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入。尋即芒鞵竹杖。三湘兩浙。南嶽天台。無不徧歷。歸來得法東厓森。出世接待 結夏上堂。山僧繼席以來。行則與諸兄弟同行。坐則與諸兄弟同坐。饑同飯。臥齊眠。雖不知向上元關。踏著不踏衲僧巴鼻。手提未提。然東語西話。料想未曾落虗。今日是吾佛如來。最後安居。諸方各各提唱宗風。未審。接待以何施設。若是行棒行喝。舉今舉古。未免拖泥帶水。更云外不放入。內不放出。也是煎過藥查。既不恁麼。只得尋常過日。明窗下一任長養聖胎。不妨量才補職。呈我本地風光。展事投機。培他蔭天大樹。全功終非分外。妙用端在當人。雖然如是。總跳他九十日不出。珍重(東厓森嗣)。

  蘇州勝感茲菴文禪師

  吳縣許氏子。上堂。涅槃心正法眼。十字街頭一塊磚。祖師印解脫門。百草頭邊爛斷繩。拈來擲向婁江內。免得人前刺眼睛 中秋晚參。心月孤圓。光吞萬象。諸仁者。還見月麼。以拂子指月曰。這箇是月。劒去久矣。爾方刻舟。這箇不是月。公案現成。當面蹉過。直饒見得分明。若到諸方管取。明窗下安排。勝感這裏。放過則不可。何謂。不見道。萬里不掛片雲。青天也須喫棒。古德云。貴買硃砂畫月。算來枉用工夫。純將白粉塗成。要且未是真月。畢竟如何是真月。復以拂子畫○曰。光明皎潔無偏照。冷露無聲濕桂花(東厓森嗣)。

  崑山資福兼菴達禪師

  古疁徐氏子。參究本分。終以大事未明為憂。晝夜不放參者九年。忽聞譙樓聲。始得了明箇事。遂有偈曰。一刀劈破孃生面。恰似街頭墨鐵硯。落盡楊花杜宇啼。曉來依舊成一片(東厓森嗣)。

  蘇州金沙化燈用禪師

  無錫秦氏子。上堂。飯得羹。衣得布。起即行。倦即臥。切莫咬人屎橛。直須如鷹捉兔。委悉麼。落花片片飛紅雨 上堂。今朝八月十六。把斷天關地軸。放出南山大蟲。猩猩不食伏肉 上堂。月生一。西河獅子頻翻擲。月生二。燈籠動輒入露柱。月生三。蟭蟟吞却須彌山。會麼。參 康熈丙辰二月晦日。索浴趺坐。以拄杖橫肩曰。昔年與麼來。雲現蓮峰之影。今日與麼去。月沉震澤之輝。正與麼時。如何道箇一真不立底句。擲下拄杖曰。好看北斗掛南枝。遂整衣而逝(巨冶教嗣)。

  揚州天寧一樹蔭禪師

  僧參。求開示話頭。師曰。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箇甚麼。僧竚思。復求開示。師曰。將謂別有麼。僧云。沒處下脚。師打一掌曰。我這裏。下手不下脚 僧搭衣經行。師見曰。大似箇律師。曰不做這小乘人。師曰。何不小中現大。曰我如今大中現小。師曰。大好不做小乘人 師見二僧經行勇猛。驀搊住曰。正當恁麼時。還我話頭來。二僧無語。師便掌曰。一箭落雙鵰(巨渤恒嗣)。

  京口雨華堅明願禪師

  西蜀開縣趙氏子。披剃後。上萬峰完具。璧令參萬法歸一話。一日打茶方掀鍋葢。被茶頭一瓢冷水。師忽有省。璧聞。令首座入堂勘驗。座問曰。垂絲千尺。意在深潭。離鉤三寸。子何不道。師曰。不飲從他酒價高。座曰。上堂不妨喫我一杯。師曰。人天首座。何得出言如醉。座語稍遲。師掌曰。一總付與首座。座笑曰。作家禪客。後謁天寧恒。問臨濟被黃檗三頓棒。如土上加泥。未審又悟箇甚麼。恒曰。莫眼花。師擬議。恒打曰。果然土上加泥。師於言下。頓徹法源 示眾。一塵飛而翳天。逼塞虗空。一芥墜而覆地。遍界難藏。打鼓普請。貴圖有眼者見。有耳者聞。汝諸人。既是聞見分明。且道。一塵一芥。畢竟落在甚麼處。眾無語。師喝一喝曰。切忌鑽龜打瓦 問我手何似佛手。師曰。自家辨驗。曰我脚何似驢脚。師曰。切忌亂走。曰人人有箇生緣。某甲生緣在甚麼處。師曰。二時粥飯。未曾欠少。僧一喝。師曰。亂呌作麼。僧無語。師曰。想是行堂的。少與他一碗 問德山棒臨濟喝。這兩箇漢。那箇親切。師曰。俱不親切。曰畢竟如何親切。師曰。夜來牀簟暖。一覺到天明 康熈丁巳十月三日疾革。說偈辭眾而逝。墖全身於八公洞之西麓(巨渤恒嗣)。

  維揚天寧雨山思禪師

  上堂。闡提有佛性。佛非妄語。狗子無佛性。祖是真言。非妄語處。為凡夫開入理之門。是真言時。為聖人闢出身之路。驀豎拂子曰。看看。無面目漢來也。在天寧拂子頭上。揚聲大呌道。者二老漢。一箇闡揚教意。其明如鏡。一箇提唱祖意。其直如弦。雖然。佛祖分上。足可觀光。若據衲僧正令而行。一人好與三十拄杖。何故聻。不見東山演祖曰。說心說性。尚屬惡口。討甚閒工夫。說有說無來。今日天寧掃除枝葉。直示本根。庶幾乎免諸仁。倚他門戶傍他牆。剛被時人喚作郎。久立眾慈。伏惟珍重 上堂。若論真實提綱。不在逞舌劒唇鋒。以為本事。果是作家禪客。只消籬落邊拾一莖草。便可穿天下人鼻孔。可笑德山茅廣漢。到處用一條毒棒。臨濟小廝兒。隨處鼓一聲熱喝。那知傳到於今。盡成流布。自餘滾毬打鼓之輩。擎叉擊地之流。些小伎倆。何足稱祖域爭衡之上將哉。天寧若不嚴其關防。豈免濫觴徧界。驀拈拄杖。畫一畫曰。一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