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又不然,彼自无疮,勿伤之也。”
示众举释迦老子道:“若有一人发真归源,十方虚空悉皆消殒。”演祖道:“若有一人发真归源,十方虚空筑着磕着。”圆悟和尚道:“若有一人发真归源,十方虚空锦上铺花。”楚石和尚道:“若有一人发真归源,十方虚空针劄不入。”师云:“若有一人发真归源,十方虚空十方虚空。”
示众拈拄杖云:“拄杖子 跳,触着舜若多神鼻孔,须弥山王忍痛不彻,惊倒婆稚阿修罗王,却与帝释眉毛厮结。正恁么时,阿谁解交?”靠却拄杖云:“有理不在高声。”复举古德云:“终日拈香择火,不知身是道场。”又有云:“终日拈香择火,不知真个道场。”又有云:“终日拈香择火,不知拈香择火。”师云:“终日拈香择火,便作拈香择火。”
示众举洞山掇退果桌话,大沩哲和尚云:“还知洞山落处么?若也不知,往往作是非得失会去。诸仁者,遮果子非但泰首座不得吃,设使尽大地人来亦不得正眼觑着。”师云:“苍蝇偏向臭边飞。既不作是非得失会,则遮果子尽大地人阿谁无分?然虽如是,恁么会则易,相续也大难。”
示众举先圣云:“一切法无生,一切法无灭。若能如是解,诸佛常现前。”师云:“先圣恁么道,恰似认奴作郎。山僧则不然,一切法无生,亦复无有灭。若作如是解,知君犹未瞥。毕竟如何?”乃摇手云:“不说不说。”
示众举金鸾一日在厨前见典座便问:“变生成熟即不无,典座离却木杓道将一句来。”▆无语,自代云:“羊羔虽美,众口难调。”端祖云:“法华则不然,离却木杓一句作么生道?人情若好,吃水也肥。”师云:“二大老恁么答话,恰似家贫怨邻富。山僧又不然,离却木杓一句作么生道?天寒日短,两人共一碗。”
示众:“不是心,不是佛。”乃展手云:“攃开两手大家看,毕竟明明是何物?”良久云:“承虚接响人无数,到底难传太古音。”便下座。
示众举千岩和尚示众云:“教中道:‘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释迦老子两个舌头,无明只有一个舌头,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无差别。”师云:“若道无差别,违了世尊;若道有差别,背了祖师。且毕竟如何即是?”众竞下语毕,师云:“两段不同,收归上科。向下文长,付在来日。”
示众云:“诸仁者,切莫欣圣厌凡,舍垢取净。若情存取舍、意生欣厌,尽是错乱颠倒。须知极乐世界与无间地狱同一受用。何故?报缘虚假,真性无二。便恁么去,犹是依他作解、障自悟门。且毕竟如何话会?”良久云:“止止不须说,我法妙难思。”
示众云:“学道如登万仞山,无依倚处好追攀。只须高步毗卢顶,方可全身入闹蓝。”复举婆子烧庵话,师云:“者则语古今拈弄者极多,争奈十个五双出他婆子圈缋不得。山僧不惜眉毛,也要诸方检点。正恁么时如何?肚饥要吃饭。”
示众云:“即心即佛,开口成双橛;非心非佛,无言落二三。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喝一喝云:“罕逢穿耳客,多遇刻舟人。”
示众,举僧问赵州:“如何修行得不错路?”州云:“识心见性是不错路。”师云:“咄咄,是何言欤?大小赵州犹作座主见解。设有问山僧:‘如何修行得不错路’,但向他道:‘蓦直去。’”
示众云:“本来是佛,何用他求?直下承当,埋没自己。傥更迟疑,白云万里。”卓拄杖云:“子期去不返,浩浩良可悲。”复举青原令石头持书与南岳让和尚曰:“汝达书了速回,吾有个鈯斧子与汝住山。”头至彼,未呈书便问:“不慕诸圣、不重己灵时如何?”岳曰:“子问太高生。何不向下问?”头曰:“宁可永劫受沉沦,不从诸圣求解脱。”岳便休。头回,原问:“子返何速,书信达否?”头曰:“书亦不通,信亦不达。去日蒙和尚许个鈯斧子,祇今便请。”原垂一足,头便礼拜。师云:“我要问石头,既不慕诸圣、不重己灵,更讨个鈯斧子作么?然虽如是,手执夜明符,几个知天晓?”
示众,举金峰因僧参礼峰云:“我有则语举似汝,但不得错会。”僧云:“请和尚举。”峰竖起拂子,僧作听势,峰云:“错会了也。”僧以目视峰而出,峰云:“雪上加霜。”虎丘云:“金峰垂钩四海,只钓狞龙;者僧清波有路,未免贪他香饵。诸人还知金峰为人处么?见月休观指,归家罢问程。”师云:“金峰剜肉作疮,者僧随邪逐恶,虎丘证龟成鳖。山僧路见不平,也只要正眼流通。殊不知金峰老汉拟举拂子时蚤已自错了也。”
示众举云盖安和尚问石霜:“万户俱闭即不问,万户俱开时如何?”霜云:“堂中事作么生?”安云:“无人接得渠。”霜云:“道也太煞,只道得八成。”安云:“却请和尚道。”霜云:“无人识得渠。”师云:“两个汉丝来线去弄精魂。设有问:‘堂中事作么生?’但云:‘分付维那打钟着。’”
示众举古德云:“身口意清净,是名佛出世;身口意不净,即名佛灭度。”师云:“不着福智庄严,则身清净;不谈禅道佛法,则口清净;不住静照觉观,则意清净。”复云:“佛聻,切忌话堕时。”有僧出云:“恁么则落空了也。”师云:“苍天苍天。”
示众云:“法法皆备于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