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生口阔师曰未到灵岩尽道窄乃曰廓清五蕴底人明知生死去处了又不能忘情于生之天死之日一切不忍之情又不能生他死他凡情晦昧俱道他居究竟地住本觉场随呵呵大笑曰共至灵前沉思观听浩然落然何方出没良久抚案曰山河大地日月星辰心到手到布之文字非太守之能事乎。
上堂以世谛观之老僧出诸人一头以祖道观之诸人出老僧一头诸人高过老僧无人孟浪过你老僧高过诸人往往自打退鼓良久曰世谛不辞山路远祖道何曾一步移。
上堂明头合暗头合唱道之机事难忉怛学般若菩萨不相埋没岂无方便之辞其或不然老汉自难袖手拈拄杖曰共你葛藤然终不敢撒矢着你头上卓一卓曰尽大地一时明得恐无转变又费手脚速退速退。
晚参有志不假年高无智徒劳百岁幸然老僧犹在今时诸方尊宿走天下禅流秋风样急谈真则逆俗顺俗即违真只为惯用智着若是无智灵岩何消愁负不悦。
上堂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肇法师大似分疏不下拈起拂子曰这个安他天上不得放他地下不得那里是他生根处他无我亦无人云何体物天地万物总被灵岩拂子折倒汝等头顶个什么脚踏个甚么汝等眼见耳闻是个什么乃召众曰汝若点首我即辜你你若摇头我即不负你快下去。
上堂老僧记得在先和尚会里闻一老僧曰登天不假梯偏地无行路当时不知出在那经本上不曾对他而今思量何不道个可怜沙塞雁呜咽与春期。
上堂山僧分上无有不是者僧出曰莫便是事上觑得自后无有不得者师曰你在寮舍里洗脚祖师还嫌你臭气么曰轻轻问着便恼害人师曰含齿戴发巍巍堂堂曰更要第二杓师曰节记门庭僧问作么生得无法为对师曰我向痴顽汝能伶俐曰欢喜情怀古今病痛师曰说理者多曰拂意之谈动天地师曰年来年去冷飕飕僧问轰轰出白云时如何师曰颜容皎如玉曰尽将底事继威音师曰使我眉头蹙。
晚参拈拄杖曰验尽当行家僧出作礼三拜依位而立师曰若无锦绣文何堪论嘉藻次僧出嘘两嘘师曰不负平生眼目僧拟议师曰只见一人上座出去僧问适来两上座都不合和尚意师曰不知后来有什么人合著僧一喝归众师曰芥子纳须弥良久顾左右曰无病之药老僧不用便下座。
上堂三世诸佛拟何宣僧作舞而出师曰有年无德僧问曲为今时时如何师曰渡河须用筏曰只恐古宿不然师曰到岸不须舟曰如何是正令行底句师曰千头万头僧问此事如何辨师曰我说你听僧侧耳师曰佛在日一切众生皈依佛曰佛灭后聻师曰你说我听僧拟议师曰一切众生皈依什么处僧又拟议师曰若不改往修来大有着你处在良久乃曰高而不危满而不溢风铃有韵真堪听听得繇来曲不成便下座。
上堂信邪倒见死入地狱僧出曰相救相救师曰困曰停机罢想智者不为师曰惺惺曰白日美傀儡师曰槁骨连山僧问放一线道师曰稳便即收取曰则有损有益也师曰更自有函有号曰为什么人设师曰莫漫拨无僧问近来师僧只爱说禅说道师曰这个是什么人语曰和尚慈悲放某过师曰如何是第一句曰从不说第二句师不睬随顾左右曰打鼓打钟上来毕竟不是教你负屈底事良久又曰末法时代禅社交驰各须仔细。
元旦嗣法九峰纪岩头彻请上堂丙午首日法王令新若以词陈埋没宗旨有扣弗应遗斯机候赫定厥初万口相庆步古骤今远杜岐邪气全力果扬变声律愚及智就可动而起传世垂后出于正始尔纪与彻登登持久喝一喝曰南岳而下实式临之。
第二日上堂诸方惯把佛法当人情老僧不取灵岩一向道即人情是佛法诸方不信把佛法当人情古人谓转山河国土归自己则易即人情是佛法古人谓之转自己归山河国土则难汝等诸人还知从上尊宿那个是转山河国土归自己底那个是转自己归山河国土底千七百家不具论五宗诸老把来细细审详看这里定当得方好定当今日公案山前包孝廉朗威二十年高风远怀人人共知从己丑学灵岩之道十七年中根纯蓄厚又非人人所得而知居士上年诞辰山家疏旷竟不曾聊表一分人情翻设饭饱我一众都道法轮未转食轮先转食轮法轮有以异乎分疏两路人情生矣情生智隔如何说得即人情是佛法老僧今日考钟伐鼓团集大众见见闻闻尽知是说佛法佛法不是郑州梨青州枣如何把来当得人情五祖老师曰会即大富贵不会空对面昨日元正启祚今朝万象维新居则应时纳祐动便庆无不宜蓦竖拂曰诚言不谬是老僧掀髯一笑在居士。
真藏主请小参昨提转山河国土归自己则易转自己归山河国土则难尚不曾明言难易之故古今唱导知识互相不肯岂尽是生灭人我之心秪缘悟有浅深见有同异明自本心见自本性当人未尝不以为极则不知单明自己不悟目前有足无眼虽饱无力棒棒见血言言截舌世人未尝不以为径捷会得目前不明自己有眼无足堪作什么盖此二种人虽各悟一玄理无碍者不能事无碍事无碍者未得理无碍进此则头尾宛然理事无碍然动便伤锋犯手为人不得即使照用两忘事事无碍至于举扬则各有重轻如杨岐黄龙同出石霜之门尽得石霜之道后来施设则又迥乎不同易之所以易明自己易透目前尤易所说所行人皆易见难之所以难忘人难忘法更难所说所行人难得见诸方取其易者而为之故到处欣欣三峰老人独为其难而人不知肯所谓难易之故若尽古人而言之则老僧又获罪于古人自亦不忍今略以譬喻申之孔子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不过明得自己五十而知天命方始明得目前转目前归自己还在耳顺之年到从心所欲不逾矩庶几转自己