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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五灯全书-清-超永-第279页

因禪師
僧問。如何是得力句。師曰。脚曰。學人不會。師曰。一步進一步。 上堂。四十九年。說恩潤禽魚。十萬途程。來警悟人天。這二老漢。各人好與三十棒。何故。一箇說長說短。一箇譫言寐語。雖然如是。且放過一著。
福州大中德隆海印禪師
上堂。法無異法。道無別道。時時逢見釋迦。處處撞著達磨。放步即交肩。開口即齩破。不齩破大小大 上堂。夫欲智拔。先須定動。卓拄杖曰。唵囌嚧[口*悉]唎娑婆訶。歸堂喫茶 上堂。觸境無滯底。為什麼擡頭不起。田地穩密底。為什麼下脚不得。譬如天王賜與華屋。雖獲大宅。要因門入。良久曰。門聻。樊噲踏開真主出。巨靈擡手錦鱗噴參 上堂。平旦寅曉何人。處處彌陀佛。家家觀世音。月裏麒麟看北斗。向陽[楒-心+廾]子一邊青。
福州白鹿山仲豫禪師
上堂。言中辨的。句裏藏鋒。獨步丹霄。臨機大用。把住則涓滴不漏。放行則浪涌千尋。踞地全威。壁立千仞。直饒恁麼。衲僧門下。猶未許在。且道。衲僧有甚麼奇特。良久曰。深秋簾幕千家雨。落日樓臺一笛風。
僉判劉經臣居士
字興朝。少以逸才登仕版。於佛法未之信。年三十二。會東林總與語。啟廸之。乃敬服。因醉心祖道。既而抵京師。謁慧林冲。冲舉僧問雪竇。如何是諸佛本源。答曰。千峰寒色。公於語下有省。歲餘官雒幕。就參韶山杲。將去任辭山。山囑曰。公如此用心。何愁不悟。爾後或有非常境界。無量歡喜。宜急收拾。若收拾得去。便成法器。若收拾不得。則有不寧之疾。成失心之患矣。未幾。復至京師。趨智海。依正覺逸請問因緣。海曰。古人道。平常心是道。你十二時中。放光動地。不自覺知。向外馳求。轉疎轉遠。公益疑不解。一夕入室。海舉傳燈所載。香至國王。問波羅提尊者。何者是佛。尊者曰。見性是佛之語問之。公不能對。疑甚。遂歸就寢。熟睡至五鼓。覺來方追念。間見種種異相。表裏通徹。六根震動。天地回旋。如雲開月現。喜不自勝。忽憶韶山臨別所囑之言。姑抑之。逗明趨智海。悉以所得告。海為證據。且曰。更須用得始得。公曰。莫要踐履否。海厲聲曰。這箇是甚麼事。却說踐履。公默契。乃作發明心地頌八首。及著明道諭儒篇以警世。詞曰。明道在乎見性。余之所悟者。見性而已。孟子曰。口之於味也。目之於色也。耳之於聲也。鼻之於臭也。四肢之於安佚也。性也。楊子曰。視聽言貌。思性所有也。有見於此。則能明乎道矣。當知道不遠人。人之於道。猶魚之於水。未甞須臾離也。唯其迷己逐物。故終身由之而不知。佛曰大覺。儒曰先覺。葢覺此耳。昔人有言曰。今古應無墜。分明在目前。又曰。大道祇在目前。要且目前難睹。欲識大道真體。不離聲色言語。又曰。夜夜抱佛眠。朝朝還共起。起倒鎮相隨。語默同居止。欲識佛去處。祇這語聲。是此佛者之語。道為最親者。立則見其參於前也。在輿則見其倚於衡也。瞻之在前也。忽焉在後也。取之左右。逢其原也。此儒者之語道最邇者。奈何此道。唯可心傳。不立文字。故世尊拈花。而妙心傳於迦葉。達磨面壁。而宗旨付於神光。六葉既敷。千花競秀。分宗列派。各有門庭。故或瞬目揚眉。擎拳舉指。或行棒行喝。豎拂拈槌。或持叉張弓。輥毬舞笏。或拽石般土。打鼓吹毛。或一默一言。一吁一笑。乃至種種方便。皆是親切為人。然祇為太親故。人多罔措。瞥然見者。不隔絲毫。其或沈吟迢迢萬里。欲明道者。宜無忽焉。祖祖相傳。至今不絕。真得吾儒。所謂忿而不發。開而弗違者矣。余之有得。實在此門。反思吾儒。自有其道。良哉孔子之言。默而識之。一以貫之。故目擊而道存。指掌而意喻。凡若此者。皆合宗門之妙旨。得教外之真機。然而孔子之道。傳之子思。子思傳之孟子。孟子既沒。不得其傳。而所以傳於世者。特文字耳。故余之學。必求自得而後已。幸余一夕開悟。凡目之所見。耳之所聞。心之所思。口之所談。手足之所運動。無非妙者。得之既久。日益見前。每以與人。人不能受。然後知其妙道果不可以文字傳也。嗚呼。是道也。有其人則傳。無其人則絕。余既得之矣。誰其似之乎。終余之身。而有其人耶。無其人耶。所不可得而知也。故為記頌歌語。以流播其事。而又著此篇。以諭吾徒云。
承天宗禪師法嗣
  德安大龍山德全禪師
僧問。如何是法身。師曰。聲前撲不散。曰學人便恁麼時如何。師曰。句後覓無踪。僧踴躍而退。
長蘆福禪師法嗣
  江寧清涼廣慧和禪師
上堂。達磨祖師。無端將一杓惡水。潑在支那。直得盡大地。南北紛紜。亘今亘古。山僧昔年在長蘆。親遭一杓。至今擺脫無門。良久曰。看看山僧今日將一杓惡水。潑向諸人頭上去也。諸人還覺也無。如或不知。更與一杓。祖佛家風。孰與知西來的意。若何為。叮嚀四海未歸客。月滿秋天霜冷時 上堂。一日復一日。日日催人老。寒則且圍爐困。乃和衣。倒奉報往來人。家中元有寶。家內不曾尋。拄棒沿門討。任使討過半。辛苦徒煩惱。不如歸去來。去卻門前草。諸禪德。盡十方世界是草。作麼生去。歸堂喫茶 上堂。多日天晴。今朝下雨。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