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善登百拙 道元五年

  枯崖漫錄曰。報恩善登禪師。賦性絕彫飾。機語皆質直。故有百拙之號。
  武庫曰。寶峰元首座有道之士。答話機鋒鈍。覺範號為元五斗。蓋開口取氣炊得五斗米熟。方答得一轉語。元或作源。

  世奇聽蛙 應真撞狗

  羅湖野錄曰。世奇首座初於舒州龍門燕坐。瞌睡間羣蛙忽鳴。誤聽為淨髮版響。亟趨往。有曉之者曰蛙鳴非版。奇恍然。詣方丈剖露。佛眼曰。豈不見羅睺羅。奇遽止曰。和尚不必舉。待去自看。未幾有省。乃占偈曰。夢中聞版響。覺後蝦蟆啼。蝦蟆與版響。山嶽一時齊。由是益加參究。洞臻玄奧。
  人天寶鑑曰。德山密禪師會下有一禪者用工甚銳。看狗子無佛性話久無所入。一日忽見狗頭如日輪之大。張口欲食之。禪者畏。避席而走。隣人問其故。禪者具陳。遂白德山。山曰。不必怖矣。但痛加精彩。待渠開口。撞入裏許便了。禪者依教。坐至中夜狗復見前。禪者以頭極力一撞。則在函櫃中。於是霍然契悟。後出世文殊。道法大振。即真禪師也。

  蓮峯楖栗 松源苕帚

  碧岩錄曰。蓮花峯庵主拈拄杖示眾云。古人到這裡為什麼不肯住。眾無語。自代云。為他途路不得力。復云。畢竟如何。又自代云。楖栗橫擔不顧人。直入千峰萬峰去。
  松源嶽禪師送化士頌曰。敗壞多年苕帚樁。等閑拈起定宗綱。這些標致天然別。不比諸方孟八郎。
  舊說叢林傳松源苕帚語。本於此矣。

  從悅茘枝 處凝蘆菔

  武庫曰。清素首座。閩人。依慈明十三載。年八十寓湖湘鹿苑。未始與人交。人莫知之。偶從悅首座。處州人。與之鄰居。悅因食蜜漬茘枝。素過門悅呼曰。此老人鄉果。可同食也。素曰自先師亡後不得此食久矣。悅問曰先師為誰。素曰慈明也。悅乃疑駭。遂饋以餘果。稍稍親之。素後問曰。子所見何人。悅曰洞山文和尚。又曰文見何人。悅曰南和尚。素曰南匾頭見先師不久後法道大振如此。悅益異之。一日持香詣素作禮。素避曰。吾以福薄。先師受記不許為人。於是經月餘。憐悅之誠乃曰。子平生知解試語我看。悅具通所見。素曰可能入佛不能入魔。又曰末後一句始到牢關。如是半載素方印可。仍戒之曰。文示子者皆正知見。吾雖為子點破。使子受用自在。子恐離師太早。不能盡其道。他日切勿嗣吾。後出世嗣真淨。乃兜率悅是也。
  武庫曰。保寧勇禪師二上足處清.處凝同參白雲端禪師。凝在侍者寮最久。端有膈氣疾。凝常煨蘆菔以備無時之需。端作傅大士講經因緣頌曰。大士何曾解講經。誌公方便且相成。一揮案上俱無取。直得梁王努眼睛。舉為凝曰。努底是什麼。此一句乃為凝說老婆禪也。凝以為親聞。故綴於頌下。後住舒州天柱山。清住龍舒太平。有大機辯。清謂凝曰。吾弟禪乃是為老和尚煨蘆菔換得底。

  真歇換衣 且菴辭服

  正宗贊曰。真歇諱清了。初見丹霞悟旨。後謁長蘆照。照一見器之。命為侍者。踰年分座。未幾照稱疾退閑。命師繼席。學者如歸。拈香時照付衣與師。望拈出。及見為霞。照令左右扯去衣。師預備布伽梨於袖。遂搭。贊曰。人前辨主。把布伽黎當面換來。
  叢林盛事曰。真歇了及拈衣乃云。得法丹霞室。傳衣祖照庭。恩深轉無語。懷抱自分明。照不樂。抵奪其衣。了自此終身不搭法衣。竟嗣丹霞淳。江湖有識者皆雅其不忘本也。
  叢林盛事曰。且菴仁和尚。越之上虞人。初自括蒼隨雪堂過衢之烏巨。因見雪堂普說曰。今之兄弟做工夫。正如習射。先安其足。從習其法。後雖無心。以久習故箭發皆中。喝一喝云。即今箭發也看看。仁不覺身倒作避箭勢。豁然大悟。歸梅山菴十六年。後天童覺和尚出隊至上虞。夜宿其菴。連榻與語。大奇之。既歸。夏末不請首座。主事白覺。覺云我首座早晚來也。乃遣侍者往越邀仁。仁纔至即請歸首座寮。眾訝之。未幾令秉拂挂牌。眾服膺。後二年宏智入滅。妙喜主後事。兩班皆衣布。唯仁不肯成服。喜怪問之。仁乃密啟其事。妙喜曰元來是見雪堂來。後住長蘆法席大振。

  祖慶廿筯 即菴一粥

  叢林盛事曰。祖慶妙年而出世南源。移道林。一夕夢寶公以二十隻筯與之。既覺罔測。時劉樞密洪父帥金陵。以鍾山招之。一住二十年。中間因回祿復新之。豈偶然者哉。
  繼燈錄曰。雲居即菴慈覺禪師始登雲居時。先一夕宿瑤田庄。夢伽藍安樂公謂曰汝與此山祇有一粥緣。後數年。蜀士有宦達於朝者。與師親故以雲居虗席請師補其處。師欣然承命。將徵往夢竟。至瑤田庄而寂。

  曇華桃嫰 法常梅熟

  正宗贊曰。應菴禪師諱曇華。見虎丘作維那。欲命充首座。時座下多有圓悟會中耆宿。言師後生。師聞作偈曰。江上青山殊未老。屋頭春色放教遲。人言洞裏桃花嫰。未必人間有此枝。遂去。
  傳燈錄曰。大梅山法常禪師初參大寂。問如何是佛。大寂云即心是佛。師即大悟。唐貞元中居于大梅山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