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不落風彩。還許轉身也無。師曰。石人行處不同功。曰向上事作麼生。師曰。妙在一漚前。豈容千聖眼。僧禮拜。師曰。祇恐不恁麼。師一日入廚。看煑麵次。忽桶底脫。眾皆失聲曰可惜許。師曰。桶底脫自合歡喜。因甚麼却煩惱。僧曰。和尚即得。師曰。灼然可惜許一桶麵。問僧。你死後燒作灰撒却了。向甚麼處去。僧便喝。師曰。好一喝。祇是不得翻欵。僧又喝。師曰。公案未圓。更喝始得。僧無語。師打曰。者死漢。上堂。苔封古徑。不墮虗凝。霧鎖寒林。肯彰風要。鉤針穩密。孰云漁父棲巢。祇麼承當。自是平常快活。還有具透關眼底麼。良久曰。直饒聞早便歸去。爭似從來不出門。上堂。乍雨乍晴。乍寒乍熱。山僧底個山僧自知。諸人底個諸以自說。且道雪峰口。除喫飯外。要作甚麼。問僧。琉璃殿上玉女攛梭。明甚麼邊事。曰回互不當機。師曰。還有斷續也無。曰古今不曾間。師曰。正當不曾間時如何。僧珍重便出。上堂。撼拄杖曰。看看三千大千世界。一時搖動。雲門大師即得。雪峰則不然。卓拄杖曰。三千大千世界。向甚麼處去。還會麼。不得重梅雨。秧苗爭見青。上堂。幻化空身即法身。遂作舞云。見麼見麼。恁麼見得。過橋村酒美。又作舞云。見麼見麼。恁麼不見。隔岸野花香。上堂。還有不被玄妙汙染底麼。良久曰。者一點。傾四海水。已是洗脫不下。僧問。如何是空劫已前自己。師曰。白馬入蘆花。上堂。窮微喪本。體妙失宗。一句截流。淵玄及盡。是以金針密處不露光鋩。玉線通時潛舒異彩。雖然如是。猶是交互雙明。且道巧拙不到。作麼生相委。良久曰。雲蘿秀處青陰合。巖樹高低翠鎖深。上堂。轉功就位。是向去底人。玉韞荊山貴。轉位就功。是却來底人。紅爐片雪春。功位俱轉。通身不滯。撒手亡依。石女夜登機。密室無人掃。正恁麼時。絕氣息一句。作麼生相委。良久曰。歸根風墮葉。照盡月潭空。師終于皐亭崇先。塔于寺西華桐島。諡悟空禪師。

  石門易法嗣
  遂寧府香山尼佛通禪師

  因誦蓮經有省。往見石門。乃曰。成都喫不得也。遂寧喫不得也。門拈拄杖打出。通忽悟曰。榮者自榮。謝者自謝。秋露春風。好不著便。門拂袖歸方丈。師亦不顧而出。由此道俗景從。得法者眾。

  大洪遂法嗣
  隨州大洪顯慶禪師

  廣安楊氏子。僧問。須菩提岩中晏坐。帝釋雨花。和尚新處洪峰。有何祥瑞。師曰。銕牛耕破扶桑國。迸出金烏照海門。曰未審是何宗旨。師曰。熨斗煎茶銚不同。

  黃龍心法嗣
  漢州三聖繼昌禪師

  彭州黎氏子。上堂。木佛不度火。甘露臺前逢達磨。惆悵洛陽人未來。面壁九年空冷坐。金佛不度爐。坐歎勞生走道途。不向華山圖上看。豈知潘閬倒騎驢。泥佛不度水。一道霛光照天地。堪羨玄沙老古錐。不要南山要鼈鼻。上堂。舉趙州訪二菴主。師曰。五陵公子爭誇富。百衲高僧不厭貧。近來世俗多顛倒。祇重衣衫不重人。

  東林總法嗣
  內翰東坡居士蘇軾

  字子瞻。因宿東林。與照覺論無情話有省。黎明獻偈曰。溪聲便是廣長舌。山色豈非清淨身。夜來八萬四千偈。他日如何舉似人。未幾抵荊南。聞玉泉皓禪師機鋒不可觸。公擬抑之。即微服求見。泉問。尊官高姓。公曰。姓秤。乃秤天下長老底秤。泉喝曰。且道者一喝重多少。公無對。于是尊禮之。後過金山。有寫公照容者。公戲題曰。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繫之舟。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瓊州。

  寶峯文法嗣
  西蜀廣道者

  住筠陽九峯。為雲菴真淨之嗣。天資純至。脫略世故。有頌趙州勘婆話曰。指路婆婆在五臺。禪人到此盡癡獃。一拳打破扶桑國。杲日當空炤九垓。一日有戒上座者。善于醫術。分衛而歸。命廣說法。戒出問曰。如何是九峯境。答曰。滔滔雙澗水。落落九重山。進曰。如何是境中人。答曰。長者自長。短者自短。進曰。人境已蒙師指示。向上宗乘事若何。答曰。喫棒得也未。戒作禮。廣問侍者曰。陞座為何事。侍者曰。戒藥王請。廣曰。金毛師子子。出窟便咆哮。且道金毛師子子是阿誰。良久云。即是今晨戒藥王。便下座。

  隆興府泐潭湛堂文準禪師

  興元府梁氏子。初謁真淨。淨問。近離甚處。師曰大仰。淨曰。夏在甚處。師曰大溈。淨曰。甚處人。師曰。興元府。淨展手曰。我手何似佛手。師罔措。淨曰。適來祇對一一霛明。一一天真。及乎道個我手何似佛手。便成窒礙。且道病在甚處。師曰。某甲不會。淨曰。一切見成。更教誰會。師當下釋然。服勤十載。所往必隨。紹聖三年。真淨移石門。眾益盛。凡衲僧扣問。但瞑目危坐無所示。見來學。則往治蔬圃。率以為常。師謂同行恭上座曰。老漢無意于法道乎。一日舉杖決渠水濺衣。忽大悟。淨詬曰。此乃敢爾藞苴邪。自此迹愈晦而名益著。顯謨李公景直守豫章。請開法雲巖。未幾移居泐潭。僧問。教意即且置。未審如何是祖意。師曰。煙村三月裏。別是一家春。問寒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