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萬安虗席。延師主之。將三載。明高帝洪武己酉。主少林。力田給眾。偈曰。亂後歸來自耨耘。生涯辛苦與誰論。晝拈塊石驅山鳥。夜坐巢菴逐野豚。膓斷秋風頻擊柝。目窺夜月似銷魂。近來始識農夫苦。一飯仍思施主恩 僧問。地藏栽田博飯。與和尚是同是別。師曰。闌干雖共倚。山色不同觀。曰百丈開田說義。但展兩手。意旨如何。師曰。雖然無語。其聲如雷。曰和尚又作麼生。師曰。晝拈塊石驅山鳥。夜坐巢菴送野豚 問。巖頭參洞山不肯洞山。嗣德山不肯德山。巖頭有甚長處。師曰。若肯二師。則辜負二師也。曰他道。洞山好佛。只是無光。却是如何。師曰。賺殺一船人 問和尚陞座。秦封槐因甚不來聽法。師曰。你還見秦封槐麼。闍黎若見。聽他說法有分 問。達磨面壁時如何。師曰。早是魔魅了也。曰如何得勦絕去。師曰。倒搓芒繩縛鬼子 庚申冬。應周王敬。為薦國母慈孝皇后資悼冥福。命師陞座說法。賜僧伽黎。以旌異之。後以年登七十。退老閒居。而化。
登封嵩山竹菴子忍禪師
鄧州內鄉王氏子。上堂。舉法鐙欽開堂曰。法鐙。本欲棲藏巖竇養拙過時。奈緣先師有未了底公案。出來與他了却。僧遽問。如何是先師未了底公案。鐙便打曰。祖禰不了。殃及兒孫。曰過在什麼處。鐙曰。過在我。殃及你。天童覺曰。者僧若是箇漢。出來便與掀倒禪床。不惟自己有出身之路。亦免見祖禰不了。殃及兒孫。師曰。山僧則不然。今日若有問如何是不了底公案。拈拄杖便打曰。獅子咬人。韓盧逐塊。
佛巖稔禪師
上堂。英雄識英雄。豪傑喜豪傑。山僧非二者。一生友難結。獨有七尺藤。相憐還相悅。夜來忽反目。要打我腰折。諸兄弟。你道他為何如此。謂我太把達磨心髓。為人都漏洩。今早他又求懺悔。只為愛我之深。却乃誤了此秘訣。決然無人能辨別。山僧亦欲將他也抝折。豈不與彼成兩橛。乃卓拄杖曰。依舊兩生歡喜。閒非且拋撇。
登封華嚴遇禪師
上堂。說到不如行到。行到不如忘套。如何得忘套去。靠拄杖曰。白雲不約來青嶂。綠水無心弄碧蟾。下座。
古蔡元禪師
小參。今夜不答話。僧出。師曰。討棒喫的漢。有甚了期。僧曰。何不便棒。師曰。賊是小人。拈拄杖。便歸方丈。
陝州熊耳登禪師
上堂。達磨皮鞋一隻。不知是誰竊了去。尚有此話大行。莫道無可凭據。噫。若是一向恁麼去。則今日使箇全無些子興趣。乃拋下一隻鞋曰。者箇還當得麼。自笑曰。也祇要此話大行。下座。
天慶讓禪師法嗣
陝州熊耳山崧溪子定禪師
偃師馬氏子。七歲禮古巖祝髮。迨巖遷化。往參息菴。師主藏。因以白事。言下豁然大悟。師之勘辯。凜凜然若秋霜烈日。隨機酬應。如盤走珠。一日示疾。謂門弟子曰。吾世緣已畢。順化時至矣。汝輩。勿以世情眷戀。末後一句。聽吾分付。言訖就枕泊然而逝。
金陵靈谷舜都宗禪師
上堂。山僧比蒙天語。以清心潔己四字。是傳佛心印。是鎮海明珠。山僧特特拈出。普施大眾。須知天心罔測。山益高而海益深。聖語難窮。天溥葢而地溥載。諸人還會麼。莫是不染世塵麼。莫是不貪法味麼。莫是不飲無為酒。不坐涅槃床麼。若恁麼會。非固不非。是則不是。山僧今日不敢久閟。為諸人當陽指出去也。乃拈拄杖。卓一卓曰。木人舞出法堂前。一任炎天飛白雪。師于明永樂壬午。住福州雪峰。洪熙甲辰。奉旨住金陵靈谷。宣德改元卒。有語錄。題名古鏡三昧。行于世。
空杏偉禪師
僧問。忽遇大蟲時如何。師曰。還見大空小空麼。僧作虎吼。師曰。者畜生。[跳-兆+孛]跳作麼。曰如何得不[跳-兆+孛]跳去。師曰。空杏門下無弱將。
廣平實禪師
僧問。九蠻十八洞中。是甚麼人教化得。師曰。拄杖子。曰他不會鄉談。師曰。獨有此子伶俐。曰敢乞和尚借去為引導如何。師便打曰。他那肯與人作情面。
空相珪禪師法嗣
大都天寧壽禪師
上堂。驢事未了。馬事到來。茫茫大地。誰是放懷。阿呵呵。歸去來。無根樹子清風起。不待春回花自開。
天寧才禪師
上堂。山僧一生。性急了弄成病。又因性急了弄去病。只因性急了多敗闕。又因性急了多補闕。如今垂老急不得。却又不急不得。如何是好。仔細看來。事到頭來不自由。汝等又作麼生。卓拄杖。便下座。
南陽維摩懷禪師
上堂。僧問。文殊問疾時如何。師曰。掬水月在手。曰維摩獨臥時如何。師曰。弄花香滿衣。曰。三十二菩薩。說不二門時如何。師曰。穿花蛺蝶深深見。曰維摩文殊互相激揚時如何。師曰。點水蜻蜓欵欵飛。曰和尚是僧。如今却演俗詩。師曰。一滴水墨。兩處成龍。曰和尚善讀唐詩。師曰。我知汝不善讀唐詩。
雒陽天慶能禪師
示眾。一人有慶。兆民賴之。杖子有幸。麟鳳紛飛 僧問。盲龜跛鼈時如何。師曰。好箇堂堂老大隨。草鞋覆却骨包皮。
陝州安國仁禪師
上堂。以手加額曰。日早晚也。侍者曰。老和尚照顧眉毛好。師曰。善哉照顧眉毛去。遂下座。
韶陽雲門憨禪師
參空相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