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顏曰。聞聲見色只如常。栻豁然有省。乃留偈曰。聞聲見色只如常。熟察精麤理自彰。脫似虗空藏碧落。曾無少剩一毫芒。顏然之。後方疾革。定叟求教。栻曰。蟬蛻人欲之私。春融天理之妙。語訖而逝。栻平生潛心經史。動以古聖賢自期。所著有論孟太極諸書。學者稱為南軒先生。

  西禪需法嗣
  南劍州劍門安分菴主

  少與木菴同隸業安國。後依懶菴。未有深證。辭謁徑山大慧。行次江干。仰瞻宮闕。聞街司喝侍郎來。釋然大悟。作偈曰。幾年箇事挂胷懷。問盡諸方眼不開。肝胆此時俱裂破。一聲江上侍郎來。遂徑回西禪。懶菴迎之。付以伽棃。自爾不規所寓。後菴居劍門。化被嶺表。學者從之。所作偈頌走手而成。凡千餘首。盛行於世。

  大溈行法嗣
  常德府德山子涓禪師

  潼川人。上堂。見見之時。見非是見。見猶離見。見不能及。遂喝曰。鯨吞海水盡。露出珊瑚枝。眾中忽有箇衲僧出來道。長老休寐語。却許伊具一隻眼。上堂。橫按拄杖曰。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循環逆順數將來。數到未來無盡日。因七見一。因一亡七。踏破太虗空。銕牛也汗出。絕氣息無踪跡。擲拄杖曰。更須放下者箇。始是參學事畢。上堂。拈拄杖曰。有時奪人不奪境。拄杖子七縱八橫。有時奪境不奪人。山僧七顛八倒。有時人境兩俱奪。拄杖子與山僧削迹吞聲。有時人境俱不奪。卓拄杖曰。伴我行千里。攜君過萬山。忽然撞著臨濟大師時如何。喝曰。未明心地印。難透祖師關。

  育王光法嗣
  臨安北澗居簡禪師

  潼州龍氏子。依邑之廣福院得度。參別峰塗毒。沉默白究。一日閱卍菴語有省。再參佛照機契。自是往來其門者五十年。走江西。訪仲溫於羅湖。與師議論。大奇之。遂以大慧居洋嶼菴竹篦付之。師異焉。久之出世台之報恩。晚遷淨慈。上堂。識得一。萬事畢。了事衲僧。一字不識。直饒恁麼。未稱全提。禹力不到處。河聲流向西。上堂。舉密師伯與洞山在餅店。密於地上畵一圓相。謂洞山曰。把將去。山曰。拈將來。後來保寧勇和尚曰。非但二人提不起。盡大地人亦提不起。北澗敢道。保寧計窮力盡。上堂。舉趙州入僧堂曰。有賊有賊。見一僧便捉曰。賊在者裏。僧曰。不是某甲。州托開曰。是即是。不肯承當。師曰。趙州收處太寬。放去太急。淨慈則不然。家賊難防。家財必喪。卓拄杖曰。只可錯捉。不可錯放。淳祐丙午春示寂。書偈曰。四月一日珍重六字。至期假寐而逝。

  未詳法嗣
  蜀僧方辨

  謁六祖。曰善塑。祖正色曰。試塑看。辨不領旨。乃塑祖。可高七尺。曲盡其玅。祖觀之曰。汝善塑佛性否。曰不善佛性。醻以衣物。辨禮謝而去。

  太瘤蜀僧

  居眾。甞歎佛法混濫。異見蜂起。乃曰。我參禪若得真正知見。當不惜口業。遂發願禮馬祖墖。長年不輟。忽一日墖放光。感而有悟。後徧至叢林。勘驗老宿。過雪竇山前云。者老漢。口裏水漉漉地。竇聞其語。意似不平。及太見。竇云。你不肯老僧那。太云。老漢果然水漉漉地。遂摵一坐具便出。直歲不甘。中路令人毆打。損太一足。太云。此是雪竇使之。他日須折一足償我。後果如其言。

  蜀中仁王欽禪師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聞名不如見面。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閙市裏弄猢猻。曰如何是道。曰大蟲看水磨。

  德普禪師

  緜州蒲氏子。得度受具。解唯識起信論。兩川無敢詰難。號為義虎。時惟勝還自江西。呂大防出鎮成都。執弟子禮。日夕造室。普竊聽其議。一不能曉歸臥看屋梁曰。勝昔甞業講有聲。呂公世稱賢者。相與敬信如此。吾乃不信可乎。乃出蜀至荊州金鑾。夜與一衲俱。普問。經論何負禪宗。而長老多譏訶之耶。曰以其是識情義理思想邊量。非能發聖得道。脫有得道發聖者。皆藉之以為緣耳。倘不因自悟。惟經論是仗。則能讀能知能見解者。皆證聖成道去矣。惟以死語是所知障故。祖師西來也。如經言。一切眾生本來成佛。汝信之乎。曰世尊之語。豈敢不信。曰既信矣。遠來何為。曰聞禪宗有別傳法故來耳。衲笑曰。是則未信。非能信也。今積翠南禪師出世久。子見之不宜後。普即日遂行。熈寧元年至黃龍。問阿難問迦葉。世尊傳金襴外。別傳何法。迦葉呼阿難。難應諾。迦葉曰。倒却門前剎竿著。意旨如何。南曰。上人出蜀。曾到玉泉否。曰曾到。又問。曾挂搭否。曰一夕便發。南曰。智者道場。關將軍打供與結緣幾時何妨。普默然理前問。南俛首。普趨出大驚曰。兩川義虎。不消此老一唾。

  潼川報恩道熈禪師

  曾與寶福送書。往泉州王太尉處。尉問。漳南和尚。近日還為人也無。師云。若道為人。即屈著和尚。若道不為人。又屈太尉。尉云。道取一句。待銕牛能囓草。木馬解含煙。師云。某甲惜口喫飯。尉良久又問。驢來馬來。師云。驢馬不同途。尉云。爭得到者裏。師云。謝太尉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