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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五灯全书-清-超永-第309页


上堂。若論此事。如鵶啄鐵牛。無下口處。無用心處。更向言中取覓。句下尋思。縱饒卜度將來。翻成戲論邊事。殊不知本來具足。直下分明。佛及眾生。纖毫不立。尋常向諸人道。凡夫具足聖人。法。凡夫不知。聖人具足凡夫法。聖人不會。聖人若會。即同凡夫。凡夫若知。即是聖人。然則凡聖。一致名相。互陳。不識本源。迷其真覺。所以逐境生心。狥情附物。苟能一念情忘。自然真常體露。良久曰。便請薦取 上堂。諸方五日一參。壽寧日日陞座。莫怪重說偈言。過在西來達磨。上士處處逢渠。後學時時蹉過。且道。蹉過一著。落在甚麼處。舉起拂子曰。一片月生海。幾家人上樓。
衡州南嶽祝融上封慧和禪師
上堂。未陞此座已前。盡大地人。成佛已畢。更有何法可說。更有何生可利。況菩提煩惱。本自寂然。生死涅槃。猶如昨夢。門庭施設。誑謼小兒。方便門開。羅紋結角。於衲僧面前。皆成幻惑。且道。衲僧有甚麼長處。拈起拄杖曰。孤根自有擎天勢。不比尋常曲彔枝。卓拄杖。下座。
瑞州五峰淨覺本禪師
僧問。同聲相應時如何。師曰。鵓鳩樹上啼。曰同氣相求時如何。師曰。猛虎巖前嘯 問一進一退時如何。師曰。脚在肚下。曰如何是不動尊。師曰。行住坐臥 上堂。僧問。寶座既陞。願聞舉唱。師曰。雪裏梅花火裏開。曰莫便是為人處也無。師曰。井底紅塵已漲天。乃曰。恁麼也不得。不恁麼也不得。恁麼不恁麼。總不得。諸人作麼生會。直下會得。不妨奇特。更或針錐。西天此土 上堂。五峰家風。南北西東。要用便用。以橛釘空。咄。
永州太平安禪師
上堂。有利無利。莫離行市。鎮州蘿蔔極貴。廬陵米價甚賤。爭似太平。這裏時豐道泰。商賈駢闐。白米四文一升。蘿蔔一文一束。不用北頭買賤。西頭賣貴。自然物及四生。自然利資王化。又怎生說個佛法道理。良久曰。勸君不用鐫頑石。路上。行人口似碑。
潭州報慈進英禪師
吉州太和羅氏子。十八得度。事母喪終。見雲庵。庵以黃檗接臨濟。雲門接洞山機緣啟師。師恍然大悟。甞為佛印。呼為銕喙。初開法報慈。上堂。僧問。遠涉長途即不問。到家一句事如何。師曰。雪滿長空。曰此猶是時人知。有轉身一路又作麼生。師便喝。乃曰。報慈有一公案。諸方未曾結斷。幸遇改旦。拈出。各請高著眼看。遂趯下一隻鞋曰。還知這個消息也無。達磨西歸時。提擕在身畔 上堂。與麼上來。猛虎出林。與麼下去。驚蛇入草。不上不下。日輪杲杲。喝一喝曰。瀟湘江水碧溶溶。出門便是長安道 上堂。擲下拄杖。却召大眾曰。拄杖吞却祖師了也。教甚麼人說禪。還有人救得也無。喝一喝 上堂。驀拈拄杖曰。三世一切佛。同入這窠窟。衲僧喚作遼天鶻。卓拄杖一下 後遊臺南。還結庵梁山。宋徽宗政和甲午。住花藥之天寧。宣和辛丑冬。復庵梁山。明年臘月示寂。
瑞州洞山至乾禪師
上堂。洞山不會談禪。不會說道。祇是饑來喫飯。困來打睡。你諸人必然。別有長處。試出來盡力道一句看。有麼。有麼。良久曰。睦州道底。
平江府寶華佛慈普鑑禪師
本郡周氏子。幼不茹葷。依景德寺清智下髮。十七遊方。初謁覺印英。不契。遂扣真淨之室。淨一日。舉石霜虔侍者話問之。釋然契悟。作偈曰。枯木無華幾度秋。斷雲猶挂樹梢頭。自從鬥折泥牛角。直至如今水逆流。淨肯之。命侍巾鉢。晚狥眾。開法寶華。次移高峰 上堂。參禪別無奇特。祇要當人命根斷。疑情脫。千眼頓開。如大洋海底輥一輪。赫日上昇天門。照破四天之下。萬別千差。一時明了。便能握金剛王寶劒。七縱八橫。受用自在。豈不快哉。其或見諦不真。影像彷彿。尋言逐句。受人指呼。驢年得快活去。不如屏淨塵緣。豎起脊梁骨。著些精彩。究教七穿八穴。百了千當。向水邊林下。長養聖胎。亦不枉受人天供養。雖然如是。臥雲門下。有個鐵門限。更須猛著氣力。跳過始得。擬議之間。墮坑落壍。以拂子擊禪牀。下座 上堂。月圓伏惟。三世諸佛。狸奴白牯。各各起居萬福。時中淡薄無可相延。切希寬抱老水牯牛。近日亦自多病多惱。不甘水草遇著。暖日和風當下和身。便倒教渠拽杷牽犂。直是搖頭擺腦。可憐萬頃良田。一時變為荒草。
瑞州九峰希廣禪師
遊方日。謁雲葢智。乃問。興化打克賓。意旨如何。智下禪牀。展兩手吐舌示之。師打一坐具。智曰。此是風力所轉。又問石霜琳。琳曰。你意作麼生。師亦打一坐具。琳曰。好一坐具。秖是不知落處。又問真淨。淨曰。你意作麼生。師復打一坐具。淨曰。他打你也打。師於言下大悟。淨因有頌曰。丈夫當斷不自斷。興化為人徹底漢。已後從教眼自開。棒了罰錢趂出院。後住九峰。衲子宗仰。有戒藥王者。請上堂。戒出問。如何是九峰境。師曰。滔滔雙澗水。落落九重山。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長者自長。短者自短。曰人境已蒙師指。向上宗乘事若何。師曰。喫得棒也未。戒退。師顧問侍者曰。適來陞座為何事。對曰。戒藥王啟請。師曰。金毛師子子。出窟便哮吼。且道。金毛師子子。是阿誰。良久曰。即是今晨戒藥王。便下座 師晚佐同門福深於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