聖院師護禪師
閩人。自天台得法。化行嶺表。國主劉氏。創大伽藍。請師居焉署大義禪師僧問。昔日梵王請佛。今日國主臨筵。祖意西來。如何舉唱。師曰不要西來。山僧已舉唱了也。曰豈無方便。師曰。適來豈不是方便 問學人乍入叢林。西來妙訣。乞師指示。師曰。汝未入叢林。我已示汝了也。曰如何領會。師曰。不要領會。
杭州奉先寺清昱禪師
永嘉人。忠懿王。召入問道。創奉先居之。署圓通妙覺禪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高聲舉似大眾。宋開寶中。示滅本寺。
台州紫凝普聞寺智勤禪師
僧問。如何是空手把鉏頭。師曰。但恁麼諦信。曰如何是步行騎水牛。師曰。汝自何來。有偈示眾曰。今年五十五。脚未蹋寸土。山河是眼睛。大海是我肚。宋太宗太平興國庚辰。有旨試僧經業。山門老宿。各寫法名。唯師不嫻書札。時通判李憲問。世尊還解書也無。師曰。天下人知。淳化初。不疾。命侍僧開浴。浴訖。垂誡徒眾。安坐而逝。塔于本山。三年後。門人遷塔發龕。覩師容儀。儼若髭髮仍長。遂迎入新塔。
溫州鴈蕩山願齊禪師
錢塘江氏子。上堂。僧問。夜月舒光。為甚麼碧潭無影。師曰。作家弄影漢。其僧從東過西立。師曰。不唯弄影。兼乃怖頭。
杭州普門寺希辯禪師
蘇州人。忠懿王。命主越州清泰。署慧智。後遷上寺。上堂。山僧素乏知見。復寡聞持。頃雖侍立於國師。不蒙一句開示。以致今日。與諸仁者聚會。更無一法可相助發。何況能為諸仁者。區別緇素。商量古今。還怪得山僧麼。若有怪者。且道。此人具眼不具眼。有賓主義。無賓主義。晚學初機。必須審細。僧問。如何是普門示現神通事。師曰。恁麼則闍黎怪老僧去也。曰不怪時如何。師曰。汝且下堂裏思惟去。宋太宗太平興國己卯。吳越王入覲。師隨寶塔至。見于滋福殿。賜紫衣。號慧明禪師。端拱中。乞還故里。詔從之。賜御製詩。忠懿王施金。於常熟本山院。創浮圖七級。高二百尺。功既就。至道丁酉八月。示寂。壽七十七。夏六十三。塔于院之西北隅。
杭州光慶寺遇安禪師
錢塘沈氏子。上堂。僧問。無價寶珠。請師分付。師曰。善能吐露。曰恁麼則人人具足去也。師曰。珠在甚麼處。僧禮拜。師曰。也是虗言 問提綱舉領。盡立主賓。如何是主。師曰。深委此問。曰如何是賓。師曰。適來向汝道甚麼。曰賓主道合時如何。師曰。其令不行 問心月孤圓。光吞萬象。如何是吞萬象底光。師曰。大眾總見。汝恁麼問。曰光吞萬象從師道。心月孤圓意若何。師曰。抖擻精神著。曰鷺倚雪巢猶可辯。光吞萬象事難明。師曰。謹退 問青山綠水。處處分明。和尚家風。乞垂一句。師曰。盡被汝道了也。曰未必如斯。請師答話。師曰。不用閑言 一僧方禮拜。師曰。問答俱備。僧擬問。師乃叱之 上堂。欲識曹溪旨。雲飛前面山。分明真實箇。不用別追攀。僧問。古德有言。井底紅塵生。山頭波浪起。未審此意如何。師曰。若到諸方。但恁麼問。曰和尚意旨如何。師曰。適來向汝道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