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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中国撰述史传部禅宗-居士分灯录-明-朱时恩-第8页

身無垢  無他塵不加  常居清淨地  知有不能過  舊時惡知識  總見阿彌陀
  十方同一等  此是真如寺  裏有無量壽  本來無名字  凡夫不入理  心緣世上事  乞錢買瓦木  蓋他虗空地  却被六賊驅  背却真如智  終日受艱辛  妄想圖名利  如此學道人  累劫終不至
  四性同一舍  三身同一室  一切惡知識  總見彌陀佛
  說事滿天下  入理實無多  常被有為縛  何日見彌陀
  一念心清淨  處處蓮花開  一花一淨土  一土一如來
  心空曰。士大夫高明特達者。或喜談禪而薄淨土。殊不知禪者淨土之禪。淨土者禪之淨土也。龐公掣電之機。諸方畏憚。而吐為詩句。則自性彌佗之旨。又諄諄開示。噫。可以思矣。
韓愈
字退之。官刑部侍郎。唐憲宗遣使迎佛骨入禁中。王公士庶奔走膜拜。騰蹈係路。愈上表極諫。帝大怒。將抵之死。裴度.崔群請少寬假。乃貶潮州刺史。到潮之初。以表勸帝東封泰山。久而無報。鬱鬱不樂。聞大顛禪師道德名重。三以書招。乃至。留數十日。或入定數日方起。愈甚敬焉。後復造顛之廬訪道。一日問。和尚春秋多少。顛提起數珠曰。會麼。愈曰。不會。顛曰。晝夜一百八。愈不曉。次日再來。至門前。見首座。舉前話。問。意旨如何。座叩齒三下。及見顛。理前問。顛亦叩齒三下。愈曰。元來佛法無兩般。顛曰。是何道理。愈曰。適來問首座亦如是。顛乃召。首座問。是汝如此對否。曰。是顛。乃打趂出院。愈一日白顛曰。弟子軍州事繁。佛法省要處。乞師一語。顛良久。愈罔措。時三平為侍者。乃敲禪牀三下。顛曰。作麼。平曰。先以定動。後以智拔。愈曰。和尚門風高峻。乃於侍者邊得箇入處。改袁州刺史。留衣二襲而別。答尚書孟簡書稱。顛頗聰。明識道理。實能外形骸。以理自勝。不為事物侵亂。雖不盡解其語。要自胸中無滯礙。以為難得。因與往來。
  心空曰。退之。退之。雖不盡解。畢竟誰解。誰不解。
崔群(徑山法欽禪師法嗣)
崔群。武城人。未冠舉進士。累官翰林學士。參徑山法欽禪師。問。弟子欲出家。得否。欽曰。出家乃大丈夫之事。非將相之所能為。群於言下有省。唐憲宗朝。出為湖廣觀察使。纔至任。便訪如會禪師。問曰。師以何得會。曰。以見性得。時會方病眼。群曰。既云見性。其奈眼何。會曰。見性非眼。眼病何害。群稽首稱謝。穆宗朝。超拜吏部尚書。封趙公。
  贊曰。崔趙公且置。如何是大丈夫出家事。休。休。大平本是將軍致。不許將軍見太平。
甘贄(南泉普願禪師法嗣)
池州甘贄行者。一日入南泉設齋。黃檗運為首座。贄請施財。運曰。財法二施。等無差別。贄曰。恁麼道。爭消得。某甲嚫便將出去。須臾復入。曰。請施財。運曰。財法二施。等無差別。贄乃行嚫。又一日入寺設粥。仍請南泉念誦。泉乃白椎曰。請大眾為狸奴白牯念摩訶般若波羅蜜。贄拂袖便出。泉粥後問。典座。贄在甚處。座曰。當時便去也。泉乃打破鍋子。贄常接待往來。有僧問曰。行者接待不易。贄曰。譬如餧驢餧馬。僧休去。有住菴僧緣化什物。贄曰。有一問。若道得。即施。乃書心字。問。是甚麼字。曰。心字。又問妻。甚麼字。妻曰。心字。贄曰。某甲山妻亦合住。菴僧無語。贄亦無施。又問一僧。甚麼處來。曰。溈山來。贄曰。曾有僧問溈山。如何是西來意。溈山舉起拂子。上座作麼生會溈山意。曰。借事明心。附物顯理。贄曰。且歸溈山去好。巖頭在贄家過夏。一日把鍼次。贄前立頭。乃以鍼作劄勢。贄遂歸。著衣擬出。禮謝妻。乃問。翁作甚麼。贄曰。不得說。妻云。有甚事也。要大家知。贄舉前話。妻云。從此三十年後。須知一度喫水。一度噎殺人。女子聞。乃云。還知盡大地人性命。被奯上座針頭上劄。將去也無。
  贊云。甘贄行者機鋒不減老龐。而其妻若女。亦彷彿龐婆.靈照。雖然心空要問。行者甚麼年中行道。直饒威音王以前。猶是王老師兒孫。
陸亘(南杲法嗣)
陸亘。字景山。吳郡人。官御史大夫。久參南泉。一日問曰。弟子從六合來。彼中還更有身否。泉曰。分明記取。舉似作家。亘又謂泉曰。和尚大不可思議。到處世界皆成就。泉曰。適來總是大夫分上事。又一日。問泉曰。弟子家內缾中養一鵞鵞。漸長大。出缾不得。如今不得毀缾。不得損鵞。和尚作何方出得。泉召曰。大夫。亘應諾。泉曰。出也。亘從此開解。一日謂泉曰。弟子亦薄會佛法。泉便問。大夫十二時中作麼生。亘曰。寸絲不掛。泉曰。猶是階下漢。不見道。有道君王不納有智之臣。一日泉上堂。亘曰。請和尚為眾說法。曰。教老僧作麼生說。亘曰。和尚豈無方便。泉曰。道他欠少什麼。亘曰。為什麼有六道四生。泉曰。老僧不教他。一日問泉弟子。家中有一片石。有時坐。有時臥。欲鐫作佛。得否。泉曰。得。亘曰。莫不得否。泉曰。不得。亘與泉見人雙陸。拈起骰子。曰。恁麼。不恁麼。只恁麼。信彩去時如何。泉拈起骰子曰。臭骨頭十八。一日謂泉曰。肇法師也甚奇怪。道萬物與我同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