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本自天成毗卢遮那不与方乎境界无量寿佛那共论乎短修等闲垂一机一境立一事一法皆可美流万世誉播今时丈夫汉都不分外但山僧从来与这些窠臼无缘如针毡石壁相似不惟无缝罅可入亦且坐住不得盖为资性鲁钝自幼失师友之教迄今老大无成所以四十年来墨突不黔孔席不暖奔驰云水之间啸傲烟霞之际有时与林处士把臂孤山麓有时与韬光师话会冷泉亭不意寒虫蛰户不紧被业风吹到宗会这里与诸仁者眉毛厮结构海大冤仇你一个个头角峥嵘山僧只可惭惶有分今日众居士又把山僧逼拶到宝华座上人天众前其奈腹中原无一点墨水蓦展两手云教我说个甚么苍天苍天大众八十婆婆旧话头买些脂粉卖风流招人谈笑惹人羞只得无言下翠楼以袖掩面踊身下座。

  上堂一声鸡唱五更中多少英灵一梦同却怪道人间理会楼头又打晓来钟遂击拂一下下座。

  上堂僧问鸟啼华笑风动尘起明明西来意为甚学人不会师云争怪得老僧僧顾左右师一喝僧云一般清意味料得少人知师乃竖拂子云大众会么一般清意味料得少人知若真师子儿不入他群队提持佛祖命脉开张向上纲宗移星转斗纬地经天横冲直撞左右逢原向肉案头展具酒楼上闯席憨布袋十字街等人丰干老方丈中养虎袈裟里草鞋赤脚下桐城得大自在如风奋迅三昧所以测识他不得名目他不得趋向他不得比拟他不得如水中木不住此岸不住彼岸不着中流顺流而入萨婆若海三昧海智慧海福德海寿量海神通光明海此也是你本有底山僧到这里添减他一丝毫不得适有一事与诸人商量僧问赵州至道无难唯嫌拣择岂不是时人窠臼州云曾有人问老僧直得五年分疏不下拈拄杖卓一下横几上乃屈指云一祖摩诃迦叶一祖阿难三祖商那和修四祖优波鞠多喝一喝云若不喝住数到明朝擿拄杖顾左右云漆桶不快。

  上堂密室深闺不见人纵然桃李未逢春偶来月下调弦管隔院梅华照比邻竖拂子云贼身已露。

  上堂拈拄杖云见么卓一下云闻么即此见闻非见闻无余声色可呈君举拄杖云此是体横案上云此是用个中若了全无事体用何妨分不分所以一句能该八万门说甚么云门胡饼一机迥超生死路又何须赵老清茶若是悬照妖镜秉昆吾刀坐断十方冶铸古今便见天平地成万民乐业诸仁者不望你手段恶辣在毒蛇头上抓痒猛虎口中分腥但切莫向虚空中挖缝顽石上栽华今日好生底向本位中去鹭鸶腿蜘蛛腰紧峭草鞋结束将来山僧当头点你一棒你也须知痛痒始得嘘一声云摘杨华摘杨华苏嚧悉唎吽泮吒。

  上堂远山如黛野水碧波清漾斜桥隐隐听鸡鸣村舍竹篱门巷鹭鸶刷羽芦汀征雁数声嘹亮风中箫管短长夜来月自凋桐上政黄牛橘皮汤止渴懒残师芋香无样发长藉草坐南昏白眼视公侯卿相化山老僧船子和尚堪笑个不唧溜汉摈出院又罚饡饭总不若今朝善信设伊蒲管教你个个气充腹胀免使得穷厮煎饿厮怅吃饱了经行似群蜚之鸟打坐如土木之像十洲春尽华凋残珊瑚枝头红日上参。

  上堂一切声是佛声一切色是佛色钟沈露晓烟光涩清唳芦汀鸿雁集落叶打寒窗残灯一夕天宽地广个闲人搅动愁肠如织谁相识。

  上堂捏不成团一池冰映水晶盘放无著处碧琉璃月冬青树鸣条之风难为把捉秦宫之火谁敢栖住有时还漏泄幽鸟蹋寒华而共语不意自然来白云覆青山而淡泞离别处伯仲同欢相逢时参商异处日月非明四时无序盖升沈者如幻生灭者无住山海不足以并其高深太虚安能共乎宽裕山僧到这里无可奈何双手度与你却又不解接罗列在眼前你又看不见放在口里你亦不解吞流入耳里你又不解闻只得向粪扫堆头拈一片黄叶来你才接得便欲去打鉼环钗钏山僧亦无可奈何良久云懵懂者一任懵懂惺惺者到底惺惺。

  上堂六般神用空不空一颗圆光色非色沉香亭畔牡丹风师子岩前虎狼迹百城烟水走天涯投老归来暗相惜如今粗可立门庭又被雷公打霹雳击拂子云百事大吉。

  上堂中邑狝猴长沙老虎沩山水牯牛南山鳖鼻蛇为人为己撒沙撒土金刚王剑法堀爪牙东涌西没随处作主总不如十字街头石敢当顶天立地周匝十虚终日叨叨呾呾啀啀喍喍绝没个人会得纵然智如鹙子辨若满慈到这里也无奈何他山僧不避腥膻也有些子只是诸人见得熟了把将来不当个事眉毛落在钵盂里你便和饭吞下鼻孔失却茶盏中你亦连水咽下总不知滋味香臭山僧所以随搂搜打搂搜屋上架屋楼上安楼收摄玄要主宾该罗君臣偏正击拂子三下云俞任袁柳苗凤花方。

  至能仁寺请上堂日月灯明佛威音王佛大通智胜佛过去二万亿佛竖拂子云此是万仞崖千丈坑攀揽者跳跃者悉皆近傍不得盖为搏积厚之风盘清虚之汉差排佛祖铸冶古今实南金之一人而已吾乌得名言哉昨来买桌山阴依例晋谒那知能仁法兄钩锥便利雷电难期团仁义忠信为栗棘蓬煆禅道佛法为金刚圈其奈山僧荒疏已久到这里直得吞又吞不下透亦透不过展两手云却说个甚么来拍案一下云罢罢罢休休休樛木园里能仁寺晒书台上藏经楼许玄度祁德侯红灯毬打紫灯毬拂一拂子云收。

  上堂万象之中独露身呼不来趁不去金毛师子五彩凤皇毛羽可怜生空将欲归意说与不行人。

  圆戒上堂阿难尊者不历僧只地狱天子高超十地岂知野鸭子飞过去也隔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