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断山眉,森罗起舞,万象含悲。”
举三圣问僧:“近离甚处?”僧便喝,圣亦喝,僧又喝,圣又喝,僧云:“行棒即瞎!”又喝,圣拈棒,僧转身作受棒势,圣云:“下坡不走,快便难逢!”便打,僧云:“这贼!”便出。次有僧问:“适来争容得者僧?”圣云:“是伊曾见先师来。”师云:“三圣问者僧,恰似焦砖打着连底冻;者僧谑三圣,亦是赤眼撞着火柴头。二人虽是平展,未免疑杀傍观。当时若是山僧,待云:‘者贼!’亦云:‘贼!贼!’连棒直打出,非惟塞断人口,亦教者僧无处回避。颂曰:狮子儿逢狮子儿,抛毬夺绣甚希奇。可怜不遇西河客,就下随高总不知。”
举南阳忠国师一日唤侍者,者应喏,如是三唤,者三应,忠云:“将谓吾辜负汝,却是汝辜负吾。”师云:“国师三唤,肝胆向人倾;侍者三应,不觉眉须露。虽然,错过者多。颂曰:国师唤最切,侍者应声长。多少杜禅客,将谓别商量。”。
(信善董福还同缘明珠王楚衡同缘明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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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隐禅师语录祈求日富日寿尔炽尔昌
康熙戊午夏荆南水月林识)
二隐谧禅师语录卷第六
嘉兴大藏经 二隐谧禅师语录
二隐谧禅师语录卷第七
江南扬州高沙天王禅寺 湖广荆州江陵水月禅院 嗣法门人 超巨 超秀 等编
举古
举大慧云:“永嘉道:‘非不非,是不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是则龙女顿成佛,非则善星生陷坠。’永嘉亲见六祖来,要且只在是非里。云门即不然,非不非,是不是,仰面看天,低头觑地,惺惺时直是惺惺,瞌睡时一向瞌睡,也无佛法可商量,亦无尘劳可回避。有时睡里惊觉来,元是猫儿捉老鼠。法祥这里又且不然,非不非,是不是,左右逢源,纵横的实。伸手摸着鼻孔,放脚踏着实地。时惺惺,时瞌睡,一味任运优游,业债那可回避?一回饮水一回噎,冷暖从来只自知。且道知底是个甚么?”以手作鹁鸠嘴云:“谷谷!孤!”
举慧能大师会下有僧尝举卧轮禅师偈曰:“卧轮有伎俩,能断百思想。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月长。”“祖闻之曰:‘此偈未明心地。若依而行之,是加系缚。’因示偈曰:‘慧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长?’山僧亦有偈曰:‘行谧闲伎俩,千思与万想。随起即随灭,谁灭复谁长?’众兄弟,且道那里是明心地处?那里是加系缚处?试捡点看。”
举明州大梅法常禅师,自见马祖后直入大梅山住二十年,祖闻,令一僧去问:“和尚见马师得何道理,便住此山?”师云:“马师向我道‘即心即佛’,我便向这里住。”僧云:“马师近日佛法又别。”师云:“作么生别?”僧云:“道‘非心非佛’。”师云:“老汉惑乱人,未有了日。任他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其僧回,举似马祖,祖云:“梅子熟也!”师云:“不是大梅,险乎堕在马师彀中。若非马驹,梅子烂酱也无人知。且道众中还有知者么?”
举金鸾一日在厨前见典座,便问云:“变生成熟即不无,典座离却木杓,道将一句来?”座无语,令众代语,皆不契,乃自代云:“羊羹虽美,众口难调。”白云禅师举云:“大众且道:金鸾离得木杓也未?法华即不然,离却木杓一句作么生道?人情若好,吃水也肥。”“嵩岩若作典座,待伊道:‘离却木杓,道将一句来。’好向伊道:‘粗餐易饱,细嚼难当。’且道与二大老道的相去多少?具眼者辨。”
别古
泉州王延彬太尉因到昭庆煎茶次,时朗上座与明昭把铫,忽翻却茶铫,尉见乃问上座:“茶罏下是个甚么?”朗云:“捧炉神。”尉云:“既是捧罏神,为甚么翻却茶铫?”朗云:“事官千日,失在一朝。”尉拂袖便去,明昭云:“朗上座吃却昭庆饭了,却向江外打野榸。”朗云:“上座作么生?”昭云:“非人得其便。”师别云:“君子道消,小人道长。”
举圆悟勤禅师一日因书记、维那二人争兢,悟乃揭榜曰:“书记、维那行令不正,老僧罚油,行者吃棒!”令二人下语,维那云:“难逃智鉴。”悟云:“不是!不是!”书记无语,二人俱逐出。师别云:“小人有过,罪及家长。”又云:“岂是爷贫连子苦?”
云门云:“十方国土中,惟有一乘法。你道自己在一乘法里?一乘法外?”自代云:“入。”又云:“是。”师别云:“普。”又云:“劄。”懒瓒和尚云:“吾有一言,绝虑忘缘,巧说不得,只要心传。”师别云:“吾有一言,即事应缘,留滞不得,作么生传?”修山主颂曰:“欲识解脱道,诸法不相到。眼耳绝见闻,色声闹浩浩。”师别云:“欲识解脱道,不离于作造。万象里横身,万缘绝笼罩。”
陆亘大夫问南泉:“大悲菩萨用许多手眼作么?”泉云:“如国家用大夫作甚么?”师别云:“欠他又争得?”
陆大夫问南泉:“弟子家中有一片石,亦曾坐、亦曾卧,如今欲镌作佛,得么?”泉云:“得,得!”大夫云:“莫不得么?”泉云:“不得,不得!”云岩晟云:“坐即佛,不坐即非佛。”洞山价云:“不坐即佛,坐即非佛。”师别云:“坐即佛,不坐亦即佛。不坐非佛,坐亦非佛。还会么?如不会,坐底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