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云:“朔风吹老树,霜叶响琳琳。”进云:“石笋抽条秀,寒梅破玉新。”师云:“祖意分明露,何人识指陈?”进云:“一句无私合圣道,普天之下尽沾恩。”师云:“恩到浓时休意恋,也须踏破上头关。”复云,“东林大士宝光腾,照耀乾坤及比邻。船子拨开滩底月,寒光一片几人亲?真相白云藏半石,玲珑不拨自知音。知音知后更谁识,诱引邻人个个亲。个个亲,觌面不知谁姓氏,问来一一太分明。如何是分明底事?灵霞水月相通处,侧笠披蓑任纵横。”峨眉庵上堂:“同是峨眉峰顶云,聚散江南无定根。今日重逢船子面,一回相见一回新。且道新意作么生?今日竖方丈,明初请上堂。气象由斯壮,声光满院彰。众中设有傍不甘的出来道。大丈夫汉不借他力,因甚和尚将错就错?山僧向道随顺世缘无挂碍,风光何地不称尊?”复举世尊因地布发、掩泥献花于然灯,“然灯见布发处,遂约退众,乃指地曰:‘此一方地宜建梵刹。’时有贤于长者,持标于指处插,曰:‘建梵刹竟。’山僧今日竖柱上梁,同里设斋,山僧也不指地,众中也无插标,顿见空中彩饰,特地光新。光新一句如何道取?云霞铺地锦,瓦砾也生光。”
上堂:“风流肌骨从来具,六载徒劳住雪山。纵得明星刺破眼,无端特地被遮瞒。且道那里是释迦老子被瞒处?眼中若不留纤翳,空里何曾起乱花?”
上堂,问:“凤历颁新即不问,新年佛法事如何?”师云:“滩头枯草绿,古石碧苔班。”进云:“还许学人庆赞也无?”师云:“蚊子钉铁牛。”进云:“大抵还他肌骨好,不搽脂粉也风流。”师云:“弄巧成拙。”复云,“今朝乙未岁新正,万象森罗气色新。四海五湖波湛湛,皇都上苑柳青青。且道山僧拄杖子作么生?逢春不变,遇秋不凋,能运转四时,莫能动一毫。所以道,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能为万象主,不遂四时凋。既然如是,且道应时及节一句作么生道?通身无缝横抽干,叶覆三千及大千。”
上堂,问:“春雨滴阶前,春风大地寒。”以坐具打○相,云:“个中消息子,解制请师宣。”师云:“拄杖穿云活,芒鞋踏翠新。”进云:“如何是‘拄杖穿云活,芒鞋踏翠新’?”师云:“路痕踏断无纤影,异草寒岩岂守青?”复云,“去年结制,水冻冰胶,今年解制,水流花飘。水冻冰胶,不漏丝毫,无你思量卜度处。水流花飘,逼塞云霄,一任七纵八横。所以道,把住时,乾坤失色、日月无光;放行时,大地生光、十方晃耀。只如不把住、不放行,别有相通处么?眉毛依旧横眼上,鼻孔向下大头垂。”
立执事上堂:“丛林龟鉴,统约为先。佛祖心要,纲宗第一。纲宗既立,佛祖之命脉流通。统约一新,丛林之模范昭著。模范昭著,岂惟寮舍光新、祖室显焕?命脉流通,不独一人流转、五叶芬芳。所以道,独掌不浪鸣,独木不成林,聚毛可以成毬,积谷便能成仓。山僧在此欲成毬而无茎毛可集,欲成仓而无粒谷可盛,单单一双赤手扶个破砂盆、撑个古钓舟。更望大家出手相扶,不惟顺水张帆,且要逆风把柁。且道逆风如何把柁?任他波浪连天涌,一叶飘然自在行。”
上堂,问:“焰焰红炉即不问,今朝谁是把钳人?”师云:“顶门高着眼,看取令行时。”进云:“金丹烁烁辉今古,万古从来不入炉。”师云:“你来这里作甚么?”进云:“特来见和尚。”师云:“又道不入炉。”复云:“孤峰顶上结迦趺,无绳自缚,十字街头闲打眠,有甚来端?况于三条椽下、七尺单前,竖起铁脊梁,瞠开双碧眼,直下如猫捕鼠,似鼠见猫,如一人与万人对敌相似,毫厘才有差,眨眼便错过。这般汉有甚么出息?何故为他总是平地起骨堆?若是具大根大器,直下觌体现成,更无余事,饥来吃饭,困来打眠,任运逍遥,天真乐道,一味顺适而已,有何曲折?今西林一众,尽是久参上士,鲜有未学初机,又何用划地自限、结制安禅?然虽如是,饶是纯刚也须再毁。且道纯刚如何煆炼?是圣是凡俱入火,管教脱体透光新。”
上堂,问:“鼓声才罢,海众云臻。觌面相呈,愿闻庆赞?”师云:“日出天开眼,风生震地雷。”进云:“未审水牯牛寿多少?”师打,云:“是多少?”进云:“前三三,后三三。”师云:“错下名言。”进云:“还许学人庆赞也无?”师云:“不劳涂污。”乃云,“五八年来空自立,法门无补光阴失。垂钩掷钓当家私,了得门头聊借耳。若谓兹辰是我诞,虚空背上缠薜荔。若言不是吾生辰,踏碎月华填海底。问诸人,谁端的觑破此中关捩子?菩提涅槃等生死,势至文殊堪婢唤,释迦弥勒作奴使。且道山僧具甚眼目,便能开许大口?他非不用频频举,已过应须自剪裁。”
上堂:“真俗原来体不二,融通二谛俗全真。分明一段春如锦,偏向红尘闹市新。然虽如是,若是出格高流,终不被他换却眼睛,何故?万法本闲,惟人自闹。众中莫有会者么?若有会得,真俗互显,二谛融通。其或未然,未免真是真、俗是俗。真俗且置,融通一句作么生道?道业尽从檀度立,优昙偏向市廛开。”
上堂,士问:“今朝庆诞有何祥瑞?”师云:“炉内烟开香世界,烛中煤灿吉祥花。”士云:“船子堂前亲托出,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